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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白飞想到此处,不觉好奇的问道:“原来是鱼姑娘,在下有一个问题,还望鱼姑娘如实相告。”
小鱼忙答道:“柯大哥快不要这么客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那时在天下秀,若不是柯大哥伸以援手,小鱼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莫说是一个问题,就算……就算是为柯大哥做再难的事,小鱼……小鱼也是愿意的。”
话到后头,声音已低若蚊蝇。
柯白飞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摆手,客气道:“鱼姑娘不要这么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行走江湖的本分,况且那是在天下秀中,就算我不出手,想来那狼王也不敢对你怎样。”
他这本来是一句客气的话,却不想听在小鱼耳中更另小鱼对他青眼有加,心说:原来柯大哥天生就是侠骨丹心,怪不得沈姑娘那样貌美的女子对他死心塌地。
柯白飞话锋一转道:“那日在天下秀中,佳……额,沈姑娘可是对你说了什么重话,让你愤然离去,如果是的话,那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佳儿她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鱼一听这话先是羞涩的低了头,粉嫩的脸颊渐渐显出不正常的晕红,娇羞无限。再抬头时两眼幽怨的望着柯白飞,两眼噙泪,那般小女儿的娇态,让柯白飞怀疑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柯白飞这下慌了神,慌忙解释道:“啊,若是真有难处,也不必说得好,只望你不要记恨在心,柯白飞再次向你道歉了。”
小鱼急着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胡乱答到:“哎呀,不是的,不是的,沈姑娘说,她说……”
“说什么啊。”
小鱼见柯白飞问的急切,犹豫了一下,道:“沈姑娘说你们举案齐眉,共结连理多年,自打救我就之后影响了你们的……额…影响了你们的造娃娃计划,所以……所以………柯大哥,沈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啊?”柯白飞听到她说什么“举案齐眉”、“共结连理多年”之类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到后来什么“造娃娃计划”更是雷的他说不出话来。就算柯白飞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柯白飞严格来说算是一名恭谨的侠客,“侠”字不用说,恭谨这点,一方面体现在他对修炼的认真,甚至可以说疯狂。另一方面就是他对于“欲”的保守,从小到大,他连一名异性女子的手都没碰过,这固然与他出身“卑微”有关,很多女子大多因此瞧不上他,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自身对这方面就像白纸一样,不上道,譬如对眼前的小鱼……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沈佳儿就是柯白飞的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但就算大胆如沈佳儿,柯白飞最多也就是和她拉拉手啦,偶尔拥抱一下,还大多是在强敌环饲,危机四伏的情况中,很少有风花雪月,你侬我侬之感,更不要说鱼水之欢,那是柯白飞想都没想的事,额……最起码这之前纯洁的“柯大哥”是没这方面想法的。
小鱼最后问的一句,也真把柯白飞问住了,尽管他从没有这种想法,但要让他矢口否认,“柯大哥”却也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嗯嗯”的胡乱答着。心下不免有些神往:是啊,若真能如佳儿所言,白日里举案齐眉,晚上,额晚上夜夜笙歌,就这样一辈子,那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先说话。倒是外头“叩叩”的声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柯白飞疑道:“有人来了?”
小鱼道:“应该是韦叔吧,这里除了他知道外,再没有其他人进的来。”
柯白飞一直疑惑,小鱼口中的韦叔到底是何人,现在正主出现,却大出他的意料。
来人竟然是个饱经风霜,颤颤巍巍的老头子,这老头子少说百岁有余,一身颇大的紫袍罩住他佝偻的身躯,余下的一大截喇喇的托在地上。手上拄着一根比他年纪都大的龙头拐“嘟嘟”的往前捱。那龙头拐敲击地面的声音低哑,稳缓,坚定!仿佛拄拐的人下一刻就要倒下,又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
这屋子虽然格局不大,可给柯白飞的印象,这屋子的主人或是个风流倜傥的侠客,或是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家资充裕但品行不俗的读书人。却不想竟是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爷子。
这念头刚一起,就被柯白飞掐死,心道:柯白飞啊柯白飞,人家好意救你性命,你怎敢如此诅咒人家。莫说是这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街头流浪的乞丐,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想到此处,柯白飞觉得这老爷子也亲切的很。再一仔细观察,又觉得他与自己的父亲颇为相像,父亲也是年近半百,但满头的黑发早已变得花白,原本在柯白飞心中高大魁梧的身躯也渐渐佝偻。柯白飞心中一酸,心中盘算这次出来已经两月有余,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这次养好了伤,说什么也要回家一趟。
老爷子盯着柯白飞看了一会,忍不住笑道:“好,好啊,哈哈”
柯白飞不知他说的好是指什么,当下拱手行礼:“老人家不知怎么称呼?”
老人握龙头拐的右手一紧,两手抱拳,下颌微垂,做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道:“在下姓韦,上潇下然,见过柯少侠,痴长少侠几岁,若蒙不弃,羞担少侠一声韦叔,惭愧惭愧。”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不显半点老态。柯白飞见他一副江湖人做派,当下还礼道:“哪里哪里,晚辈柯白飞,见过韦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