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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鞅看着身下野性十足的,心想日后骑着它腾云驾雾的英姿,心中更加的满意,忽然,穆鞅一声急喝,眉眼间忽然出现一道金色印记,整个人都笼罩在佛光之中,穆鞅的气势顿时暴涨一截,跟第四境界的修士也是不遑多让!不仅是气势,连穆鞅周边的灵气也浓郁的几乎雾化,她英姿飒爽,身上却充满了高僧的气息!
穆鞅是通灵之体,与灵气的契合度极高,此时倒有了天人合一的架势,而一直挣扎无望的,终于明白了自己背上那个人的实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脑袋耷拉了下来,这辈子只有两次这么失落过呢,第一次是它偷偷进入万相阁被智暲发现的时候,那智暲还恐吓它,下次若是敢再进入万相阁,就要把它阉割了,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穆鞅见到终于老实了,心满意足的拍了拍的脑袋,而此时,穆鞅一瞥眼,望着小樊那边的状况,她自然知道小樊陷入险地,但该有的磨砺还是要有的,否则什么事情都由她为小樊挡下来,小樊何以成长?当然,穆鞅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她也想看看小樊的实力到了何种地步,总不能作为小樊的姨母,连他的实力也摸不清吧!
而此时,魏梭的呼吸渐渐加重起来,他已经靠着九龙魔筋发现小黑的位置了,只是那畜生实力不高,逃跑能力却是一流,尤其遁入到了沙地之下!忽然,魏梭眼睛一亮,大吼一声,“把他们堵住了!”
只见在百里之外的一处沙地忽然高高隆起,九根魔筋冲天而出,一只巨大漆黑的虫子忽然被轰出了地面,小黑等不到落地,已经张开了翅膀向着天空飞去!魏梭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这虫子能遁地不说,你丫还能飞天是几个意思!得,你简直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唯一让魏梭有些心里安慰的是,起码小黑飞的不快!九龙魔筋拔地而起,犹如神魔降临一般向着天空中的小黑而去,在半空中,小黑完全无所遁形,小黑的四脚被紧追不舍的九龙魔筋忽然缠住,一股巨力袭来,顿时扑腾一下向着地面轰然坠去!这次的小黑可不能幸免了,一下子砸在了沙地之上,尘埃弥漫,小黑砸出了一个巨坑!
当九龙魔筋想要提起小黑故伎重演之时,小黑的锋利的支脚猛地一挥,四根魔筋应声而断!远在百里之外的魏梭忽然冷哼了一声,对着吕阙徳三位哥哥说道,“大哥,我们快去东边,那小子已经被我的龙筋缠住了!”
吕阙徳一点头,顿时祭起各自的法器向着东边而去,而魏梭则是无辜的被忘在了原地,当三位哥哥都飞上天空了,魏梭顿时醒悟过来,立刻大喊大叫,“喂,大哥,你们倒是来一个带我一块走啊!”
吕阙徳惊愕的一回头,发现魏梭还在原地时,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四弟,你随后速速赶来,你若是跟着我们,只会拖延我们的速度,我们先行一步!”
魏梭愣在了原地,嘴里喃喃的说道,先行一步!先行一步!那么,问题来了,就在魏梭准备迈开步子先前走的时候,一个倩影正侧坐在一头麋鹿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那一刻,魏梭心里忽然一紧,他终于意识到,有时候,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而眼前这位倾城倾国的女人,让魏梭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少年郎,你这是要去哪儿?”穆鞅优哉游哉的说道,纤细的手指搭在上,掌心已经涌动着鹅黄色的灵气,犹如琥珀一般迷人!
魏梭尴尬的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说道,“阿姨,你认识南域怎么走吗?我想我迷路了。”
穆鞅呵呵的笑了一声,论辈分,魏梭都足够做穆鞅的爷爷了!关于魏梭的下场我们按下不提,且去看看百里之外的吕阙徳三人和小樊,这还真是让吕阙徳说中了,若是带着魏梭,也许他们就不能赶在小樊逃走之前拦住他了!等到吕阙徳等人到场之时,魏梭的九龙魔筋忽然就缩了回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原因我们也懂的!
