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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道里面出来,要比进去的时候容易的多。片刻功夫,杨致他们就出了通道,来到了“困龙潭”的水底。出来的时候,杨致又仔细看了看通道口两侧石柱上的刻纹,确定记住了他才回过身,招呼张仲往上浮。
刚上浮一段距离,杨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重新回潜到那洞口处,然后拿起手里的龙牙,将那洞口两侧石柱上的刻痕,一一划去,确认再也不可能有人认的出来,他才满意的摆手。
这边张仲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头上的探照灯不停地往杨致那边晃。
一切做完,杨致才回到张仲这边,没有向他解释什么,径直向上面游去。
现在他们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上面水层的那些变异水虱。
杨致估摸着差不多已经上升到水虱所在的区域了,手中不自觉地握住了龙牙,有些紧张。
张仲跟在他身后,也有些畏畏缩缩,他们上浮的速度骤然变慢。
“来了!”杨致打了个哆嗦,他看到在他前方的两米处,暗红色的潭水里,一群怪虫,密密麻麻地向他们游来。
加快速度!眼见那些水虱就要再次缠住他们的身体,杨致上浮的速度突然加快,但奈何这潭水里巨型水虱实在是太多了,最前面的一两只就快要抓住他的身体。
为了示威,杨致下意识地向它们挥了挥手里握住的龙牙。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水虱,一见到他手里的龙牙,便潮水般地疯狂往后退,像是生怕被那龙牙碰到它们的身体。
杨致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心里暗生疑惑。但此时却容不得他多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才是第一要事。
于是,他猛一蹬腿,身体极速向上面游去。张仲跟在他后面,不停地激荡起水流,杨致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肯定是被那些水虱咬了。
又上浮了十几二十米,张仲才消停一些,应该是那些水虱离开了他的身体。杨致之前就发现,这里的水虱很奇怪,既不在潭水的浅水区,也不再潭水的深水区,只生活在中间的那一段水域。
“噗嗤”,漆黑的夜里,两道亮光忽然自水里射出。
杨致和张仲双双从水里冒出头来,接着他们缓慢地爬上岸,吐出氧气嘴,摘掉背后的氧气罐,仰躺在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躺了一会儿,他们又相互看着对方,然后放肆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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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过后,两人又突然同时沉默了。
还是杨致先打开话题,他问张仲知不知道水潭下那空间里的骸骨是什么生物的,张仲向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随后他鄙视了张仲一番,“切,当时看你那么激动,还以为你知道什么?”
夜里,张仲的目光有些闪躲,当然杨致是看不到的,不过他能猜到,因为接下来,张仲很明显地岔开了话题。
“你刚刚在水底说,你知道那处水源的来历?”
杨致摸出潜水衣里的一团褐色泥沙,确是之前在地下空间,水源处抠下的,放在鼻间嗅了嗅,确实有血腥味,这么说目标没错。
他将那团泥沙仍在地上,直起身看着张仲,“你还记的那水流的颜色吗?是米汤色,这种颜色的水,我只在下水道见过,所以那应该是城市里排出来的污水,不知道怎么流进了‘困龙潭’,你可以查查那个方位的上面,有没有埋下水管道?如果有,那么再顺着下水管道,兴许能查到流入水潭的血液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可是,听周围的村民说这‘困龙潭’几百年来从未干枯过,或许还有其他水源也说不定,毕竟我们只查探了水底,沿水底到岸上五十几米肯定还有其他水源分布着。另外,水底通道里的水流还是太小,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将整坛水全染红了,或许其他地方还有血水流出?”
面对张仲的疑问,杨致想了想,回道:“或许其他地方还有水源,但这不在我们的探查范围之内,哪怕其他的水源也有血水流出,想来也是从一个主干道流出去的,所以只要沿着潭地通道里的水源,定能找到血液源头在哪儿?”
