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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一叹,离火却又缓缓闭上眼睛,若无其事继续修行。
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唐僧随手翻开书页。
在月光的映照下,上面出现了几行文字。
“还配着男女图文注解……”
握着《梵阴宝典》,他的手丝丝颤抖,这些文字和图他不怎么理解!
“你不教!我自己学!”冷漠的夜色中,唐僧咬牙攥紧了手中的《梵阴宝典》低吼。
次日,唐僧装做若无其事地随如玉给离火早请,却看见离火房门紧闭,一年轻弟子立于门外。
那弟子行礼道:“仙尊交代,若唐师叔来了,就告知一声:往后若无其它事,无需过来请安了。”
此话一出,如玉懵懵懂懂,唐僧却已经心如明镜。
俩人来到落石崖,唐僧拿出了《梵阴宝典》。
身处落石崖旁的如玉张大了小嘴,目瞪口呆地盯着唐僧手中所握之物。
“这是……这是……”
“唐僧!你偷东西了!”如玉惊慌地喊道。
“嘘……”唐僧连忙捂住如玉的嘴:“没有偷!没有偷!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呜——呜……”如玉奋力挣脱了唐僧,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你偷学旁门左道的功法?”
唐僧尴尬地挠头,笑了起来。
怒目瞪向唐僧,如玉气冲冲地喊:“我要告诉仙尊!”
言毕转身就要走,唐僧连忙拦住:“你不说她也知道。”
“什么?”
唐僧笑着抿了抿嘴,注视着如玉缓缓说道:“你以为,这仙殿里的事,哪一件能瞒得过师傅的眼睛?”
如玉将信将疑地看着唐僧,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书,若有所思。
唐僧接着说:“你以为今天早上师傅为何要告知我,让我以后不用去早请了,是空穴来风?”
如玉思索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这样做不对!仙尊不明说,你也不能……”
如玉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仙殿的功法秘籍很多。”
“你若是真需要看,仙尊肯定迟早会给你看的!修习旁门左道的功法,万一误入歧途怎么办?”
唐僧将《梵阴宝典》塞到自己的衣袖里,一下蹦上了落石崖:“那就不知道她怎么想了。”
“兴许就是怕我将来的成就比她高,所以不让我修习仙功道法。”
“胡说!仙尊才不会如此!”如玉娇喝道。
“那可难说了,若非如此,他为何明知我想学法术,却只想着让我打坐。”
“仙尊又没说不授你法术!”
“是吗?”唐僧站在岩石上,将手中的《梵阴宝典》摊开。
“怕是我照着她的法子在这里打坐个十年,也不能修出个什么来。”
“这……这……”如玉顿时哑口无言。
她觉得唐僧说得有道理,却又不敢背着仙尊成为唐僧的帮凶。
在她的意识中,偷练旁门左道的功法,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看这样如何?”
唐僧坐在蒲团上,将《梵阴宝典》摆在面前,道:“为了不连累你,师傅若是问起,你就一问三不知,到时候即便师傅训我,总不至于训你吧?”
“可……”
“这事你不用管了,”唐僧微微笑了一下。
如玉是肯定拗不过唐僧的,到头来只能答应。
可怜她接下来日日不得安寝,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像失了魂一般。
到底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女罢了。
而与此同时,外界传闻,李渊在李世民支持下在太原起兵反隋。
战斗打响后,李渊和李建成在城东被隋军打得有点抵挡不住。
李世民亲自率部从南面高地冲下,直冲隋军阵后。
一连斩杀数百人,刀都砍出了缺口,鲜血沾满衣袖。
李世民只是甩甩袖子上的血,继续战斗。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李世民的存在,天上地下,没有谁去梳理唐僧的这一段故事,甚至没人想起唐僧来。
唐僧自从偷学了《梵阴宝典》后,功力大增,人生顿时又充满了希望。
即使当年在高考前夕他也从未如此拼搏过。
短短几天时间,便把《梵阴宝典》看出了个大概。
但有些地方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吸阴之法,要寻找阴年阴历的女子,吸取她们身上的阴气,方能有事长进。
宝典上面讲得玄之又玄,让毫无修炼基础的唐僧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修炼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即便是把法术口诀放到唐僧面前,以他现在的基础也未必能修成。
不过唐僧别的没有,就是一股倔劲,不懂,就学到懂!
日子一天天过。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夜里,唐僧等监视他的弟子打盹之时,又偷偷摸出《梵阴宝典》。
一个身影悄悄从窗外飘入,落到地上,一声不响。
唐僧猛地一惊,顺势翻滚入暗处,屏住呼吸。
微风吹开窗纱,月光洒在来人的身上,一袭金黄色道袍,仙风道骨,长发飘飘,却看不清面容。
那人一动不动地站着。
“出来吧,别逼老夫动手。”
是凡虚儒尊!
唐僧瞪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觉地微微缩了缩。
来者不善啊……
这个自己的师伯,从自己拜入离火门下至今几乎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好几次唐僧试图跟他建立和睦关系,可每次打招呼他都只是点点头便走,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那张脸就好像一块又臭又硬的老木头一样。
听如玉说,离火平时不管事,殿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乎都是他打理的。
而每天夜里监视自己的两个人是凡虚儒尊的徒弟,唐僧也早就知道,一直也都是详装不知。
没想到他本尊却跟来了!
“莫不是真要逼老夫动手不成?”凡虚儒尊伸出一只手,指尖处一团白色光气旋转。
无奈,唐僧只能从黑暗中走出来,悠然的月色中,与凡虚儒尊四目交对。
“哼!”凡虚儒尊收起了指尖处的白色光气,对着唐僧怒喝道:“早知道你这小子不会安分!”
“只是不曾想你竟能瞒过清明清风,倒是有些心机。”
唐僧咧开嘴笑了起来:“师伯说什么呢?”
“少给我装傻,老夫倒是问你!没有你师傅的准许,为何偷练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