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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神秘一笑:“本大爷就不告诉你。除非你先说出打开石门法子。”
虎妖失望说道:“夜叉大爷,末将真不知道。不过说回来,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卖主求荣这类龌龊事非堂堂虎类所能为。”
白钰说道:“随你的便,反正本大爷饿了吃肉,渴了喝血。大把耐心跟你们耗。”
虎妖低头垂泪:“末将死就死了。可惜末将掉了牙的老娘日后得活活饿死。”
“看他神态,不像做出来的。可见世上一些打爹骂娘不肖子孙,不如妖孽。”白钰换了口气说道:“我说大花猫,你老记挂你娘,极少提起你爹,这是为何?”
虎妖思索一会,说道:“末将从未见过爹,他哪里去了,一无所知。末将是娘带大的。”
白钰不以为然说道:“大花猫,你娘也是妖怪,她捉个把人吃,易如反掌。你大可放心去死。”
虎妖黯然说道:“夜叉大爷,末将的娘只是年迈力衰的老老虎,不曾得道。”
白钰疑惑说道:“那本大爷就不明白了。大花猫,你娘是平凡老虎,你怎的变妖怪?”
虎妖说的掷地有声:“末将之所以得道,全靠大王提携。所以,末将宁愿死,也不会背叛主子。”
白钰说道:“大花猫,本大爷会成全你的。在此之前,本大爷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为何放火烧毁怀州城中城隍庙?”
狼妖抢先答话:“依石魔大王说法,他本来想收买利用怀州城隍及其手下,最后失败。气急败坏之下,放一把火烧掉城隍庙,除去绊脚石。”
城隍老爷一干神明阴府官吏,石妖公然烧死他们,阳间百姓在他心中,蝼蚁不如。他那是妖怪,简直和瘟疫无二。
徐壮壮三鬼始终未能出现。
白钰耍小孩性子,摸一把虎妖屁股,说道:“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本大爷如今偏偏摸,大花猫,你奈何不了。”
虎妖说道:“那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嘛,末将打你不过,只好认栽。”
白钰自讨没趣,一巴掌拍在虎妖屁股上,说道:“大花猫,你叫小山鬼都靠近这边。”
虎妖迟疑道:“末将如今落难,他们不会停末将的话。”
白钰翻个白眼说道:“那好办,你吓唬他们,谁胆敢不听,一口吃下去。”
虎妖说道:“那好,末将试一试。”他又发出炸雷一般叫喊声:“兵丁们都过来,胆敢违抗本将军命令者,本将军把他吃到肚子里。”
他话音刚落,小山鬼一窝蜂向人头石像涌过来。
白钰指着一个小三鬼说道:“你身前可是石磨镇百姓?”
那小山鬼答道:“夜叉大爷,小鬼身前外地过往旅客。非本镇人士。”
白钰说道:“你们当中谁是石磨镇百姓?都举起手来。”
一些小山鬼举起手。
白钰指着其中一个问道:“你身前姓甚名谁,可认识徐壮壮、小狗子二人?”
小山鬼答道:“夜叉大爷,小鬼活着的时候叫着田招,认识他们。”
白钰又问:“你可道他们哪里去了?”
田招指着石山脚下水面说道:“夜叉大爷,他们或许在水中,又或许在外边未回来。”
白钰看一眼随波起伏的人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罪过!我间接害他们连鬼都做不成。”
悲伤挽不回石磨镇性命,唯有拿住罪魁祸首问罪,才能告慰石磨镇百姓逝去灵魂。
“两妖精指望不上,怎样才能打开石门,捉到石妖?”白钰望着人头石像颇为苦恼。
数百名小山鬼聚齐四周,他们手中红灯笼发出的红光异常耀眼。
白钰心头一闪:“对啊,可以火攻!”他提着宝剑向两妖精比划:“大花猫,你们两个跟本大爷到那边山头。”
“是是,夜叉大爷。我们马上动身。”两妖精毫无反抗余地,蹦跳到白钰指定石山。
白钰弄出旋风,取出水面上的木料,堆积在人头石像顶上。
堆得满满当当,白钰朝众小山鬼说道:“各位鬼大哥,小子借点火苗用用。”
“没问题。”田招率先伸手进入红灯笼,取出三寸高火焰,扔到木材堆上。
其他小山鬼纷纷效仿。
顷刻间,木材燃起熊熊大火。
白钰不断从水中取出木料,放到火焰上。
大火持续燃烧小半个时辰,水中木头被烧光,人头石像毫无损伤。
眼见通红余烬,白钰暗地心焦:“又失败了。”他转而发问:“众位鬼大哥,谁有办法打开石门,揪出那害民石妖?”
众小山鬼都摇头否认。
田招说道:“夜叉大神,石门只由石妖掌控,我们都毫无办法。小鬼有个不情之请,那虎狼二妖是石魔帮凶,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扔他们进火堆。”
众小山鬼其声附和:“留着妖怪只会害死更多百姓。夜叉大神,您烧死他们,相当于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狼妖生性狡黠,虎妖虽有孝心,却终究心情残暴,留在世上贻害无穷。”白钰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们。”
众小山鬼欢呼雀跃:“多谢夜叉大声成全。我们大仇得报一半。”
狼妖嚎叫:“夜叉大爷,末将不想死啊!今后绝不敢再害人。”
虎妖惨然叫道:“娘,儿子先走一步,下辈子再孝顺您老。”
白钰弄出旋风,包住两妖精,准备向火堆丢过去。
“玉弟慢着!”白钰胸前红光闪闪,红衣女童飞出玉佩,她左手托着香炉。
白钰欢喜握住红衣仙童:“红姐姐,你怎么来了。”
红衣仙咯咯笑道:“我来帮你诛杀石妖。”
白钰打量红衣仙童,说道:“姐姐,那石头坚硬无比,你给的宝剑尚且奈何不了。何况你空手。”
红衣仙童说道:“此石妖乃千年玄石修成妖怪,一般宝剑的确拿他没办法。姐姐另有良策。不过实施之前,你把红小鬼和两妖精先撤出磨石洞。”
白钰一脚踢在虎妖屁股上,说道:“大花猫,你去打开洞门!”他转身说道:“田招,你带着同伴到尸骨山装走那些金银珠宝,天亮后以便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