听完杨致的分析,张仲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侧过头对杨致叮嘱道:“对了,这水潭有些怪异,水潭下的水虱,还有潭底的石洞,还有洞里面的那些巨型骸骨,想来水潭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在弄清楚情况之前,你先不要对别人说起这里的事,免得其他人以为咱俩是疯子。”
杨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付他。其实关于这水潭的一切,杨致大概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联系到“困龙潭”的那个传说,他在大脑里模拟出整件事情的轮廓。
假设之前关于“困龙潭”的传说是真的,那么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在一千多年前,这里确实有一条恶龙,然后被一个道士和游方和尚共同镇压于此。几百年后,那恶龙身死肉腐,只留下一堆骨架,它的血肉通过那个石洞,流入水潭中,然后被水潭里的水虫分而食之,这样才让那些水虫产生了变异,但那个石洞因为长期处于封闭状态,所以里面的空气变成了瘴气,有毒!这些毒气沁入水中,让潭水下面一段也沾上了毒,所以之前杨致他们原本被水虱追赶,一到离潭底十几米处的地方,那些水虱便惊慌而逃。
由此可以推断出,那个石洞以及里面的地下空间,便是恶龙的封印之所,那石洞两侧的刻纹,说不定就是镇压恶龙的关键。因此杨致在走的时候,将那些复杂的刻纹记住了,一千多年前的东西,能够封印“龙”的存在,想来应该很厉害。
想想那些成群结队的水虱,杨致就有些后怕,变异后的生物果然强大,那些水虱应该都是第N代之后的了,它们的血脉已经因为岁月的缘故变得稀薄,毕竟悄然过去了几百年。但由它们还是可以隐约猜到,它们的祖先,当初第一代的变异水虱,或许都不应该叫水虱了,而该称之为“水怪”,到底是多么的强大,它们身体说不定快赶上水桶那么大了。
除此之外,周围的老人说有人掉进潭里,连尸体都捞不到,想来也应该是被那些水虱分食了。
脑袋里不有自主地浮现一幅画面,一群水桶大小的水虱,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不放,杨致忍不住打了寒颤。
结束了YY的想法,他也开始收拾地上的装备。“困龙潭”的事情已经结束,杨致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时刻被人惦记着。
想到这儿,杨致之前还沾沾自喜的心情,瞬间被打回了原型,他的情绪重新变得低落。
于是,在他旁边的张仲,便看到杨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连招呼都没给他打一个,就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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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虽然杨致已经很疲倦,但他却来不及休息,他要趁自己还没有将那些刻纹忘记之前,把它们写下来。
杨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但他还是坚持着,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yy地想,说不定,这就是一种很牛逼的法术。
看着书桌上那些散乱的纸张,纸张上那些歪歪曲曲的纹路,杨致突然有一种成就感,就好像他完成一件旷古绝今的大事。
书桌还是书桌,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里面的灯却有些昏暗。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杨致终于没撑住,趴在书桌上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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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杨致睡到中午才起床,他先给远在湖南那边的孙博打了个电话,得知孙博和小五的身体已经好很多,瘦猴和小虎的尸体也被运出来时,他才放下心来。
中间抽空给倪萍的母亲转了一笔钱,算是兑现之前对她的承诺。
一切做完,杨致再次回到书房,眼睛不经意地被书桌上的纸张吸引住,那些纸张上面画满了奇怪纹路。
现在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这些刻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接下来,杨致在书房里查完了所有的书籍,又上网搜索了一遍,耗时两三个小时,终于解出前面的几个字。
那些刻纹确实是秦朝时期的小篆,但杨致用了半天时间解出的几个字,用现代的中文简体拼凑出来,却显得很生硬。比如,第一个字,他解出来是一个“封”字,第二个字,解出来却是一个“玄”字,第三一个更离谱,居然是一个“重”字,“封玄重”什么意思?估计全中国的古文研究专家,也解不出这几个字连在一起的意思。
杨致又想到,古人都比较“懒”,说话、写字,讲究言简意赅,做文章,谈事情,通常是能省则省,说不定,这几个字,每个字都代表了一个意思,应该拆开来解,“封”“玄”“重”,,,,
思索半天,头都要爆了,杨致还是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最后,他不得不放弃,心里哀怨道,或许,从根本上他就错了,这些小篆完全就不是他解出来的那几个字。
既然想不透彻,只能作罢。
下午杨致在家里接到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王语婷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两天没去学校,杨致把自己已经退学的事说了,那边王语婷有些惊讶,不过惊讶过后,就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完了她说她能理解杨致的心情,说她也打算请一段时间的假,因为背后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她也没什么心思上课了,杨叔告诉她,为了安全着想,最好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杨叔就是之前杨致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中年人。
第二个电话,居然是赵子航打来的,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杨致的电话号码。他在电话里,询问了王语婷的事,说这两天感觉王语婷不怎么理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上次去汶川的事,让赵子航误以为杨致和王语婷的关系很好。杨致向他胡编乱造地解释了一番,就挂了电话,电话挂完,他嘴里忍不住嘀咕,“都被人追杀了,哪还有心情和你谈情说爱!”
原本,杨致以为今天一天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他家里又来了三个熟人。
门一打开,杨致的脸色就变的难看起来,只见门外的楼道上,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第一位是个女人,二十来岁,满脸寒冰,身着劲装,她的身材高挑,容颜动人,站在那里却如同冬天里的雪花,美丽而又涩人。
站在女人左边,是上次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大汉,西装革履,没什么变化。
倒是她右边的那个人,杨致昨天才见过,正是张仲。
看到张仲的那一刻,杨致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他一直在找的另一泼人,就是这个什么特别行动处的。
见杨致开门之后,就愣在那里,木晴雨有些不悦,旁边的张仲赶紧向杨致使眼色,嘴里道:“杨致,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听张仲提醒,杨致才回过神,错开身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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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定,木晴雨开口说话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不带任何情绪,“杨致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想起上次生不如死的经历,杨致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啊,又见面了,很高兴能再见到你,美丽的木处长!”他嘴上说着高兴,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杨致的脸色及其难看,就算一个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上面写着一句话,“我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木晴雨没有在乎杨致的小心思,就如同她不曾看到杨致脸上的“不欢迎”一样。
“我想杨先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没有害你的意思,也没有兴趣做那些愚蠢的事!”
原本听到这句话杨致应该如释重负,但此时从木晴雨嘴里说出来,他的心里却感到一阵别扭。人都有这样一种“溅”心态,当他一直处于存在感极强的氛围中时,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他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这个时候,他一定是不开心的。就像杨致此时的心态,从倪萍的事情之后,一直有一伙人在想法设法的杀死他,让他感觉自己对整个案件的影响应该很大,然而突然今天,木晴雨语气平淡地告诉他,“我们没兴趣害你,你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杨致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感产生了质疑,他心里感叹:“这真是一种变态心理!”
平复了一下心情,杨致确定自己不在胡思乱想,才接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上次你们走后,我查了查,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四川特别行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