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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得到它的?”方知接过蛊线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当个宝贝儿似的。
方知有这种举动,游马并不奇怪,这小子爱虫如命,遇到这么个稀罕物,可不得爱不释手嘛。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方知,游马长长地舒了口气,果然,一个人撑着的感觉十分辛苦,有一个能交流的人分担压力,要好得太多。游马也是打定主意了,万一方知真的骗了自己,那他也认了,能骗过自己的双眼,那也是他的本事。
听游马说起整件事情,一直从乌冬岭水潭偷听,到厄尔追杀自己,方知脸色阴晴不定,一直都为游弋捏了把汗。
“游兄弟,我真是没用!没想到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我作为朋友,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方知显得十分自责,游马也是颇为感动,而通过交流,他也知道了一些情报。
第一,厄尔的确是对外宣传了自己的死亡。
第二,关于李克和王庐的死亡报告,均是被定义为妖兽所害。
第三,本次的周家锻造,也是试炼的一部分,成功完成任务,每个人都将获得功勋。
第四,妖兽狩猎的冠军是秦是夜,而他也直接获得了足够的功勋晋升为正规军了,因此也没有参与这次的锻造试炼。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关于王庐的死,没有人说出实情,大家口径一致,说他被妖兽所害。
了解到这些情况,游马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只有一点,让他心存困惑,方知自不用说,他肯定会维护自己,杜圣一伙受了自己的好处,况且也算是帮凶,自然也不会说明实情引火烧身。但,与王庐一起的几人,他们可都是目睹了自己与王庐的交战,王庐之死,他们为何也是选择沉默呢?
向方知表明了疑虑,方知解释道:“他们可不傻,在乌冬狩猎试炼中,以王庐为首的团队几人,都做过抢夺他人猎物的恶劣行径,如今王庐一死,所谓死者为大,大家事后自然也不多追究,便也没有必要再去揭发。他们如果此刻向上级表明,定然会牵扯出自己,他们得到了功勋,哪里还会在乎王庐。本就是临时组建的团队,没什么交情可言。”
“是这样。。哎,人心可畏啊~”游马慨叹。
方知不屑地一笑,道:“这很正常,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沆瀣一气,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他们,李克怎么会。。。”
方知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一丝悲痛,游马宽慰道:“如今凶手已经找到,定是厄尔无疑,我们要粉碎他的阴谋,将他绳之以法,给李克报仇!”
“恩!”方知狠狠点了点头,他已经从游马口中了解到厄尔的计划,看着手中的蛊线虫,方知沉吟道:“这种蛊虫,并不属于木龙郡,所以认识的人不多,这种蛊虫寄居在宿主体内,等到成熟期,就会控制宿主的神经,让它们跳入水中。”
“是的,所以呢,你有什么办法驱散这些蛊虫?”游马问。
方知思索了一会儿,道:“这种蛊虫没有驱散的办法,但我们却可以在战争开始前,就让蛊虫脱离寄主。”
“脱离?怎么脱离。”
“很好办,将马匹引入水中,让蛊虫提前离开寄主就行。”
“这。。”游马有些咋舌,“那么大数量的马匹,怎么将它们引入水中,况且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方知无奈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要么你就向上级报告,将厄尔揭发,然后更换马匹,不过。。。”
“不过什么,你只管说。”游马催促道。
方知想了想,眉头微皱,道:“你不觉得,这件事过于简单了吗?就算厄尔就是贪蟒,但他顶多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我不相信,他的上层没有同谋。”
游马看着方知,投去赞赏的目光,这也正是他一直担心的,所以他才没有向上级汇报,而是想自己处理此事,但有一个人,他却能信得过。
说出心中想法,方知表情错愕,惊道:“你要去找东方巽?”
点了点头,游马道:“就算厄尔上层有同谋,但我可以越过这些所谓的上级,直接找到秋叶的最高统治者不就行了?”
方知知道游家是东方家的亲家,但想直接见到东方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万一东方府中也有奸细,岂不是自投罗网,便劝道:“这件事太过危险,我劝你还是另想办法。”
游马摇了摇头,道:“东方府我去过一次,还算熟悉里面的情况,现在除了面见东方巽别无他法,我只能铤而走险了。”
“也是,直接面见东方巽确实是最为高效且保障的做法,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厄尔这里我会盯着,有什么事,我就用天角传音。”方知说道。
“恩!”
两人商量好对策,游马便躲了起来,等到深夜,再度跳上马车躲在毡子下面,第二天一早,马夫驾着马车去城外伐木,游马半道中悄悄下车,直奔秋叶主城。
而现在掐指一算,离贪蟒与敌人约定的两周时限,仅仅只剩下三天。
“希望来得及吧!”
游马看着眼前的秋叶城,百感交集,因为还没进城,他就有些犯难了。
城门口有秋叶亲兵把手,那两个守卫他认识,第一次进城时,就曾与他们发生过口角,而进城需出示符文玉佩,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要是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怕是又免不了一些麻烦,现在的他需要低调,越低调越有利于行动。
正当游马犯难,身后行来一辆马车,那马车装饰考究华丽,四匹骏马并驾而驱,马车后跟着两排卫兵,个个神采奕奕,不难看出这车上之人身份不低。
“让开让开!”
马夫驱使着马匹疾驰而过,显得嚣张跋扈,游马灵光一闪,突然一个跟头,撞在了马匹身上,然后咕噜噜地滚了一大圈。
骏马受惊,不断嘶鸣,好在那马夫还算有些经验,紧勒缰绳,‘吁’地一声,将马匹喝住,马车停了下来,珠帘缓缓拉起,探出一张稚气未退的隽秀面庞。
女孩儿声音娇嫩,好似未开鲜花,嗔怒道:“怎么回事,大道儿平路也驾不好车,是不是不想干了。”
马夫一下就慌张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马车旁,哀声恳求,道:“小姐,这。。这不能怪我呀,这。。这人他自己不长眼撞了上来,我。。”
“还狡辩!”女孩儿杏眼怒睁,转眼望见一旁的游马,给旁边的护卫一个眼神,“过去瞧瞧,凉了没。”
护卫一个哆嗦,走过去探了探游马的鼻息,然后恭敬回道:“回小姐,还没凉。”
“切,麻烦,把他抱到我车里,进城里找个郎中瞧瞧,也不枉本小姐贤良淑德的名声~”
珠帘合起,众人纷纷附和,“小姐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