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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媛抿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这居云庵礼佛来的,马上就要殿试了,这几日府里不甚清净,家中让来这山上礼礼佛,躲躲清闲。”
会宁了然道:“原来如此,韩大人乃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又把控着中枢衙门,府中必然清净不了。”
“之前府中也没这么热闹过,只不过是北溟的使者到了京城,听闻要求娶咱们大齐的公主,之前的旧例是公主要带三四位官宦小姐一起和亲,所以众多家中有适龄千金的大人们都来父亲这打探口风。”说到这里,韩云媛抬起头问道:“公主难道就不着急吗?”
“为何要着急?之前北溟的使团未开口,陛下还没下旨意,我们在一旁着急有何用?”会宁心里明白韩云媛要问的是什么,只不过也不能开口,转移话题道:“三小姐如何知晓我病着了呢。”
韩云媛低了低头道:“公主可能未见过我去居云庵,我却已经见过公主许多次。”见会宁面露疑惑,韩云媛继续道:“因家中祖母喜欢礼佛,所以我经常来这居云庵,有时候会住在居云庵的偏院,公主这三年来无论刮风下雨,每日清晨必去居云庵中上早课吧,除非要回宫或是生病。我前几日就到了居云庵,却未见到公主,就想着公主应是身体欠安,所以特地前来看望公主。”
会宁继续问道:“可你我素日并无来往,何需来看我?”
韩云媛下了下决心,断然道:“公主请放心,我并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因为家中已然将我同兵部尚书何大人家的公子定了婚事,所以并无和亲远嫁之忧。只是前些日子在宫中见过公主,仰慕公主的为人,听闻北溟极其寒冷,咱们这的人去了北溟受不住寒冷都活不下去,我……我不想公主远嫁北溟。”
听到这里,会宁看着韩云媛一脸同情之色笑了,没想到仅仅是一面之缘,说过几次话,这韩云媛就对自己同情的厉害,不由得笑道:“三小姐放心,北溟求亲咱们不一定能答应,再说了就算答应了,大齐的公主如此之多,怎么会就是我呢,再说我这腿又不能行走,历朝历代都未有和亲公主是残疾的先例。”
韩云媛想了想确是如此,喜笑颜开道:“这下公主就不用去北溟了。”会宁却想着韩云媛对自己的好意未免来的太过突然,如何都想不通,要么就是有所求,要么就是包着糖的毒药,会宁想不通,只是搭着话看看韩云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谁知一直到了下午韩云媛要回居云庵时也并无提什么事,只是聊了聊诗词和山中景色,会宁陷入了疑惑,等韩云媛离开之后,会宁问轻云道:“你说这个韩三小姐今日来看我是所谓何事?”
轻云也摇头:“看不出是何目的,若是有大事韩家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小姑娘过来找公主,既然她不说,咱们也就当不知道,若是有事儿,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轻云说着,晴雪和飞虹端了一些饭食过来道:“公主待了一下午的客人,晚膳多吃些补补,乌鸡汤里面放了些人参、红枣、枸杞和当归等等,公主多喝一些。”
会宁吃着饭,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轻云道:“你派几个人盯着韩三小姐,明日再派几个可靠之人回城,打听打听这北溟的使团来京之后都有哪些人去接触过,一个都不要落下的找出来。再去查查两个月来京城中定下婚约的官宦人家,要全而细。”轻云领了命去安排人手,会宁则陷入了沉思,韩云媛已经定到了何家,可是何家还有一位千金未找人家,韩云媛这次来有可能是自己拿了主意替何纤纤来打探消息来的。
吃过饭,会宁在床边的小几上给江临舟回信,用两人才知道的书写方式告诉他自己的毒已解,身体正在恢复,把京中的形势细细说过,让他不用担心北溟之事,自己已经有对策……,一封信写下来外面已然黑透了天。
晴雨端着药过来道:“公主,天色已晚,您今日也未休息好,还是吃了药早些歇息吧。”
会宁看了看晴雨手中的药点点头,将信封好火漆放到一边,接过碗来一口喝下,晴雨立刻递上一碗清水,会宁漱口后一旁的映雪要帮她躺下,被她抬手制止:“我自己来,我已经有知觉了,可以支配我的身体。”说完费劲地将双腿跪起,还有些不听使唤,没立起来又趴下,会宁只好用手撑着回到床头,用手协助慢慢抬腿,慢慢放下,自己完成了躺下这个动作。
做完这些动作,会宁的脸上有些出汗,更有些满足,终于可以自己挪动身体,先练习抬腿,再练习跪坐,再练习站立,最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会宁怀着对未来自由的无限向往慢慢进入了梦乡。
会宁睡下了之后晴雨和映雪才将床上的帐子放下,晴雨窃笑着对映雪道:“还是宋大夫最厉害,公主这些日子不适合思虑太多,这药喝了之后公主就能睡得好,身子才能好得快。”
映雪在一旁的榻上铺着自己的被褥道:“看着公主一日比一日好,咱们这心里呀才能安心,说不定今年过年的大朝会,公主就能站着去参加了。”
晴雨帮着映雪铺褥子,赞同道:“希望如此,公主面上不显,心里肯定也苦着呢,年年参加大朝会都是露个面就走,还不是怕其他人询问她的腿,今年必定能扬眉吐气。”
铺好了床,晴雨就端着油灯出去道:“明日一早我就过来,今晚上惊醒些。”
映雪笑着道:“放心,公主有事我就叫你们了。”晴雨这才放心地走了。
次日清晨一早,就传来消息道:“公主,北溟使者进贡时,在朝堂上公然提出要求娶当今陛下的长女——会宁公主,陛下一声未吭就下了朝,现在不光宫里,整个京城都炸了过了,您现在要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