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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仙老头真的有能力帮助自己贯通经脉,恢复玄元?黄天明激动地嘴唇发抖,语无伦次地道:“然翁,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然翁微笑着点点头,道:“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黄天明脑袋嗡地一声响,巨大的欢喜瞬间充满了他的心间,真想手舞足蹈发泄心头的喜悦,但还是强自忍住了。
是啊,当你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一切都能够重新来过,失去的东西还能够再拿回来,如何不让人欣喜若狂?
但黄天明终究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看着这个满脸和善的神仙老头,心里还是觉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思忖了一会,道:“然翁,你为什么要帮我?”
然翁不由眉头微蹙:真是一个傻小子,难道不明白幻月莲珑认他为主是意思么?自己的元神跟幻月莲珑已经合为一体,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傻小子也是自己的主人,他越强大,幻月莲珑的力量也会更充足,岂能不帮助他贯通经脉、恢复玄元呢?。
看着废物主人,这个拥有通天本领的仙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心里话,但幻月莲珑既然认他为主,生米煮成了熟饭,只好全心全力地辅佐他了,何况这个小家伙的身上,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古道然暗自呯然心动……
然翁手抚白须,故作轻松地笑道:“现在幻月莲珑认你为主,老夫寄身在里面,等于在你家借宿一样,总该做点什么感谢一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黄天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然翁干咳两声,道:“小家伙,这个你不用心急,我还有事情要说呢。”
黄天明坐直身子,洗耳恭听。
“刚才对你说过,我们仙岳拥有的力量叫仙力,相当于天玄大陆的玄气,而我们用仙力驱动的绝技叫仙术,相当于天玄大陆的玄技。当然,仙术的厉害程度非你们所能想象,只要配合雄厚的仙力,许多对于你们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做到。”然翁的一番话仿佛向黄天明展现出一个崭新的境界。
然翁的影子在半空中渐渐变得清晰,他的声音对黄天明越来越具有诱惑力:“在这个世界上,修炼的法门并不只有天玄大陆的玄气修炼,所谓大道万千,不拘一法,在蓬莱仙岳,以武入道、以术入道、以丹鼎器皿入道者比比皆是。”
黄天明甚为向往,眼光都变亮了:“以武入道?以术入道?以丹鼎器皿入道?”
然翁道:“没错,我给你示范一下,睁大眼睛瞧清楚了!”只见他右手一挥,轻轻的破空声蓦然响起,一根寒光四射的银针凭空出现在黄天明面前,炫目之极的光芒照得黄天明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就是我的本命宝器!”然翁右手微转,银针倏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然翁的头顶,绕着他不住盘旋,破空之声越来越响,到得后来化成了尖啸声,仿佛带有风雷之势,但见然翁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隐隐出现细细的黑色裂纹。
空间裂缝!
黄天明心头一跳,这可是玄尊三十级以上的顶尖高手才能引发的空间裂缝,竟然在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神仙老头手下,用小小的银针轻易地划出来,这个来自仙岳的仙人元神,其实力有多么的深不可测,至少可以跟天玄大陆的三十级玄尊相媲美。
“小家伙,看到了吗?这是我修炼的以医入道的法门,跟你们的玄气修炼有所区别吧!”然翁说完后右掌凌空一抓,将流光四溢的银针收入体内。
以医入道?
黄天明口中嘀咕了一声,兀自沉浸在银针划出空间缝隙的震撼中,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神仙老头轻描淡写的一招,完全颠覆了黄天明多年的认知。
“前辈,这种力量能够让我重新获得玄气?”黄天明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
然翁点点头,抚着长须说道:“我被唤醒之后,曾经在你们叶家阅览过不少典籍,明白了天玄大陆的玄气修炼之术,无非是引天地灵气入体,通过经脉传输压缩储存在体内,然后等战斗时用玄技、武器施放出去。现在你主脉断裂,自然无法吸收天地灵气,更不用说储存玄气了!但是天玄大陆的玄气修炼者对人体经脉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其实人体内的经脉除了有籍可查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等显脉,更有一套相对于显脉来说完全独立的隐脉,而且跟显脉一样,隐脉也是可以用于修炼的!”
隐脉?
黄天明只听得心潮澎湃:这个神仙老头给自己展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仙术、以医入道,还有现在的隐脉,让人耳目一新。看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需要获得的知识浩瀚如海,究竟还有多少值得自己去学习?
“隐脉共有三十一脉,分别是三垣帝脉和二十八支脉。所谓三垣帝脉是指紫微脉、太微脉、天市脉三脉,剩下二十八支脉则由二十八星宿得名,其中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支脉最为重要。刚才疗伤时探查过你身体的情况,主要显脉已经完全断裂,根本不可能修补,所以要想重新获得力量,得从隐脉下手。只要用‘太素九针’之法,贯通你体内隐脉,使它能够四面畅通,就可以重新修炼你的玄元了。”
黄天明长舒一口气,心头的激动难以抑制,终于有机会重新获得玄气,更有机会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看到黄天明一脸轻松的模样,然翁干咳两声,道:“小家伙,别高兴得太早,打通隐脉没那么容易。三十一条经脉、数百个暗穴贯通的痛苦,只能用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来形容,而且,就算你能够挺过这种痛苦,接下来的锻体修炼恐怕也会让你难以忍受,所以要有心理准备,因为隐脉之中同样无法储存天地灵气,要想重新获得玄元,感受到玄气波动,只能将三十一条经脉中的数百个暗穴用锻体来加强,达到连接显脉的目的,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痛苦,你能挺到最后么?”