吕阙徳忽然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庆幸,若不是舍下了四弟,就要让姬小樊逃跑了!小樊脸色也是一苦,自他从小黑嘴里出来之后,刚想趁隙逃走,让小黑拖住龙筋之时,九龙魔筋就萎靡不振了,而吕阙徳等人也很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只见吕阙徳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小樊叹了一口气,望着银荡山这几位,忽然咦了一声,问道,“你们的四弟呢,他怎么不见了?”
吕阙徳毫不为意的说道,“他就在后头,随后就来,倒是你小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死活,我看你还是为自己祈祷祈祷吧,好让碧蓉少主对你手下留情!”
小樊一撇嘴,心道凭他和碧蓉的交情,别说动手了,若是你们把我修理惨了,让碧蓉知道,看她先整死谁!当然,小樊可不敢把自己和碧蓉的关系说出来,交情归交情,但他是雷云派的弟子,总不能和碧蓉有染吧!此时,小樊祭出自己的龙铃,二话不说祭起就跑,还对着小黑大喊道,“小黑,拖住他们!你若是杀了这几个魔教的妖孽,你就吃了他们的尸体吧!”
小黑对着小樊怒吼了一声,其意思也很明显,我若是能弄死对面那三个人,刚才还带着你跑个什么劲!不过小樊已经绝尘而去,而吕阙徳对着槐仁说道,“三弟,你对付这畜生,我们去追那小子,哼,那臭小子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槐仁点了点头,已经跟那气势汹汹的小黑怒目而视,纵然小黑乃尸蟞之王,防御力惊人,咬合力恐怖,但终究只是一畜生,槐仁还是第三境界的修士,比小黑足足高出了一个境界,意思也很明显,纵然不能碾压小黑,但收拾它却是绰绰有余!吕阙徳和瑟摩向着小樊追去,留下了槐仁一人!
槐仁免不了是要跟小黑来一场殊死搏斗的,可就在槐仁召唤出黄铜大炉,拿着大炉就向着小黑砸去的时候,一道惊鸿似得黑影忽然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落在槐仁的脚边,发出咚的一声!槐仁向边上看去,只见浑身伤痕累累的四弟正躺在脚边昏迷不醒!槐仁忙不更迭的蹲下去抓住魏梭的肩膀,大喊道,“四弟!四弟!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咯咯咯,还能是谁,刚才你们不就见过我了吗?”穆鞅笑呵呵的看着槐仁,有些戏谑的说道!
槐仁很是单纯的斥责道,“那你为何对我四弟下此毒手?”
穆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们都对小樊动手了,如何不准我对你四弟动手,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槐仁心想此处,心中忽然咯噔一声,这女人趁着四弟落单的时候下此毒手,那自己不也跟四弟一样落单了吗!槐仁忽然好想仰天怒啸,大哥,二哥,你们快回来啊!可是不管槐仁想怎样,还是免不了要被胖揍一顿的下场,虽然很难接受但还是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槐仁,突然低吼一声,说道,“妖女,吃我一剑!”
槐仁忽然双手掐诀,只见黄铜大炉从天而降,把槐仁和魏梭两人受了进去!刚刚摆出防备架势的穆鞅,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巨大铜炉,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嘴里低低的骂道,“贱人!”
不过刚才还在胆战心惊的小黑一下子壮起了胆,它对着黄铜大炉发出尖锐的叫声,随后扑上去,变得跟做山丘似得大小,张开血盆大口,就把黄铜大炉吞了下去!而穆鞅有些愣愣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小黑,大跌眼镜的问道,“你把他们吃了?”
小黑疑惑的看着穆鞅,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问,这个铜疙瘩吃不得吗?而就在小黑犯愣的时候,槐仁还在黄铜大炉中暗自得意,幸亏自己机智,否则自己能不能回到自己的黄铜大炉都不知道呢!只要回到了这里,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想必一个小小的第三境界的修士,还不能拿自己的黄铜大炉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就在槐仁得意之时,准备先给四弟疗伤的他听到了黄铜大炉里的一声惨叫,槐仁疑惑不解的向着角落里望去,那里正有着当初追杀小樊的嵩老头,经过这些日子银荡山四位的悉心照料,嵩老头已经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疯子,蓬头垢面,精神紊乱,时不时的还躲在角落里傻笑,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槐仁一身的恶臭!
