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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弥漫,夹杂着点点血雨,秋叶城下,千疮百孔,战争总是这般残酷,无情地让人窒息。
而穿过这片苍狼大地,城上之上,一对血色双翼微微摆动,让洛予天的脸色十分不好。
来时父亲就已嘱咐过他,秋叶三大将,长风营统帅关芒山,一柄千斤重的黑龙斩月刀,横扫千钧,以一敌千。神机营统帅宁戍,手下千余鹰马,翔击长空,无往不利。而这三人之中,最需要小心的,却是看似羸弱的亲卫营统帅,许博。
他是一个拥有圣灵血脉人!
何为圣灵血脉,洛予天最清楚不过。相传整个霸气大陆,生活着九大上古灵兽,它们低调隐晦,千余年间鲜为人知,它们拥有超高的灵智和天生的强悍血脉,它们站在灵兽的制高点,拥有无上的力量与尊严。
而圣灵血脉,则是人类喝下了上古灵兽的血,所形成的一种亚种状态。这种血脉不够纯净,但却能够极大地改造人体,从而获得一些上古灵兽的力量。
就如眼前的许博,他那一双血色羽翼,正是上古灵兽,毕方!
但获得力量的同时,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圣灵之血如此强大,一旦使用,自身就会遭受反噬,除非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能与圣灵之血相互抗衡,否则,无异于燃烧自己的生命。
显然,许博机缘巧合获得了圣灵之血,但自身的实力却无法驾驭,所以,每次使用圣血的力量,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穷极一生,恐怕最多也就可以使用三次。
三次,在路人眼里,恐怕少的可怜,但洛予天却深知,即便是一次,也会是相当可怕的存在。
此刻,许博的眼睛已经化为两道赤红,流焰从眼中冒出,他跃上天空,双翼轻轻一震,无数血羽点点而落,如此华美,如此让人心醉。
然而下一刻,此等美景,却化为了火海地狱。
被那羽毛轻轻一沾,火苗立刻燃起,攻城的伽洛大军被火焰团团包围,哀嚎声响彻天空,到处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味。
然而许博却没有停止,他挥动双翼,如同一只凤凰一般,直直地向着洛予天冲来,带着一长串的火焰,许博居高临下,如同神灵一般,审视着脚下的洛予天。
“你可知罪。”
许博的话十分冰冷,让人胆寒,好似说错一句,就会立刻化为灰烬。
可谁知,洛予天依旧神色淡然,好似不惧生死一般,笑道:“我何罪之有?”
许博眼神一凛,立刻有数十道火苗在他周身蹿起,好似利刃一般,全都指向洛予天。
“你攻我城池,伤我兵马,还不认罪?”
洛予天淡淡一笑,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不正是这个世界的王道吗?正如你现在居高临下,正因为你更强,你才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来对我审判。”
许博身子一颤,眼神竟有些迷茫起来,是啊,这个世界的主流不正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吗,只要有力量,就拥有话语权,只要有实力,就能够对一切是非做出决断。国与国,城与城,家与家,人与人,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秒钟,都在进行着争斗,尔虞我诈,战火迷乱,这样扭曲的世界,何时才能停止。
许博曾经厌倦了这个世界,正因为如此,他才加入了较为安逸的亲卫营,守着自己心中的土地,好像那是最后的一份净土,然而洛予天的话却让他惊醒,这个世界,哪里还有净土。
他回首望去,伽洛大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他们凄厉的嘶喊着,绝望着,而城上的秋叶士兵则是喜悦地看着他们,这一幕,突然让他心痛,战争是如此残酷,残酷到让人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高墙与火海,不过一线之隔,善恶在这里早已难以区分,有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你还要杀我吗?”洛予天笑着问道。
许博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年意气风发,如同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如此镇定,如此出色,他会有一个灿烂的不平凡的未来。
“我不杀你,但我也不会让你越过城墙,对错已经不需要再去计较,但我知道我的责任。”
许博最后看了洛予天一眼,化为一道流火,再度投入了战场之中,他就如同一个火焰使者,每一次落地,都是火海丛生。
正面战场一片火海,而后方战场之上,也是风云变幻,有了神机营的助力,两千长风将士负隅顽抗,渐渐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是死伤惨重,直到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五百人。
扬磊全身浴血,腹部和背部都受了重伤,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起来,却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念强撑着,他知道,要是连自己都倒下,长风营就真的完了。
而就在这战场的千米之外,游马与方知正猫着身子,伺机而动。
“你是说,周家叛变了?”游马的脸色十分震怒。
方知点了点头,道:“我在周家进行试炼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似乎在原料里动了手脚,但我只是怀疑,并无确凿证据,但现在看来,印证了我的猜想。”
游马蹙着眉头,不禁回想起兵器库失火的事,若不是兵器库失火,也不会让周家连夜赶制新的兵刃,所有的线头连到一起,游马终于是搞清楚了整件事情。
“难怪你说你的情报出错,那个周禹的伏魔级武技,看来便是受贿的证据之一。”
方知猛然惊醒,拍了拍脑袋,道:“哎呀!这么看来还真是,我说我的情报怎么会出错呢,周禹突然掌握了一门伏魔级武技,一定是被伽洛给收买了!”
“哎,可惜我们当时没有细想,咦?说起这事,你不觉得秦是夜对周禹出手,应该是知道这里面的事儿?”游马问道。
方知也是一脸疑惑,道:“如果真是这样,秦是夜为什么不向上级禀告?他不会也是奸细吧!”
游马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像,他要是奸细,没必要对周禹出手,但他却知情不报,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算啦,现在说这些都迟了,眼下,我们两个得想想,怎么助他们退敌。”
方知说到重点,游马遥遥望去,不到五百人的长风军,依旧被伽洛军包围,到底该怎么做呢,他也是一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