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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说着安慰话:“徐老伯,你无需担心,河边今后再不会响起怪声。石妖已经被小生请来的神仙诛杀。”
徐三茫然问道:“神仙,您说的什么石妖?”
白钰说道:“徐老伯,就是河边那座石磨一样的石头修成妖怪。害了不少无辜老百姓。”他进一步解释,说一番真真假假的话。
徐三听完喟然长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千年前,石磨镇百姓先辈定居此地,为讨个好兆头,常常把三牲鲜血涂抹那大石头上。以求水中神灵保佑。哪知神仙未请来反倒弄出妖怪作弄,祸害后人性命。可怜我儿,年幼没了母亲,刚成人又丢掉性命。”他说着泪如雨下,站起身子:“神仙,壮壮踏入黄泉路之前,老汉恳求见他最后一面,劳烦您同那大仙说一声,请她通融一下。”
白他钰按住徐三说道:“徐老伯的心意小生明了。小生已把您儿子魂魄带回来和您见最后一面。近在眼前。”
鬼影纳头拜倒徐三脚下,泣道:“爹爹,孩儿壮壮拜见。”
徐三放声悲泣:“我儿,你死的冤枉啊!”
鬼魂诉说:“爹爹,地藏王菩萨慈悲为怀,枉死城则好去处。您勿用担心挂念。万望今后您保重身体要紧。孩儿告辞。”
假的真不了。白钰怕徐三看出破绽,适时收回幻象,好言相劝:“徐老伯,您儿子已经走了。请节哀顺变。”
徐三追到门外大叫几声:“我的儿啊,爹爹祝愿你来世找个好人家。”他说完,转身返回,面朝白钰行礼:“神仙,多谢您成全,我父子才得以见最后一面。恩人在上。请受老汉一拜。”
白钰搀扶起老人,说道:“徐老伯,石妖伏诛,小生心愿已了,就此告别。”
徐三泪眼朦胧:“恩公,您的大恩大德这辈子老汉无以为报,下辈子当做牛做马回报。”
白钰应道:“徐老伯言重,你我相见石磨镇,一切皆是缘分,举手之劳而已,您无需记挂心里。斯人已逝,活人当好好保重。告辞。”
出石磨镇,白钰往西追赶百余里,于一处山峦群间官道同庄明轩四人相会。
马车行使到平坦阴凉地,庄明轩吩咐云门二兄弟停车休息。
趁白娇云单独相处功夫,白钰上前耳语:“姐姐,我回来了。”
白娇云一怔,脱口问道:“弟弟现真身?”
白钰回答:“正是。幻象已收。”
随即拉着兄弟来到大树下,问道:“弟弟,情况怎样?”
白钰说道:“姐姐,一言难尽,今晚清净时刻,弟弟如实相告。弟弟离开这段时间,你们一路都好?姐夫他们没起疑心吧?”
白娇云说道:“弟弟放心,一路平安。你姐夫见你不大说话,以为你一路奔波疲乏,未往别处想。”她顿一下说道:“经过一镇甸时,我们做了件小小善事。”
白钰小有兴致说道:“噢,姐姐说来听听。”
白娇云眉飞色舞说道:“几个小流氓吃霸王餐,勒索店家钱财,姐姐打抱不平,当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鼓掌叫好。”
白钰竖起大拇指称赞:“女侠,小生崇敬之情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泛滥的一塌糊涂。”
白娇云抿嘴笑道:“弟弟,有那么夸张吗?”
白钰退后两步,说道:“那必须的啊,姐姐吹牛,弟弟哪能不拍拍马屁呢。”
白娇云攥起粉拳追过去:“弟弟别走,吃本女侠一拳!”
白钰做个鬼脸:“你不追我就不跑。姐姐,来吧,使出你的真功夫!”
打闹一圈,白钰宣告认输:“女侠的武艺,小生心服口服。哎哟,好好说话,莫动手。姐夫,搭把手帮帮忙!”
庄明轩闪身大树后明哲保身,一本正经说道:“夫子教导:‘智者,不立危墙之下。要想活得久,自扫门前雪,别管人家瓦上霜。’”
白钰叫嚷:“姐夫,你那夫子外国来的吧!教的歪门邪道。”
马蹄声哒哒,车轮滚滚。马车弯弯曲曲行使半天,日当正午,驶进一座村落。
越往前走,房舍越密集。官道两旁牲口圈林立,畜生排泄物成堆,散发出熏人臭气。
白钰五人各扫门前雪,丝巾沾清水掩住口鼻,以挡住臭气。
马车行使到村落中部,哭喊争执声夹杂着山羊叫唤传入车厢。
白钰挑开门帘,探出头往外看,一座大宅子门口围着几十口人。
人群中央,三四人抢着两只大山羊,另外五六个挥舞着棍棒锄头助阵。
双方浑身缠绕戾气,剑拔弩张。
白钰那能容忍流血事件发生眼前,他弄出一阵风,卷起路上几块石子,击打手持凶器的那几人的手腕。
木棒锄头滑落地上,那几人抱着手臂喊疼。
拉扯山羊头部的两人停住手,询问同伴情况。他们的对手趁机抱起山羊,飞腿跑进宅院,关闭大门。
失去山羊的一方捡起锄头追上去,捶打大门。
一名身着光鲜的中年男子上前劝说那几个捶门的人。
那几人悻悻离开。
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开,三三五五讨论着。
嘈杂声盖过说话声,白钰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白娇云问道:“弟弟,你看出来了没,那两只山羊到底是谁的?”
白钰摇头说道:“弟弟不知。我也很好奇,村里到底出啥状况?”缩回头,转身对庄明轩说道:“姐夫,晌午已到,我们找个百姓家打尖,顺便问问情况。”
庄明轩说道:“也好。我瞧两家动起家伙,他们之间矛盾深厚,如不及时化解,今后恐会生出大乱子。我们找当地人了解真实情况。”他吩咐云门二兄弟:“得胜,起开。此村路人户多,想必有茶馆,你们找找看。”
村中茶馆四五家,却因烈日当空炎热天气,都是人满为患。
走了一阵,即将出村尾,云门二兄弟将马车停靠在小河边一家茶馆。
茶馆中四五张桌子客人满座。
白钰五人只得到河边大树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