槐仁有些不满的呵斥了一声,“闭嘴,傻子!”
可是嵩老头依旧不停的喊叫着,他听到了槐仁的声音,虽然对他有几分畏惧,但还是举起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大喊道,“手融化了!手没了!好痛!好痛!”
槐仁看到那血淋淋的只留下一截骨头的手,顿时头皮炸起,他可不信这是嵩老头在自残,一定是外面的穆鞅搞的鬼!槐仁一蹦三尺高,大喊道,“臭娘们,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槐仁的声音并没有被黄铜大炉阻拦,而是极为清楚的传到了外面,让穆鞅听得实实在在,穆鞅愣住了,听槐仁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知道里面出事了!而小黑似乎也听懂了肚子里那槐仁的怒骂,颇为得意的看着穆鞅,发出了愉悦的嘶叫!而槐仁接着破口大骂,“有本事别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穆鞅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是你把自己关到黄铜大炉里面去的,这小黑把你吞下去,要怪也怪你自己没控制铜炉离开,莫名其妙的就骂了自己,所以穆鞅冷冰冰的说道,“那你就从那铜疙瘩里面出来,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小黑肚子里的槐仁呸了一声,心道自己还能出去送死吗?可是当小黑的酸液再次流入到铜炉之中,以及看到嵩老头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槐仁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而之后,嵩老头的样子却是越来越惨了,浑身血肉黏在一起,甚至连肠子肺叶什么的都流到了地上,一股腥臭的味道充斥在铜炉之中!看的槐仁是胆战心惊!
终于,当小黑的酸液漫到槐仁的脚边时,一直打着哆嗦的槐仁大喊道,“婆娘,你们优待俘虏不?”
外面的穆鞅听到了槐仁的话,呵呵冷笑了一声,“当然啦,人家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能把你怎么样,少年郎,快出来吧!”
槐仁听得是心一哆嗦,可即便知道穆鞅言不由衷,他还是喊道,“快让那畜生张开嘴巴,我这就出来!”
穆鞅翻了一个白眼,只道槐仁智商不够用,本来这件事还不算难办,但他这么一嚎,麻烦大了!小黑果然气的是七窍生烟,目露凶光,穆鞅刚想让它开口放人的时候,小黑已经瞪了过来,那意思是,你别想着劝我,今天不让他们变成自己的排泄物,自己就不算是尸蟞之王!百虫之首!
穆鞅想了想,对着小黑说道,“小虫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面的人可能是跟小樊有关哦,你弄死了他,小樊知道吗?”
小黑还想着拒绝穆鞅,不过提到小樊,小黑可生不出抵抗之心,毕竟小樊是他的主人,意气用事可是要坏大事的!无奈之下,小黑只好把刚才吞下去的铜疙瘩吐了出来,而黄铜大炉离开了小黑的肚子之后,铜炉立刻被打开了,还不等穆鞅靠近,血淋淋的嵩老头就被丢了出来,浓烈的血腥气充斥在滚烫的沙漠中,让穆鞅的眉头死死地锁住!
嵩老头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肠子和污秽黏在一起,整个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不过在灵气的保护之下,还留着一丝气息,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后槐仁提着魏梭就跳了出来,两人离开了铜炉之后,黄铜大炉凌空倒转,混合着嵩老头血液的酸液哗啦倒出来,那种酸味再次涌来,让槐仁闻到之后,弯着腰就呕吐起来!
在槐仁大吐特吐的时候,一只芊芊玉手拍着她的后背,极为关切的问道,“吐完了吗?”
槐仁的瞳孔微微缩起,紧张的连呕吐的感觉也没有了,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能不能下手轻点?”
“我尽量吧。”穆鞅淡淡的说道,话说她已经抓住了槐仁的肩胛骨,就算槐仁心中一动,他的灵气涌到他的肩膀上化成金光,形成一道屏障,但在穆鞅的玉手之下,他的肩胛骨还是砰然碎裂,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槐仁脸色一白!
......在百里之外,吕阙徳和瑟摩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在地上咳血的小樊,两人就是单打独斗都能拿下小樊,更别提还是以多胜少了,几乎只要一个拖住小樊,一个暗中放冷箭就足够了!灼热的阳光洒在小樊的身体之上,浓烈的血腥味在高温之下扩散开来,小樊再次可出一口血,血迹中还有着他破碎的内脏!
