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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坦心里一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那翘的眼尾,隐隐的,竟然让他想起了瑞拉。
“你是谁?”奥雷坦开口问道。
天樱的视线聚焦到了奥雷坦的脸上,诧异的想,我不是那个差点被你扔进河里的人吗?她琢磨着奥雷坦认真的表情,他真的完全认不出自己了,当下明白是尸油的作用,撇了一眼死去的鹿,定了定神说:“鹿离。”
“鹿离?”
“从哪里来?”奥雷坦继续问道。
天樱一心虚,垂下头,不再说话。
奥赛王眯起了眼睛,带着面罩的他,也是既惊讶又好奇,这个女人,美成这样,从未见过,从哪里来?
“带回去。”奥赛王好奇的说道。
“是。”
奥赛王带回来一个极美的女人,这个消息像长了脚的蜈蚣迅速爬开,这头蜈蚣首先没有放过秣姬,首先爬到了她的心头,用力啃咬着。
“能有多美,能比我还要美吗?”秣姬踱着步子,妩媚的脸上,阴晴不定。
“不会,怎么会比您还要美呢?”丘奴在旁边应衬着。
“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都这么晚了。”
“哼。”秣姬傲慢的撇撇嘴。
不一会儿。
“奥赛王,秣姬来见您。”一个侍女服拜了下来。
没等奥赛王反应,秣姬的声音便飘了过来:“王,听说带回来一个样貌极美的女子?”秣姬开门见山道。
“嗯。”
“可否让我见一见。”
“你要见她做什么?”
“王不舍得让我见吗?”秣姬转动了一下身体,摇曳的裙摆微微的扫在地上。
奥赛王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鹿离,出来。”
自从被带到了奥赛王的尸骨宫殿后,天樱就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能受到这样的“礼遇”,又担心残暴的奥赛王随便找个由头,把她的眼睛挖掉,或者拿个铜牛来蒸煮自己,这会听到奥赛王叫自己,忍不住心里一阵泛寒。
泛寒归泛寒,她依旧不卑不亢的出现在奥赛王的面前。
就着火把昏暗的光,一张出尘绝美的脸映入秣姬的眼帘里,秣姬愣住了,瞬间后退了两步,阿摩利的女人她见过太多了,美成这样的,没有见过,她输了,在样貌上。
看到秣姬,天樱眯了眯眼睛,又是这个假扮黄鼠狼的女人,她又想做什么?
也许是心高气傲,秣姬抬起了下巴,媚声说道:“奥赛王,且休息吧。”便退了下去。
奥赛王摇摇头,摆摆手,等到秣姬走远了之后,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
对于他问的这个问题,天樱倒了想好了办法应对,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叫鹿离,一直住跟狼群在一起。”
“你跟狼群在一起?”奥赛王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句。
“是。”
“你是奥匈狼族的人?”
“是。”想到阿摩利的图腾崇拜是狼,天樱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奥赛王心里盘算着,铜槐祖母说过,奥匈狼族之王,能幻化出美貌的人性,而这个女人美貌超常,那么她会不会是狼族之王,既然如此,为何不试一试。
“你说你是狼族,你可会幻术?”奥赛王忽然冷下声音来问道,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幽冥。
幻术?天樱心里一愣,幻术是什么意思,她的思绪跳脱到初来的时候,是谁把她带到古巴比伦的?是那个念咒烧尸的巫师老太,她幻化成了狼崽,当下横下心赌一赌。
“你是说狼身?”天樱转过身,有些傲慢的看向奥赛王。
“嗯。”看着天樱骄傲的样子,奥赛王不知道自己怎么心虚起来。
天樱知道自己堵对了。
“狼族的人怎么会随意幻化呢,那是对阿摩利祖先的极大的不敬。”天樱扬起下巴,直视奥赛王,虽然他带着面罩,看不到他的眼睛。
终于,他的气势弱了下去。
“来了、来了。”惊恐的侍女打断了他们,服拜在地上。
奥赛王深深的凝住眉头,狠狠的踹了侍女一脚。
“谁来了?”天樱问道。
“鼠怪。”
“这里还有鼠怪?”天樱明知故问道。
奥赛王没有回应。
“我也想见见。”
“你看出什么了吗?”再次回到尸骨宫殿后,他问向天樱。
天樱挑了挑眼睛,缓缓的说:“事出异常必有妖,王就没有觉得这期间有不寻常的事吗?
奥赛王没想到她会反问,气结的说道;“鼠怪,每夜必召唤我,传说有灾祸要降临至阿摩利。”
“哦,”天樱一点也不意外,继续反问道:“王觉得,阿摩利最大的灾祸会是什么?”
奥赛王微微一愣,但转念一想,又非常生气道:“当然是整个阿摩利族灭亡了。”
“王觉得有这个可能吗?难道是孱弱的苏美尔可以让你们灭亡。”
奥赛王不屑的一笑:“那怎么会。”
“那便是了,英勇善战的阿摩利人还会害怕老鼠吗?”
“当然不会。”
“既然如此,一个鼠怪的妖言又怎么样,杀了便是。”
奥赛王没有回应。
天樱又推进了一步:“她是人。”
奥赛王哈哈大笑:“那么大一只黄鼠狼你说她是人。”
“黄鼠狼的步子能有这么稳吗,但凡鼠辈皆畏首畏尾,这个黄鼠狼脊背挺立,哪里有半点老鼠的样子,”天樱顿了一下,补充道:“王觉得奥琦死了,谁最得利?”
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经天樱这么一提醒,一下子明朗起来。
“奥榕?!”
天樱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秣姬?”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恐怖了。
“王真是聪明,”天樱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不然,我们让奥雷坦试她一试?”
“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秣姬,王准备拿秣姬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奥赛王狰狞的说,“我最讨厌戏弄我的人。”
“杀了?仅仅是杀了?”天樱木然的重复了一句。虽然她和秣姬并无仇怨,但是为了得到奥赛王的首肯,她必须借着扫除奥赛王这个棘手的事先立威,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惊,自己怎么也变得这么狠绝了呢。
想了一会,她哑着嗓子说:“为了想让自己的儿子得到阿摩利的统治权,害死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恶行,难道不需要挖眼割舌来惩戒一下吗?”
“哈哈哈,说得好!”奥赛王狂笑了起来,“痴心妄想,她的儿子永远不可能统治阿摩利,只有我可以!”
天樱未真正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以为只是自大狂妄而已,也跟着笑了笑。
“我可以帮你去说服奥雷坦,揭开让王困扰的鼠怪的真面目。”
“我让他去即可,为什么要你去。”奥赛王毫不领情道。
“难道,你不觉得由我去,比较有意思吗?”
“哈哈,确实。”奥赛王开怀的笑了起来。
天樱隐隐的笑了笑,奥赛王的残暴她见识过,但是反复无常,爱耍弄人的玩性她也觉察了出来。看他笑得这么肺腑,她很想伸出手摘下他的面罩,看看那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脸庞,但是她知道,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