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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云伏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珠,他没有想到竟然连现任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达尔也介入了这件事,他翻了个身,让背部完全压在地上,面对着天空,贪婪的呼吸着充斥着强烈火药味的空气,这种压迫感使他觉得透不过气,这时,他又感到胸口一阵急促的憋闷,仿佛是什么东西正附着在他的身体里面,心间的战意再次涌起。
“刀,是那把刀的气息,”蒂云低声自语道,“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我可以感觉到那把刀的气息正在我的身体里面流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诺伊洛斯拍了拍他的肩,问道。
“没……没什么”,蒂云说,“我是说现在关键之处在于先要取回我们的兵器,然后找到佐浦和阿幸众人,然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之中,片刻,他看着诺伊洛斯和伽南,郑重地说道,“然后就是守住这个国家,粉碎克洛克达尔的阴谋。”
“真的要这么去做吗?”诺伊洛斯开口道,“即便对手是七武海,你还是选择要守住这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国家吗?”
“嗯,没错,”蒂云低下头,冷冷的答道,“我不想看见有人在我面前倒下,而我却只能蜷缩在角落冷眼旁观,甚至连战斗也没有资格介入,我也许会输给那家伙,但是艾茨巴尔不会,老先生的心思是不会被任何阴谋诡计所摧毁的。”
“既然这样,那就赌一把吧,”伽南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反正我也是钻石星辰海贼团的成员了,船长的命令我只能选择服从。”
三人趁着混乱回到了位于地下的监牢,由于阿西事件的发生和七武海的突然现身,此时的艾茨巴尔的运作模式已经完全被打乱,狱卒和看守长乱作一团,听闻此时的犯人也显得情绪激动,纷纷用身体撞击铁栏表示抗议,而处在牢外的狱吏则采取强制性的手段镇压,还未近前,蒂云便听到了从墙壁内侧传来的声音。
“喂!你说阿西那家伙死了是吗?”
“放我们出去!”
“你们刚才议论,尤尼唐戈国王出什么事了吗?”
“不管你们事,再敢乱说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狱卒一个个气的面红耳赤,用手里的棍棒和长鞭抽打着死死抓住牢们不放的犯人,强行的将他们赶回去,趁着这个空挡,蒂云带着二人来到了犯人医院,在那里,他看见了已经苏醒过来的阿幸、K和琼。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阿幸边说边坐起来,因为昏睡太久的缘故,他感到浑身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多亏了诺伊洛斯及时上前扶住了他。
“诺伊洛斯先生,我们现在在哪里?”阿幸看着神情严峻的诺伊洛斯,开口道。
“之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昏睡了足足有将近一周的时间,”诺伊洛斯一边扶着阿幸慢慢调整好坐姿,一边向他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阿幸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什么?七武海?你是认真的吗?蒂云先生。”
“嗯,是啊,”蒂云点点头,“这个决定非常唐突吧?但是眼下我们必须这样做,而且那家伙已经控制了军队和百姓,他将一切都公布出去,包括沙库修姆暗害国王的实情,现在的艾茨巴尔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刻,任何的海贼都会被视为凯罗尼蒙的同党。”
“这还真是非常难办的事情啊,”K咂咂嘴,,“不过既然是船长的命令,那么只能执行照做了。”
“就凭你们这些杂鱼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一只手推开了,众人心中一惊,诺伊洛斯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却被一把刀制住了行动,转过门后,只看见一张血迹斑斑的面孔赫然出现,蒂云眉头一皱,目光中透露出十足的厌恶和警惕,也夹杂着些许不解和疑问。
“是你?”
蒂云的语气非常生硬。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凯罗尼蒙的部下,位列四大鬼首之一的塔达鲁,蒂云在报纸当中见到过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现在的他已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褴褛的衣衫堪堪的贴在身上,沾着鲜血的头发像是杂草一样凌乱异常,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映照着血光。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当然是来帮你的了,”塔达鲁开口道,“凭你们这些过家家的把戏想要和克洛克达尔作对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就算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没有办法触碰到他的身体哪怕是一寸。”
“那又如何?”蒂云的言语中带有强烈的敌意,
,“我们如何去做就不必让你这种人费心了。”
“但我至少可以告诉你他的弱点,”塔达鲁的一句话,令现场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没有人开口说话,众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塔达鲁的身上,蒂云冷笑一声道,“你认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再加上这么做,对你有什么样的好处?”
“因为我想要除掉他,”塔达鲁用手捂住嘴巴,有些费力的咳了几声,当他的手挪开以后,掌心中出现在一大片的血迹,“我受到了那家伙的毒钩,但我也发现了他的弱点,那便是液体,只要隔着某种液体就能够碰到他的实体,对于自然系的能力来说,没有实体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之前和沙库修姆的多次交手,让我对自然系的能力都非常留意,每一种的自然系果实都拥有能使本体出现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液体的情况下,即便我的刀真的可以碰到他的身体,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吗?”