小樊不屈地瞪了一眼吕阙徳和瑟摩,没想到这次对决,这四傻居然都变得聪明起来了,而自己更是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可小樊想到被他们抓到碧血派的场景,牙关不由咬紧,这实在太丢脸了,他丢脸没事,可丢的是师父的脸!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回到坐忘峰去有何颜面去面对师兄和师父!
绝对不能倒在这里!小黑呢,它为什么还没有逃回来?穆姨呢,难道那头就真的那么倔吗!这都快多久了,凭穆姨的实力,就是烧成一锅鹿肉汤都没事了!不行,既然都没有回来,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小樊将体内残留的佛魇灵气收集起来,那点灵气犹如风浪中的小船,仿佛随时会倾覆!
大道经已经不知道将小樊的伤体愈合多少次了,而且小樊肉体极为坚硬,所以耗费的灵气也极为恐怖!小樊将腿上的伤势优先修复,挣扎着站了起来,吕阙徳和瑟摩看到坚持不懈的小樊,不由得呦吼了一声,说道,“臭小子还挺犟,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认输!”
按照江湖小说的剧本来写,这时候两位反派应该为主角的执著而感动,随后放过主角一马,从此肝胆相照,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过吕阙徳很好的阐释了反派这个角色,他的圣雾魔镜忽然飘至小樊的头顶,数道灰色的雾霭从魔镜上落下,一条条,一道道,小樊努力将这些灰雾挥散,但下一刻,那些灰雾化成骷髅头,一下子打在小樊的身上!
小樊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飞出去,而吕阙徳得意的大笑道,“既然你非要多吃一些苦头,那我就成全你,记住,吊打你的人是吕阙徳!”
小樊倒在地上哼哧了几声,却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而刚才那几个骷髅还留在自己的皮肤上呢,它们就像是挥之不去的火焰似得燃烧着小樊的皮肤,不断的腐蚀,让小樊痛的满头大汗!吕阙徳看到小樊那痛苦不堪的样子,极为得意的走过去,想要拉住小樊的脚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我看你们谁敢动小樊一根手指头试试!”
吕阙徳和瑟摩还没有反应过来,槐仁和魏梭已经被从天上丢了下来,而穆鞅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吕阙徳,两脚紧紧夹住的肚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冲下来取走吕阙徳的首级!而瑟摩看到三弟和四弟躺在脚边,不怒反笑,对着吕阙徳大喊道,“大哥,好事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女人拿着三弟和四弟威胁我们,但现在她主动把他们送了过来,还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呢!”
这果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吕阙徳和瑟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眼前这女人虽然实力不错,但智商绝对不够用!不过穆鞅却是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两人还真是盲目乐观,自己既然敢无所谓的把槐仁和魏梭丢下去,难道还怕不能收拾吕阙徳和瑟摩,于是穆鞅冷冰冰的说道,“你们若是现在就走,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可你们要是动手的话,走的时候缺胳膊断腿就不要怪我了!”
吕阙徳刚想说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们两人对付一个女人还要怕什么,不过瑟摩倒是抢先一步捂住了大哥的嘴巴,说道,“大哥,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他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收拾了三弟四弟,想来实力不凡,我们走吧!”
吕阙徳刚刚还想破口大骂没志气时,魏梭开始拼命的眨眼睛,示意吕阙徳先答应下来再说,这小子吕阙徳犹豫了,或许二弟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对着碧蓉冷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运气好,我们今天就放了那个小子!”
吕阙徳说罢,瑟摩顿时松了一口气,而且怕大哥心中不顺,瑟摩还主动上前提起了三弟和四弟,拉着吕阙徳离开了!等到他们离开了小樊等人之后,吕阙徳果然有些不甘地问道,“二弟,你为何要怕那个女人,你如何知道她了不得了?”
瑟摩把槐仁和魏梭放在了地上,拍了拍手,说道,“那女人实力在我们之上毋庸置疑,就算是你我两人联手,打败她的几率也是不高的,既然如此,何不把三弟四弟救回来,等到他们伤势好了,一并去找他们算账!”
