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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公司开会时来了一名其他公司的代表。“凌总,我公司已仰慕贵公司很久,纵观当前局势,唯有合作才能互利共赢。希望您能作出正确选择!”说着,他拿出了一份合同。
“好,我看看。”凌煌开口。随后,许煋玄先是接过那代表的合同,将内容投影到电子演示板上,再将稿件递给凌煌。看完,凌煌微微皱眉,职员们也是议论纷纷。最后,意见几乎一边倒:拒绝签订合同。
“抱歉,我拒签合同。”凌煌先是拒绝,然后说出了理由,“贵公司可是一点诚意都没呢。原来所谓的合作,就是要将我公司新产品的核心技术攫取而去么?无论后面开出的条件多么诱人,可还是得不偿失呢。”他笑了,用手托腮。会议室中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这让那代表有些难堪。
“啊。这样吗?那我先回去复命了。还请凌总这几天能再认真考虑考虑,我还会再来的。告辞!”那名代表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拿起合同灰溜溜地离开了。
“没什么意见的话,散会!”随着凌煌一声令下,会议结束。
路上,许煋玄追上了凌煌:“总裁,关于合作之事,你怎么看?会重新考虑么?”
凌煌白了许煋玄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刚刚都在会上明确表示了,你还觉得我会有重新考虑的可能……?”说完,转身走人,只留下了许煋玄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怎么感觉自家总裁对自己意见很大似的?是错觉么?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许煋玄认真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啊。诶算了,别想太多,还是赶紧跟上去吧。
谁也不知道,几天之后的一次见面,从此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轨迹。
那天,恰逢情人节。许煋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半个身子探进来,说:“总裁,外面来了一位小姐,说是要找你。”
“嗯?”凌煌略带疑惑地看过去,回答说,“让她进来。”
“您好,凌煌先生。”女子礼貌地问候一下,声音非常暖人呢。
“嗯?是你啊?”听这声音,觉得非常耳熟。回首,果然还真是她,崇翼。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许煋玄说了一声,非常自觉地离开了。在这种特殊日子,自己可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呢。
两个人的见面与交谈,在心跳加速、深情对视中度过。这一天,她送出了自制巧克力并告白,他接受了礼物并同意请求。
之后,他们坠入了爱河,还经历了几次不可名状的事情。一年后,崇翼忽感身体不适,时时干呕。这种情况,怕是怀孕了。为了养胎,药铺不得不暂时停业一段时间。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呢,这还得了?也许,是时候该考虑那种事了。
凌煌时时想着,先前不经意间看到的这个时空他的对应者生前写过的一篇日记。内容大概是有关他父母离异,导致自己都不怎么想去考虑婚姻问题,毕竟那种是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如果你爱一个人,请一定要对她负责,包括未来的家庭。如果做不到,那请你别闯进她的生活。”这是日记中他对自己说的。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身处地球,就像个普通人类那样过活吧。精灵界那档子事,神马都是浮云。
凌煌发现,那抹银光总是围绕在崇翼身边,却不易被她发现。可是有一天,那银光却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了。这让他心里有点慌,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就这么担心过了几个月,生活依然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么?
十个月后,崇翼临盆。这天,是年末,12月31日。凌煌当时还在公司,接到何夕颜的电话,便火急火燎赶回家中。无奈北国冬季大雪不停,道路全被封死了。这一天又正好遇上了特大暴风雪,交通严重瘫痪。无奈,只好步行回家。
“小翼,撑着点啊,他马上就回来了……”何夕颜一边看着不断低声呻吟、痛得满头大汗的崇翼,一边不时忧心忡忡地望着门口。万万没想到,崇翼竟会难产。本来是想送去医院的,可很不巧的是,大雪封路。终于,凌煌回来了。他一进门,顾不得别的,直奔向崇翼。
“煌……”崇翼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含着泪花,有气无力地说,“你终于……来了。可我,不行……了呢……”
“不。翼,别这么说……”凌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颜姐……我想,拜托件事……”
“诶?……你说。”事到如今,何夕颜当然是尽自己所能满足她的需求了。
“孩子……出生后,帮我……照顾,行么?煌他……做不来。”
“嗯……我知道了。”何夕颜用力地点点头。事实上,她已经听崇翼提起过,凌煌不是人类这件事。恋人之间,要做到绝对信任,所以凌煌并没有隐瞒。人类的孩子跟精灵可真不一样,精灵的幼崽生下来几天就能独立,可人类不行。就因为如此,精灵还真不懂如何照顾孩子呢。
新年的钟声敲响,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呱呱坠地。与此同时,崇翼咽了气。窗外,纯白的雪花间夹杂着闪着银光的漆黑羽毛从天上缓缓飘落人间……
“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呢……”何夕颜轻轻抱起那个婴儿,用布将他裹住。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就拜托你了……”凌煌诚恳地说。同时满怀愧疚,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很长一段时间精灵界与人类世界会被隔开的原因。精灵与人类,是注定不能交往的么?否则,一方可能会遭受厄运。这打不破的禁忌……
到底,是自己害了崇翼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能答应的。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了……他抬起手,一道蔚蓝的流光注入崇翼体内。虽然无法将她救活,可至少能保她尸身不腐、容貌永存。
……
精灵界中,瀚宇星皇找到了重生之翼,并对他说:“你在平行时空的对应死去了呢。”
“这样么……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你想去就去吧,这里有我。”
重生之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