“没错”,塔达鲁说,“这便是自然系果实能力的强势之处,将自己的身体元素化来隐藏真正的肉躯,企图利用这种方式避开一切的攻击。”
“原来如此,”诺伊洛斯开口道,“怪不得他能够引发如此强劲的风势,如果是自然系能力,就非常容易理解了,我曾经听到过关于这种恶魔果实能力的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嗯,是的,如果找不到缺点而贸然出击的话,你只是在单纯的消耗体力罢了,”塔达鲁答道。他的手腕轻轻一转,将兵器收回鞘具之中,“你们的兵器就存放在隔壁,包括那杆枪,不过你们可要小心,只要到了地面上,任何人都会把你们视作艾茨巴尔的祸害,即便碰到普通的民众,也足够缠住你们一段时间了。”
“那么……”
蒂云正想开口,塔达鲁却转过身,向蒂云等人摆了摆手,“再会哦,小鬼头。”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蒂云的心间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在质疑自己的决定正确,也在犹豫究竟要不要相信塔达鲁的话,正在沉思间,伽南凑了过来,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在想是否要相信他的话对吧,还是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这种人联手?”
“蒂云先生,这种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不,我感觉到,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诺伊洛斯驳回了阿幸的话,对蒂云说道,“要想和克洛克达尔交手,必要的外援是很重要的,我看就暂且相信那家伙吧?”
“嗯,这样做没错”,K点点头,表示认可。
蒂云沉默不语,众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在临近病房的一间不起眼的套间中,他们发现了被临时收缴在这里的兵器,蒂云快步走上前,一下子便握住了那把刀的刀柄,霎时,先前的压迫感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这把刀的重量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甚至比起之前更加轻盈,他缓缓的拔出刀,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映照在通体深黑的刀面上,竟隐隐地泛起了一丝血光,他注视着这把刀,仿佛这把刀也在注视着他一样。
刀,依旧是透着戾气的灵异之物。
只是此刻,蒂云的心里没有感受到一丝的不适,他无法用语言去表述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在尝试着接受和适应。
“我是绝对不会输给这种东西的。”蒂云看着手中的刀,暗暗自语道。
这时,从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嘈杂而混乱的脚步声,除此之外,还可以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叫喊声,蒂云心中一惊,猛然间回过神来:这一定是那些情绪激动的囚犯冲破了牢门,正和看守监狱的狱卒进行搏斗,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内城了。
他这样想着,转身看见诺伊洛斯正静静的蜷缩在一个角落,那把巨大的神锋则倚靠在墙角处。外面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其中当然还混淆着一些士兵们的谩骂,以及金属互相碰撞的交鸣声,这让蒂云断定那些犯人已经突破了牢门的束缚,他们应该正拿着抢来的兵器和看守人员做着决斗。
“不要让他们跑了,抵抗者就地正法!”
“我们只是想看见尤尼唐戈国王而已!哪怕由他来重新定罪我们也认了!”
“请告诉我他还活着?”
诸如此类的对话从未停止,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罪犯的情绪非常激动,而执法者的态度也非常强硬,在这种谁也不妥协的情况下,无可避免的传来了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以及肆无忌惮的咒骂声,阿幸的两条腿正禁不住的颤抖着,频率和幅度越来越大,两只手脏兮兮的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发出声音来。
“我听说今天下午阿青将军抓捕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好像是海贼。”
“对,刚刚还把他们带了出去。”
“就是他们干的好事吗?”
听到这里,蒂云的心里不免咯噔一声,手下意识的握住已经佩挂在腰间的刀,突然,位于某处的警戒灯发出了响声,这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一切外界杂音,仿佛在这一刻,世界上的其他声音全部消失了,所有人的耳朵能够听到的只有来自于这盏灯所发出的单调而令人窒息的循环报警声,在一阵冗长的警戒声以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音,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蒂云和诺伊洛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的反应几乎是一致的。
这个声音的所属人并非别人,正是克洛克达尔,一个被称为“沙鳄鱼”的男人。
“各位艾茨巴尔的兄弟们,我是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
这个声音的到来在混乱的局面中制造出短暂的宁静,蒂云放低身体,使自己完全置身于门后的阴影之中,手里的刀握地更紧了。
“这个国家就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次浩劫,你们的国王尤尼唐戈二世被海贼所杀,而身为凶手的海贼正躲在这个国家之中……”
“什么?你是说国王大人?”
“怎么会这样?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阿西将军也无法取胜的海贼吗?”
“没错,”克洛克达尔说,“凡是在国内看见有外来人员,那一定是来自于海上的强贼,不论是谁,把他的人头送到内城,让尤尼唐戈国王也稍稍心安一些。”
“我要将那群万恶的海贼剁成肉丁!”
“我也是!”
这句话像是一颗响雷,在空旷无人的平野上顿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无论是犯人还是狱卒,心中所蕴藏着的愤怒都在此刻被点燃。。
“从现在开始,封锁一切港口,全国之内,凡是看见可疑的人都不需要询问任何事情,所有人都拥有选择杀戮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