吕阙徳听了二弟的解释,顿时心中了然,而且大叹二弟细微缜密,想的比他多多了,而瑟摩也是各种谦虚,大赞还是大哥教导有方,自己也不过是跟大哥学的!而在另一边,伤痕累累的小樊看着眼前的穆鞅,竟是无语凝噎,虽然穆鞅来的稍稍晚了些,但总算还是来了!而且穆鞅落地之后,小黑立刻从穆鞅的肩膀上飞了下来,向着小樊扑去!
咚,小黑刚刚扑到小樊的怀里,小樊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沙地上,看的小黑和穆鞅是一阵无语,不过穆鞅对小樊还是挺满意的,要知道小樊可是经过千里逃亡之后,又跟两个第三境界中期的修士打了一架呢!在实力上,纵然小樊实力可以爆发到第三境界,不过也只是短暂爆发,而且也只能爆发到第三境界前期,如今跟两位中期修士拖延了半刻,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穆鞅拖着昏迷中小樊骑上了,她没有法器可以御空,但胜在有一只灵兽可以代步,而小樊看到可怜兮兮的,顿时紧张的跑到了青龙鳞玉碗中中呼呼大睡了,生怕小樊醒来看见之后,也想着让自己这只尸蟞王给他当坐骑呢!
众人一路向东而行,风餐露宿,见过古刹寺庙无数,见过雄风险峻无数,倒也算是一览西域之雄景,而且到了西域边际之后,更是看到了许多门派林立,形形色色的修士在天上飞过!而小樊却一直处于昏迷之中,那一战其实算不上有多惨烈,不过因为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况,小樊被吕阙徳他们吊着打,就连碧蓉也没有想到,小樊居然昏迷了这么久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他所吸收的灵气几乎都花在了修复伤势上!
等到离开了西域,到达西域与中域的交界线时,穆鞅带着小樊找到了一家客栈。这片地域应该算是三不管的地方,既没有楚皇朝留下的官兵,也没有佛门建造的寺庙,这个小地方叫做磁峰镇,而穆鞅找的那间客栈也只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客栈,所幸的是马厩和伙计还是有的,他们进入到客栈之后,穆鞅叫了一间房,同时也让店伙计将她的牵到了马厩里面!
房间安排好,穆鞅带着小樊上了房间,顺便把小樊也扔在了床上,任由他自行恢复!就在穆鞅准备打点热水洗澡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得咚咚响,穆鞅一皱眉,而外面却传来了掌柜的喊叫声,“客官,不好啦!不好啦!你快出来看看你的那头鹿啊,他都快把我的马厩都拆了!”
穆鞅的脸庞微微有些僵硬,一想就明白是那头在搞事情了,确实,它好歹也是一只修行千年的,却要跟那些脏兮兮的驽马关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说的通俗一点,九五之尊会跟街上的乞丐蹲在一块吃手扒饭吗?别开玩笑了,没有拆了这家客栈就不错了,更何况现在还没有拆了这的马厩呢!
穆鞅过去打开门,那个留着八字胡的掌柜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只是穆鞅生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可比什么“别急”、“我有办法”、“我这就解决”这些敷衍有用的多了,只见那掌柜的强行收敛脸上的焦急,有些不安的说道,“姑娘,你去看看你的,它似乎再闹脾气呢,是不是我们的草料不合它的胃口?”
穆鞅微微一笑,顿时让那个掌柜的有春风拂面之感,差点就要说道,姑娘,这事不劳你费心了,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替你摆平了那头畜牲!不过更让那掌柜的高兴的是,穆鞅颇有歉意的说道,“我的那头鹿又开始耍性子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教训它!”
那掌柜的看着穆鞅吹弹可破的脸,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还请姑娘随我去马厩。”
穆鞅跟着掌柜的走下楼,来到客栈后面的马厩,但不曾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似乎有人在大吵大闹,这下好了,就是那掌柜的也知道出事情了,于是三步作两步,立马跑到了马厩那里!果不其然,一个身穿丝绸夹袄的胖子正在那边破口大骂,而店伙计正在忙不更迭的哈腰道歉呢!而那掌柜看到那胖子,顿时两眼一黑,暗呼不妙!
