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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指了指桌上的锦盒,当着众人的面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盒,水晶盒内躺着一株细长叶子的植株,顶部半开的紫色花朵依旧鲜艳如初。
宋不讳看了眼顶部的花朵激动地抓住江临舟的袖口:“这就是天一草啊,只有在水晶盒中才能维持生命,你瞧它依旧保持着采摘时的盛况。”
江临舟瞥了眼自己的袖口一眼,见宋不讳确认了这草,问道:“那此药就一直放在这水晶盒中?”
宋不讳道:“这草需要及时炮制,此药能引来毒虫,所以需要与雄黄一起炮制,与雄黄一起放到蒸笼中不断火熏蒸,蒸两天就要晾晒一天,如此反复九次方能炮制完成,祛除其中的毒性。这一个月我就专心守着炉火炮制此药,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会宁、江临舟、孟盈没想到找到此药还需要这么复杂的工艺才能用于解毒,对于医药此行当并不熟悉,会宁只能将锦盒小心翼翼递给宋不讳:“辛苦宋大夫。”
宋不讳双手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道:“几位信任我,我便好生将这药弄好,也不耽误时辰了,好在我院中器物全都齐全,我这就回去炮制此药。”
会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大夫自便就是。”宋不讳小心翼翼地抱着锦盒回自己的院中炮制药材,只剩会宁、江临舟与孟盈三人。
会宁从茶盘中拿出一只茶杯倒入茶水招呼道:“世子尝尝今年新来的茶。”
江临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起茶杯轻轻闻过:“这是明前的顾渚紫笋,只不过是咱们在这说话儿导致这茶在壶中时间久了略微苦了些。”
孟盈讶异道:“没想到世子一家武将,对品茶也颇有见地。”
江临舟哈哈一笑:“国舅爷谬赞了,我虽生在将门,我母亲对吃喝一向讲究,我在她跟前十多年的熏陶,对吃喝也颇有些研究。”
会宁举起茶杯道:“两位再尝尝这茶,茶水老了入口虽苦,苦后却有余甘。”
孟盈接话道:“这茶水就如同人生,苦后必然甜。找到了天一草,今日确实该干一杯,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说这举起手中的茶杯。
会宁与江临舟对视一眼,后者也举起了茶杯,三人清脆的一碰,果真当酒喝个干净。
会宁道:“找到另外那一味药后,我做东备好佳肴美酒,请大家大醉一场。”
江临舟却道:“公主要尽快把佳肴美酒备好了。”
孟盈闪过一丝亮光急急问道:“世子爷是说那香蟾也有头绪了?”会宁也紧紧盯着江临舟,若是能找到香蟾,自己就能一直活下去。
江临舟正色轻声道:“我父亲传来消息,北溟的大王年事已高,要从四个皇子中选一个做继位者,不过这四人却分成三派,老大与老二是一母同胞,强硬派,一心想要打到中原来,二王子更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我父亲已经与这二王子交手多次,不可小觑;老三倾向于与咱们和解,要和亲;而他们的四皇子是最消极怠战的,不愿与别国起争斗,一心想着把族民安顿好,听闻一直想与咱们大齐通商。”
孟盈见江临舟要长谈的意思,却始终没说香蟾的信息,忍不住问道:“那这四个王子与香蟾有何关联?”
江临舟道:“国舅爷莫急,这就要说到香蟾,我们安排在北溟那边的卧底传来消息,北溟这次派出大皇子出使大齐,如今已在路上,一月内必然能到京城。进贡的礼品除了北溟的宝贝外,就有两只香蟾,要求是求娶大齐的金枝玉叶,找一名大齐公主嫁过去。”
孟盈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桌子:“混账!不要欺人太甚,来此竟然还敢提出此种要求?!”
会宁拿起铜壶又斟了一杯茶道:“小舅舅不要激动,北溟来求娶,我们岂能说嫁过去就嫁过去。难不成咱们大齐的公主要同香蟾相提并论?”
孟盈难压心头之火,不忿道:“可咱们大齐适龄的公主只有你!万一陛下真同意了,你可如何是好?!”
未等会宁开口,江临舟答道:“不会的,会宁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嫁到北溟去。”江临舟信誓旦旦说完这句话,会宁听得心头一跳,脸不由得泛红。
孟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陛下不会让会宁嫁过去?”
“陛下如此喜爱公主怎么会舍得嫁过去,即便是陛下为了江山安稳让公主嫁过去,咱们想法子让公主嫁不过去不就成了。”说到这里江临舟胸有成竹一笑,成就一段姻缘不易,要坏掉一桩婚事极其容易。
孟盈被江临舟这么一说倒是晃过神来,想要嫁不过去,方法多得很:找一个其他皇室女孩封为公主嫁过去或是官员的女儿都能嫁过去,想到这里,心中突然豁然开朗,想到自己还要回去安排春闱之事,匆忙告辞。
一时间凉亭中只剩下会宁与江临舟,两人对坐却尴尬异常,会宁被江临舟盯得颇为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世子要不要再添一杯茶?”
江临舟看了看茶壶道:“苦后回甘虽然颇有一番滋味,在我看来新茶品其香醇却最能尝其真味。”说完将壶中的茶水倒掉,重新烧了半壶水,从茶盘中拿出碧玉般剔透的青瓷茶壶,待水开之后,轻烫茶壶,重新泡了一壶茶,给两人倒了茶:“公主现在尝尝这茶,是否只闻香醇不见苦涩?”
会宁端起茶杯未喝,只叹道:“世子此言会宁自然是知晓的,若是不常吃苦,全是香甜,一旦到了苦涩之处该如何自处呢?”说完赶紧调了调语气道:“这几年一直未曾好好谢过世子的帮助,会宁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江临舟抬头直直看着会宁的眼睛,认真道:“公主明知我的心意,我不要什么谢意,只要公主点头应了我。”
会宁知道已是无可再逃避,无奈道:“你看我如此,性命不知,不能行走,如何能应你?”
“待下个月北溟进贡的香蟾到了,公主身上的毒就能解了,这性命自是无碍,至于行走,宫内这么多御医一起诊治,再让宋不讳施针将经脉打通,相信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能行走了。公主还有何可担心的吗?”江临舟越说越激动,这近三年的等待没有白费,忍不住将手覆在会宁的手上。
会宁低头看了两人在一起的手,忍住心中的悸动,轻柔道:“你我之事等我解了毒再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