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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其他人脸上都露出异样的表情,就连我爷爷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既然你说这王墓平时不会停下,那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问这话的是公羊柔,她刚从西屋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蛋非常白净。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到了左小白跟前蹲下帮她擦脸,小丫头想躲但是被一把摁住了。
“王墓到达最高处时会短暂停留几秒钟的时间,这是唯一的出入机会。”阿成指指赵廉,“王爷当时跳了三次才成功,不信你问问他。”
“对对,那个地方叫虎跳崖,我当时心慌气短,跳了三次才跳进来……”赵廉点头说道。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在外面……”
“所以,你们其实是受了优待的,对吧?”
“呃……”赵廉看了阿成一眼,有些尴尬地咧咧嘴,“这算什么优待,就是领了个任务而已……也不知道会给什么好处呢。”
“领任务?给好处?”公羊柔冷冷一笑,“那你们说的话我怎么敢相信?况且就算我们是陪衬,也不是要去吃不死药的理由。然后话又说回来,人各有命,如果最后真的只有左良平一个人能活下来,那只能说明他的命好,这种事情我不会眼红,更不会嫉妒!”
这话霸气了!
我看见我爷爷在微笑点头,骆文海则冷哼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不再看赵廉喝阿成,于是他们的表情越发尴尬,这时相互看了一眼,赵廉忽然跺跺脚说:“那好吧,既然你……你们都是这样想的,那我再说什么也是浪费口舌了,我,我先走一步……”
说罢,掉头就走。骆老二张了张嘴似乎想喊留步,但被骆文海打了一下后脑勺,赶紧把嘴闭上了。
“大爷,二爷,我也告辞了。”阿成冲骆家兄弟鞠了个躬,然后看了公羊柔一眼,又看了看我,目光阴沉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左小白的脸终于被擦干净了,公羊柔又把她的头发也抹干净,然后笑了笑说:“你比姐姐小时候漂亮多了,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
左小白咧开嘴没心没肺地笑了,小手抓起一个果子塞进公羊柔嘴里,又抱住她脖子,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呵呵,这是对我的奖励吗?”公羊柔笑道。
“嗯!”左小白用力点头。
黄飞红这时候把脑袋探了出来,冲着我吱吱叫了两声,我想了想,摇头道:“现在不能给你。”
“为什么?”左小白问。
我把小丫头抱起来,然后把声音放得很低,“他还是躲你包里比较好,到时候我可以少照顾一个人。”
公羊柔就在旁边,自然听得非常清楚。我爷爷和骆家兄弟都是人精投胎,我刚压低声音他们就都把脑袋伸了过来,这时候同时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你有办法了?”
“总之,我到哪儿你们也到哪儿,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明白吗?”
“明白!”
“那现在都去睡一会儿,养精蓄锐。”
“你能睡着?”爷爷问我。
我点点头。
“你们呢?”爷爷目光转向其他人。
公羊柔打了个哈欠往西屋走去,骆老二则摇摇头说:“我,我不困。”
“那你们年轻人都去睡吧,我们三个老头在这里站岗放哨。”爷爷说。
……
我其实也没有睡意,但躺在床上比较好想事情。此时左小白已经趴在我身边睡着了,黄飞红也在背包里打呼噜。
自打祖眼吸收了雷火剑之后,我的记忆中就多了很多碎片。但这些碎片就跟闪电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只能隐隐约约地抓到一些画面。之前没工夫细看,这时候静下心来,开始重新回想。
现在,我看见一条龙在眼前盘旋,那形象与传说中的中国龙毫无二致。然后一把通体冒着蓝色电光的巨剑凌空飞去,龙身被一切为二。这把剑,正是雷火剑。
下一秒,眼前出现了一大群古人,披头散发,衣不蔽体。他们似乎正在被人追杀,很多妇孺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些男人在战斗,有些男人则匍匐跪地似乎在祈祷上苍保佑。
画面一闪,无数黑色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子上面都是一个斗大的“赵”字。旗下长戟如林,刀光耀眼。然后,雷火剑再次出现,人仰马翻,血浪滔天。
忽然,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身穿黑色龙鳞铠甲,样式与之前在雄王棺材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巨人的手中握着一杆长枪,轻轻一挥便将雷火剑击飞,然后笔直地刺了过来……
我蓦然睁开双眼,脑门上汗如雨下。
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长枪刺过来之后,我竟然感觉胸口剧痛。我不得不张开嘴用力喘气,声音之大,以至于把左小白都惊醒了。
小丫头睡眼朦胧地抬头看我,轻声问:“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没事……”我摇摇头,努力将自己从那个场景之中拔出来,与此同时拉开衣襟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完好无损,但胸骨依然疼得厉害。
刚才那一枪,难道就是雄王的死因?如果是的话,对面那个巨人又是谁呢?
原本我以为杀了雄王的人是赵佗,毕竟他手下有五十万精兵,别说一个巨人,就是来一队外星人都能干掉。
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雄王是被他的同类所杀。这就有意思了,这些巨人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雄王选择站在当地土著一边,而他的同类却要与他为敌。
我想答案就在这些记忆碎片之中,但我现在还无法完整地整理出来,而且似乎这些画面对我本身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暂停这项工作,因为接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我得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
笃笃!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然后婴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左先生,袁大人有请。”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翻身下床,先将左小白用幼儿背带背在身后,然后摸了摸藏在腰带里的飞红丸和那块竹片,确定没拉下什么东西,才抬脚走了出去。
推开房门,发现除了婴戎之外,院子里站满了持戟武士。我爷爷和骆老二虽然还都坐在那里,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恐慌。公羊柔也刚刚从西屋里出来,此时目光向我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
“请我一个人去吗?”我问。
“是的!”
“那我不去!”
婴戎笑了笑,说:“袁大人说了,如果你不去,就把其他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