“这是怎么回事?”那掌柜的连忙小跑过去,对着那个满面愁容的店伙计喝问道。
“掌柜的,周官人刚才来这吃饭,让我把他的马牵到马厩里来,我把那匹马拴在了那头野鹿的边上,可哪里知道,那头鹿一蹬脚就把那匹马踢死了!”那个店伙计看到了满脸怒容的掌柜,顿时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把事情托盘而出!
而那个显得富态的胖子看到了掌柜,果断放过了店伙计,转头对着那掌柜喝道,“我说你这家店是怎么回事,马厩里居然还会把鹿牵进来的,而且还让那鹿踢死我的马!你知道我那马有多稀奇吗?它可是我从北域买来的白縋马,价值千金呢,你说吧,怎么陪我!”
那个掌柜听到那匹死马价值千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就是把掌柜那一身骨头拆了卖了,也凑不齐千金啊!而此时,穆鞅当然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对着那个胖子说道,“你别为难掌柜的,这头鹿是我带来的,要赔钱也是我赔钱!”
那个胖子听到穆鞅宛若黄鹂的声音,顿时瞅了过来,这一瞅不打紧,却是再也挪不开了,只见那胖子眯着眼睛,心中色胆突起,但更加怒道,“就凭你也赔得起我的马,你刚才可是听到了,我的马价值千金呢!依我看,就是把你卖到青楼也不够!不过......”
穆鞅看着那眼中缕缕冒出异光的胖子,心中了然,笑道,“不过什么,你还能网开一面,让我有将功赎罪的办法吗?”
那胖子呵呵的笑道,“姑娘,我叫周安胖,是这里的巡抚,你该知道我的有多大吧!正巧我多出一座豪宅,平日无人居住,你就去那当丫鬟吧,也不用照料谁,只要把我的园子打理干净就行了,平时我也会去看看的,你在那做满十年,我的马就不必赔了!”
穆鞅冷笑了一声,心里已经把周安胖的算盘都猜到了,对于寻常女子来说,在一座空宅里住上十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十年,足够周安胖做很多事情了!只是可惜了,周安胖碰到的是穆鞅,而穆鞅面色一沉,说道,“谁说我要赔了,实话告诉你,我非但不赔,还要你赔钱呢!你可知道,我这鹿是何来历?”
周安胖听到穆鞅拒赔,差点气得直跳脚,不过被穆鞅如此一问,周安胖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问道,“你这鹿还能是何来历?”
穆鞅向着马厩里面看去,看到正一脸霸气的横在马厩里,让其他的马退避三舍之时,反倒更加得意的说道,“这鹿乃是九华峰神鹿,深的九华峰方丈炫闻高僧的喜爱,平时出入万相阁如入无人之境,而且铉闻高僧专为其做画像,诵佛经!你说我这鹿值不值钱?”
周安胖的脸色确实变了,只是变成了那种强忍着大笑的样子,他说道,“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啥子嘛?九华峰的?九华峰的能跟着你一块儿跑到这个穷乡僻壤?九华峰的方丈还会为一头鹿作画?哈哈,你若是骗人也该打个草稿吧!”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一股寒意弥漫在马厩里面,只见忽然抬起头,冷冰冰的看着马厩外面的那个胖子,而穆鞅浑身更是冒出一阵寒气,让四周这些凡夫俗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忽然,发出呦呦之声,猛地一甩头,拴住它的麻绳立刻被扯断,犹如一阵风一样用鹿角向着周安胖撞去,不顾穆鞅却突然把周安胖一提,这算是救了周安胖一命!
可接下来,周安胖就开始了这辈子最黑暗的经历!的鹿角忽然顶在了周安胖的屁股上,让周安排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鲜血喷洒,鹿角猩红,周安胖被撞出去好远,而穆鞅一伸玉手,宛如太极之姿,将周安胖抓在了手里,随后用力一掷,不偏不倚的丢在了的背上,然后双目冒出红光,嘶吼着向前奔去,不必腾空而起,不必踏碎地母,就这么颠簸着颠簸着,仍由周安胖捂着屁股歇斯底里的惨叫!
