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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回去后,刚用钥匙一开门就听到“啊”的一声,随后就感觉有一个重物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王可许是受了惊吓,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秦墨,秦墨也弯下腰对着她看了半晌,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你哭过了。”语气肯定也有些不善。
“哦,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王可拍拍胸脯道,似是才回过神,也似是在逃避秦墨刚才说的话。
秦墨也不问她为什么哭,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回身关门,然后再转过身想给王可投投毛巾擦擦脸,谁知这一回身就看见门口三只空的笼子,还有三只兔子在客厅蹦蹦跳跳的。
刚才想对王可说的安慰话瞬间变成一声低吼,“王可,你怎么不把他们看好啊?”
王可听到秦墨叫她,再看看门口的空笼子,连忙去抓兔子,重新装回笼子。
“不好意思啊,刚刚睡着了,让它们跑出来了。”王可笑笑道。
“没事没事,下次看好吧!”秦墨摆摆手说道,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压压惊。
“咦,这是什么?”王可不小心瞥到一只兔子的脖子上闪着银光,好奇地解下来,在手上端详着。
细看一下原来是一根细银线穿着一个小铃铛,铃铛上似是篆着字,王可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才发现原来篆的是“秦墨”两个字。
“秦墨你快过来,这是你的东西吗?”
秦墨脖子上搭着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周边的碎发还沾了点水珠。
“什么呀?”
“你看看!”王可把铃铛递给秦墨,
“哦,这个东西我从小就带着身上的,前两天太忙了,什么时候不见得都不知道。”说着小心地系在了脖子上。
“好了,大家忙一天都累了,洗洗睡吧!至于你为什么哭,我日后一定好好审你。”秦墨拎起书包,转身回房。
“秦墨!”王可叫住她。
“干嘛?”秦墨拄脚,回头用疑问的神情看着王可。
“谢谢你!”半晌王可才说出这一句话,勾起嘴角,笑得有点不太令人高兴,到有些小感动。
秦墨笑笑无言,转身回去了。
刘帆家
刘帆当时在秦老那里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他爸他妈打起来了怎么劝也劝不住,他赶紧招了车回去。
等到了家门口,刘帆才知道邻居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家里门外一片狼藉,碎花瓶,碎相框,满天棉絮,还有他们的结婚照……
此时两个还穿着西服礼裙的人像市井流氓,山间泼妇似的扭打在一起,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刘乜,你敢在外边有人,我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蔡翟我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儿子我早就跟你离了!”
刘帆没有理会,径直绕过两人,走到客厅,找到扫把开始扫玻璃碴子,平静地说:“这个房子你们谁也没有认认真真的收拾过,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把它弄得这样狼狈。”
不是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冷静淡定,似是面前发生的事于他没有半点影响。可又有谁知道,面对,他的心是多么煎熬。
刘帆声音不大,却也清清楚楚传入两人耳中,撕扯的两人同时一愣,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番话。
旁边的邻居趁这个空隙赶紧把两人分开。
“你们想离就离,不要总拿我当借口,父亲迟迟不离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过错方,如果现在离婚分到的财产一定少,还很有可能净身出户。”刘帆边扫地边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刘文涛瞪起两只红红的因为喝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刘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以前一直认为夫妻之间可以没有爱,但是最起码有亲情吧,可是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太可笑了,这样的婚姻不过是个牢笼,你们以为折磨的只是你们两个人吗?所以离婚吧,财产对半,毕竟夫妻一场,都别争了,好吗?”刘帆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刘乜和蔡翟听了,神色都不好,转身离开,丝毫不考刘帆一个人在家会不会伤心。
见两人走了,刘帆对外面的人鞠了一躬,“麻烦各位叔叔阿姨了,让你们见笑了。”
一群人,看热闹的,帮忙的,都道,没事没事,安慰了刘帆几句就都散了。
刘帆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可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眼泪倾闸而下,他咬住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背后抵着门,身体一颤一颤的。谁知道,多少个夜晚他做噩梦,梦到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他每次都是一身冷汗在午夜惊醒,他不想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多待,才每天那么早去学校。
他之所以会那么喜欢墨雪是因为她的文字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陪伴,她的文章总是那样清新,那样阳光,让他得到那样一丝虚无的慰藉,可能对她来说他只是万千书迷的一个,但是对他来说她是他仅有的阳光。
直到胳膊被他自己咬出血了,血腥味弥漫了鼻腔,这才罢休。
他擦了擦眼泪,继续收拾屋子,人生很短没有时间留给他过多悲伤。
后来实在太晚了都没收拾完,还好他的屋子没有遭到波及。只能先洗洗睡了,明天早上还得给秦墨补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