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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半的时光恍然即过,到了成光八年春二月,春日万物复苏,本该是心情舒爽的季节,但露华宫中二公主却暴躁地在殿中走来走去,刘昭仪被她转得有些晕,赶紧制止:“你在烦躁些什么?”
二公主一脸不乐意道:“大姐去了温泉别院一呆就是两年多,平日里我只是送些礼过去,一直未曾去看过,昨日大哥带我去了那别院,真真儿气不顺。”
刘昭仪一脸疑问:“为何气不顺?大公主给你使了脸色?”
“那倒不是,母妃,你没去过不知晓,大姐的别院收拾地极其精致,就是小了些,比起居云山中的温泉行宫也差不了多少。”二公主一想到那个别院的景致和布置就心动,要是这别院是自己的就好了。
“那自是应当,不光是陛下派人修缮过多次,皇后也派人布置过,皇后的眼界一直是极好的,她用心收拾过的别院差不到哪里去了。”刘昭仪对皇后只有敬佩的心思,其他还真说不出其他。
二公主见自己母亲如此不上心,气得重重坐在木椅上道:“母妃,你就不想想我?同样是父皇的女儿,大姐就有一个别院,而我什么都没有!”说完拍了下桌子。
刘昭仪伸着手赶紧把二公主的手拿起来看了看,嗔怪道:“对这你有何可气的?最初的时候,那别院说是给大公主的出生礼,实际上就是给皇后生女的奖赏,毕竟是大公主是陛下第一个孩子,你看后面的那些皇子公主都没有。”
二公主一甩袖子:“可我就是心不平嘛,为什么好东西都落在大姐身上,你看大姐的及笄礼,大姐借着未出孝期,身子不适为由没有大办,父皇那里的赏赐就同流水般的进了棠梨宫,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后面的公主们,老大没有大办,明年我的及笄礼能大办么。”
二公主说到这里,刘昭仪也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后毕竟是这个月刚除服,大公主正月的生日,你让她如何大办除服礼。那还不得让天下人耻笑。至于你能不能大办的事只能听陛下的,咱们也没法子。”
“你就知道听父皇的,母妃,你应该学会去争取,若你老是这样得过且过,不争不抢的话,我将来还有什么盼头,不用说别的,就是明年我及笄之后就要选驸马,你可知如今谁家公子最合适?”二公主想到自己能找一个顺心的驸马,而会宁却因腿疾而无法选驸马有些得意,想到这里二公主得意的脸上还有一些羞涩。
说到二公主的婚事,刘昭仪有一些准备:“虽说你的婚事我做不得主,我也打听了一些,京中的权贵之家,如今适婚的公子确是有一些,若说里面拔尖的要数安平侯府世子,我在大年初一的宴席中瞅过一眼,确实是一表人才,只不过年纪有些大了,如今他已18岁,你还未满十四,我再瞧瞧其他家的公子。”
见刘昭仪已有准备,二公主总算是有一些舒心,心情变得有些愉悦。
二公主心情变得舒畅,会宁那里却有些心情低落,孟启一路从山下骑马跑到别院,进了大门,就有人引路道:“国舅爷,公主此时不在这里,刚去居云庵中做完早课,带着几位姑娘去了西面的桃林赏桃花去了。”
孟启又去了几十丈外的桃林,只见一身素色的会宁坐在四轮车上抬头望向远处的桃花,桃花纷纷落下,粉嫩的桃花对比着素色的衣裙与会宁脸上的空洞,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之情。晴雨与映雪两人站在远处,见孟盈来了赶紧行礼,孟盈怕打扰了会宁,轻声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晴雨与映雪同时摇头,晴雨道:“公主这几日总是如此,不知为何特别喜爱来此看桃花。”
会宁听见两人的对话,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过头道:“舅舅来了?可是为了科考之事来的?”
孟盈道:“确实为此而来,只是不知你为何如此伤感?”
会宁没想到孟盈问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道:“未曾有事儿,只不过是看到这些桃花,如今开到如此荼蘼,最终也逃不过被泥土埋葬的命运。”
“公主刚过及笄,正是如花的年纪,为何会出如此消极之语?”孟盈实在想不出会宁为何会变得消极,安慰道:“咱们如今形势大好,该步的棋都已步好,就等收网了。”
会宁笑了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回去再说。”
几人去了别院湖泊中的凉亭中,会宁对晴雨道:“去把进贡来的顾渚紫笋拿来给小舅舅尝尝。再把我常用的那套青瓷茶杯拿来。”说完又对映雪道:“你去把那套烧水的器具拿来。”
亭中只剩下孟盈与会宁两人,会宁才开口道:“我知晓小舅舅好奇我为何出此消极之语,事到如今,也就不瞒你了。我身上所中的毒只有三年的期限,需要两味稀世奇药才能将我治好,如今已过两年半,连一味都未寻到,想必不出六月之期,我便要离开这尘世之间。”
孟盈听完这些话,当场愣住,突然地站起身一脸不可置信道:“你为何不早说,说不定我能有法子呢?”
“父皇已经派人四处寻找,连我都将母后的六大宫女都分配到四处寻找,更别提安平侯世子也在寻找,如今都杳无音讯,小舅舅忙着大事,可有什么其他精力用在此处?”会宁红着眼眶抬头正视着孟盈的眼睛问道。
孟盈被问的哑口无言,强自压抑住心中的伤痛哑着声音道:“难道就任凭你这样……”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我只能认命,如今咱们兵马已齐,路线已定,只要按部就班来就不会出事。只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把定远侯扳倒,为你们搬走这座大山。”说到定远侯,会宁一脸坚定。
孟盈一脸的心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吗?!”
会宁脸上的泪珠儿忍不住地掉下:“我这没什么可想的,我现在只想能为你们做多少就做多少,至于我想干的事情,估计只能等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