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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满目皆是红色,雕梁画栋,瓷瓶玉器皆摆放规整,白尔雅抱着肚子呆呆地坐在地上,身旁是打碎了的瓷碗和残留的汤汁。
而她面前站着一身大红色广袖衫,拖地浅金软银轻罗撒花裙的白靖瑶眉目精致、高贵傲气。
“白尔雅,你好自为之。别以为哪里弄来的野种也想充皇孙。”白靖瑶看着衣衫褴褛,连头发都在刚才撕扯中扯乱的白尔雅,突然没了兴致。
对手这么弱,她费这么大尽做什么。晚上让人把她丢出去就是了。
白尔雅只觉得腹痛难当,全身痉挛,额头上直冒汗,根本就无法去听白靖瑶到底说了什么。
反正她说什么也与她无关。
这个孩子她是不想要,可是这种剥离身体的痛,为什么比她想象的还要痛几百倍。
血液就从下身流了出来,染满了月白底撒花罗裙展开的裙摆。
“走吧。”白靖瑶也不屑再回头看她,让侍女开了门就离开了。
白尔雅就任凭血这样流淌,抱着自己一动也不想动。
她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了。
可是厢房的门被“啪”地一下推开,走进来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
正是白尔雅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司空弈。
司空弈许是被这事气昏了,轻佻地眉眼上满是遮不住的怒色和阴翳。
他看见白尔雅裙子上的血迹,冲过去揪起她质问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三个月大的孩子你都忍心打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呵,殿下说笑了,这是谁的野种都不好说,我为什么不能打掉?”白尔雅垂着脑袋,残忍地笑着,眼睛里满是轻蔑。
“你......不准你这么笑!”司空弈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伸手遮住白尔雅的眼睛。
白尔雅也不想挣扎,有什么用呢,她早就是个废人了不是吗?
挣扎他就会放过自己吗?
“殿下何必自欺欺人呢。明天可是殿下和姐姐的好日子呢,何必屈尊降贵地来看我。”白尔雅以为自己不想哭,可是她还是好想哭。
只是她的眼泪早就在他第一次把她送出去的时候就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泪了。
司空弈脸色一黑,眼神里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疯狂。
“白尔雅,你给我乖乖待着。这件事情等大婚后我跟你算。”司空弈随手将她丢在地上就大步离去。
白尔雅摔在地上,腹部越发疼痛,早就忍受不了的痛处铺天盖地而来,冲击她的大脑。
终于她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画面再转,白尔雅被锁在厢房里的雕花床上,之前染血的衣衫已经换成了素白的布衣。
她似乎在梦里挣扎着,还低喃着:“弈,不要。”
门口一名梳着双垂髻娇小可爱的少女穿了一身湖绿色水仙散花子裙,偷偷地撬开门锁,推门进去。
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这是她从爹爹的书房里偷来的。
昨天她从下人嘴里听说和苑里关着一个女人,是她以后的继母。
爹爹明明说好只有娘亲一个人,怎么可以娶别人。哥哥说只要那个女人没有了,爹爹就会永远只有娘亲一个人了。
少女拿着匕首,穿过帷幕,慢慢爬上床榻。
她看到了那个女人。
容貌清绝,脸色却是掩不住地苍白。
下人说她怀了爹爹的孩子流产了才会关在这里。
她握着刀柄紧了紧,闭着眼就往她胸口刺下去。
少女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白尔雅那双纯净的眼眸,心里一惊。
她真的杀人了!
白尔雅只是觉得胸口有些疼,瞥见少女的手时,她露出已一抹了然的笑意,纯净的眸子里满是解脱之色。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