周安胖倒是该庆幸他不是一个修仙者!如果他是一个修仙者的话,那穆鞅可就不会如此心慈手软的随便处罚一下了,不过这次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客栈前面吃饭的客官们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了,而看到被惩处的人是臭名昭著的周安胖,许多人看的是大呼痛快,随即呼朋唤友,纷纷前来看周安胖的笑话!
不过掌柜的却是吓坏了,废话,等到穆鞅惩处完周安胖,随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就行了,而他的这家客栈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吧!既然这周安胖得罪不起眼前这位女侠,那就拿这个客栈出出恶气吧!说实在的,看到周安胖那大呼小叫的样子,掌柜的已经看到日后客栈被封的场景了,顿时,掌柜的眼前一黑,纵然穆鞅长得漂亮也没用了,他对着穆鞅求饶道,“女侠啊,你快放了周官人吧,得罪了周官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掌柜的话一出,四周那些看不惯掌柜屈于权贵样子的人纷纷鄙夷,穆鞅瞥了一眼那些人,大多是读书人的打扮,穆鞅当初身为练武者,本来就对这些整天只会胡说八道的士人不待见,而现在身为修仙者,是更加蛮横了,他们凭什么瞧不起放下姿态只求一条生路的掌柜?顿时,穆鞅双目如电,瞥过那些人,冷哼道,“你们这么看着掌柜的什么意思,瞧不起他吗?”
一个身穿白袍,皮肤苍白的士子站出来,怒目圆瞪道,“自然,这周安胖难得被女侠收拾了,实在是大快人心,谁不知道周安胖平日作威作福,暗中受贿,实在让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生啖其肉,渴饮其血!但这掌柜的不仅没有拍手叫好,还在这里替那周胖子求情,实在是没有骨气!”
那掌柜被这位士子这么痛骂,脸上瞬间涨红一片,汗水直淌,他造的这是什么孽哦,替周胖子求情要挨那些读书的骂,要是不求情,到时候连自己的客栈都保不住!别说是掌柜的了,就是躺在那边地上哀嚎的周安胖心里也紧张的很呢,万一群情激奋,在那些读书人的怂恿下把自己千刀万剐了怎么办?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啊,也就是贪污受贿而已,论司法可不用死啊!
穆鞅被关在九华峰禁地数十年,性子稳重的很,她笑嘻嘻的看着那位士子,没有半点怒容,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以杀了这个胖子,只是这罪责由你来担当如何?这样我既能为民除害,也能你让高风亮节,为天下所称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最看重名声了吗?”
穆鞅的话音落下帷幕,但在马厩边上却是一片死寂,那个白衣士子就跟吞了块石头似得说不出话来,额头满是黑线,不过那个士子可能要感谢周安胖了,因为当穆鞅提出要杀了他之后,周安胖血淋淋的屁股顿时不疼了,而是一蹦三尺高,大喊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再也不敢了,你就绕过我吧,等下我就派人亲自上门谢罪!”
说罢,周安胖已经捂着血淋淋的屁股跑远了,而众人哄笑不止,趁此机会,刚才那个白衣士人正好灰溜溜的躲到人群之中,再也不敢露面了,而其余的士人也是知趣的回避穆鞅,深怕一言不合又要把自己当做出头鸟打呢!那掌柜的看到事情解决了一半,只好对笑着上前,目光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跟开始那色眯眯的样子完全没法比!
“女侠,这件事真是叨扰您了,你快回房休息吧,我这就派人做些饭菜给你送去,就当是赔礼了!”那个掌柜忽然看见不远处雄赳赳气昂昂的,连哭的心情都快有了,这畜生究竟是何方神圣,连一匹白縋马都能踢死,那可是上等的宝马呀!而且到现在还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穆鞅同样看到了趾高气昂的,这才想起来,他们来这里是来解决这闹出的麻烦的,可不是为民除害的!当即,穆鞅也是头疼的皱起了眉头,若是任由这在这里胡作为非,它还不得把这里给掀了,可穆鞅能把它怎么办?
穆鞅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额,穆鞅可没有私房钱,所以这张钱的来历很值得探讨啊,所以,我们要感谢周安胖在刚才不知不觉的友情赞助,否则穆鞅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这头怎么安置起来!
“你们先把马厩里的马全部赶出去吧,这五千两就算是赔偿了。”穆鞅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