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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满室的红色小花也徐徐隐没,只有一朵轻轻飞起落在洁白燕清舞的玉臂上,然后仿佛印痕一般徐徐融入燕清舞的身体中,只在外面留下一道红色花瓣印记。
“这是彼岸花的花种,不论何时何地,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默念一句‘彼岸花开’除非圣帝亲临它都可以救你一次。”
雷暴离开了,燕清舞轻抚花瓣印记,默默的望着天边渐渐飘来的黑云,许久,燕清舞轻叹一声,轻轻关上窗子,她知道雨真的要来了。
..........
圣城千米之外的一片旷野上,雷暴的身影伴随着花海显化而出,他站在空中冷冷的望着前方的一片虚无,“跟了一路,还不出来么?”
嗤!
虚无中突兀的出现了一点黑芒,然后黑芒迅速放大转眼间化作一条黑色长河,其内漆黑的河水奔腾翻涌,如同一条真正的长河横亘在天际,甚至仔细聆听还能听到河水奔腾的‘哗哗’水声。
忽而间,黑色长河中骤然腾起一道百米巨浪,那等滔天的威势竟是如同天灾一般让人心胆俱寒,而且这黑色的河水即便隔着百米之遥都能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冰寒之感,黑色的河水涌动中突然直接朝着雷暴当头压下。
雷暴脸上神情丝毫不变,若在以前面对如此攻势他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不会有,只不过今时早已不同往日,曼珠沙华的改变足以让他应对一切。
也不见雷暴如何作势,只见雷暴凌空一步踏出,脚下自成一片花海,红色的花海微微晃动,在那花海旁边一条血色长河自动显化而出,鲜红的河水静静流淌,不温不火,然而那当头压下的黑色浪涛却如泥牛入海顷刻间被吸入血河中消失而去,甚至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溅起。
攻势被破,黑河显得更加愤怒,黑色的河水不住激荡,带起一阵阵流淌的彻骨寒气,让虚空中的水汽都凝结成一片冰雨,冰雨纷纷扬扬洒落而下,在半空中骤然一转化作一根根利箭如雨般再度扑向雷暴。
雷暴脸色依然不变,他默默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圣城,这种攻势根本不可能突破血河的阻拦,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威胁,这人的目的似乎只是想拖住自己。
这里终究还是离圣城太近了,这种交锋的波动可能已经传到圣城,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循着波动赶过来了,只是不知这最先赶过来的...是天玑?还是圣帝?
冰雨所化利箭在靠近血河之时果然纷纷坠落,再次化作水气融入血河之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带起,血河乃是冥河,它不是河,而是天道生死轮回的具现,这世间万物只要逃不过轮回便不可能横渡而过。
雷暴站在红色的彼岸花海中,他仿佛化身成天地的主宰,掌控万物生死,雷暴大手一伸,腕间的手镯便自动飞出,在身前再次幻化出那把沉重的狙击枪,雷暴一把将之抓在手中。
霎时间,风停了,云不再飘动,奔腾的黑河水直接停止流动,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有刹那的凝固,唯有那条一直平静的血色长河骤然奔腾起来,那宛如鲜血一般的河水徐徐向两侧分开,如同狰狞的巨兽张开巨口,顿时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爆涌而出。
黑色长河在颤抖、在挣扎,在拼命想要挣脱血河的拉扯,甚至隐隐中能够听到黑河中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低沉喑哑,满含怒意和不甘,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黑色的河水汹涌而出,如江河如海倒灌入血河的巨口中。
眨眼间黑河干涸、消失,露出里面一道漆黑的人影,这是一个浑身都包裹在漆黑斗篷下的人影,低垂的帽檐遮住了脸让人看不起他的长相,只是透过那双干瘪的手掌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年逾古稀的老者。
黑河被抽干似乎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斗篷的身躯都在不住轻颤,尤其是那双手指间中更是不停有鲜血滴落,雷暴眸中冷光一闪,冥河之水翻涌直接卷向黑衣人,而做完这一切之后雷暴却是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抱起曼珠沙华枪口一转直指圣城方向。
雷暴透过狙击镜望去,远远的只见那里正有着一队约莫数十人的圣城队伍正急速而来,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这次率先赶来的既不是裁判长天玑更不是圣帝,反而是之前在山林一战中重伤垂死的白日朗,他一席红色大主教袍,此刻那一张老脸满是狰狞的杀机,即便隔着千米只要雷暴都能感受到他冲天的煞气。
“小杂种,赶紧给我过来受死!”,远远的,白日朗的咆哮响彻云霄。
“找死!”
杂种二字一出,本来还因为来人有些失望的雷暴顿时眸中寒芒爆闪,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狠狠压下。
哗!
时隔月余曼珠沙华的枪声再次响起,不同于之前两次,这一枪没有滚滚冥河、没有盛开的彼岸花海,甚至连震天的枪声都变得微不可闻,这一枪的威势甚至连很多普通的枪械都不如。
“这是...”
满脸煞气的白日朗飞射而来的身影骤然停在半空,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脚下的一点红光,那红光是如此的渺小、微弱,相比于白日朗身上一层层的防护圣光犹如萤火与皓月之别,它微弱的闪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白日朗浑身绽放着耀眼的圣光,这一次他有备而来,早在出来之前便将所有的防护手段都加持在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圣力壁障里里外外如同鸡蛋壳一样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的防御手段他相信就是圣帝一击也足以抵挡。
然而这一刻,看着脚下那点红光,白日朗脸上的煞气眨眼间便化作深深惊恐,他发现那点红光竟然如同跗骨之俎,竟在不断吞噬他的圣力、生机。
咔!
白日朗身体最外面的一层圣光结界突然炸成了漫天光雨,光雨落下,眨眼间被脚下那点红光吞没而去,而红光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了一圈。
白日朗脸色变得煞白,他想逃,然而不论他逃到那里那点红光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却始终跟在脚下,咔咔咔....,白日朗周身的防护在一层层炸裂,他的生机和圣力都在飞快流逝。
“啊!”
一声震天惨叫在身后响起,白日朗一回头,这才发现在其他所有圣城来人每一个脚下都有一点红光,他们没有白日朗的修为和防御手段,在这短短时间体内的生机和圣力几乎被抽空,已经有人忍受不住从空中坠落下去。而随着那人的坠落,他脚下的红光仿佛终于吞噬了足够了圣力徐徐绽开,眨眼间化作一朵硕大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