是呀,我能挺到最后么?黄天明怔了一会,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坚毅:还有什么能比三年来屈辱的生活更痛苦?相对于心灵上的折磨,肉体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黄天明紧紧地握紧双拳,指骨因为用力发出咯咯的声音。生不如死有什么可怕?难道现在的生活不是生不如死吗?被周拓狂暴的玄气狠狠撞飞的时候,被周拓肆意在脚下来回践踏的时候,被轰断肋骨、臂骨,那种如千万把小刀在体内疯狂搅动的时候,难道还不是生不如死吗?被家族轻视,被外人嘲笑,被未婚妻无情抛弃的时候,那种心灵上的痛苦更是生不如死!
男人,要像男人那样活着!卧薪尝胆不等于苟且偷生,机会摆在面前,还要像一个废物那样屈辱地活下去吗?
黄天明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直直盯着然翁,一字一顿地道:“前辈,不管有多么痛苦,我都会挺到最后,请你帮我吧!”
“好小子!”然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刚才对他说贯通隐脉、修炼难度的时候,就丝毫不怀疑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将做出正确的选择。三年来,然翁能清晰地感受到黄天明内心的伤痛与不甘,还有对未来重新崛起的渴望!
“我会让你变强的!”然翁道:“我会尽我所能来帮助你,千万别让我老人家失望啊!”
得到黄天明的确切答复之后,然翁长袖往后挥出,只听砰的一声,强大无比的能量生生从岩壁上击断一块凸出的岩石,被能量带动,重重地落在山洞前,顿时将整个洞口封闭得严严实实,山洞瞬间暗了下来。
“现在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然翁笑道。
终于要开始了吗?
黄天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紧张的心情,被隔绝的山洞忽然静得可怕,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丝微不可察的光亮悄然在黑暗中闪起,缓缓释放出千百条柔和的细细光线,昏暗的山洞逐渐被点亮。
黄天明盘腿坐在正中的空地上,衣服已经脱掉,裸着的上身现出健壮的肌肉。在他身前不远处,然翁飘然如仙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双手虚抱,神色肃穆,一身白袍无风自动,本命银针已经被施放出来,悬停在他两手之间。
“小家伙,准备好了吗?”然翁右手轻抬,银针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开始吧!”黄天明咬着牙齿,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坚定。
既然决定了目标,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
然翁眼中神光闪烁,赞许地点了点头。
“局针!”然翁心神一收,并指如飞,陡然低声喝道。
“嗡!”闪烁着炫目白光的银针猛地颤动起来,幻化出一道小拇指粗细的光针。
疾地一声脆响,光针应声而爆,一化为九,一窝蜂似地疾射而出,在然翁的控制下围着盘膝而坐的黄天明或直飞或斜射,有序地射进他的体内。
太素九针之局针!
以特有的一针化九手法,凭借施针者借本命银针幻化出来的光针,射入人体神经通路上的诸穴,达到减缓痛感的目的,为刺穴麻醉的最高境界。
光针入体之后,黄天明顿时觉得无数温和至极的气流飞快地游走全身,随着暖意的快速流转,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感。
察觉到黄天明微微松弛下来的神情,然翁轻哼一声,说道:“臭小子,麻醉只能稍微减轻你的痛苦,千万要提高警惕,把心脉守住!”
然翁的心里当然清楚:打通隐脉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整整三十一条经脉、数百个暗穴,强行用“金针渡穴”之法一一贯通,别说是一个废人,就算是修为高深的强者,在将要到来的剧烈痛楚之下,心脉一但失守,也会瞬间没命!
“提针!”
然翁手指一挑,悬停不动的本命银针激射而出,凌空飞旋,无数耀眼的白光随着银针飞舞,逐渐形成一支支两头尖锐的光针。
黄天明忍不住啊一声,双眼无法承受如此刺眼的光芒,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嗖,嗖嗖!
漫天光针像是被一阵飓风催动,铺天盖地地围着黄天明疾射而下,争先恐后地闪入他的身体。
黄天明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感觉到丝丝寒气直冲经脉,不一会,身体上竟然出现了一层冰霜,肌肉在不停地颤抖、抽搐,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寒气越聚越多,渐渐形成一条箭形的气流,在黄天明体内肆意地翻滚着。
彻骨的疼痛开始蔓延,黄天明的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眼前也一阵阵发黑。虽然早就做好了忍受冲穴时剧痛的准备,但这深入骨髓的痛楚还是让黄天明措手不及。
啊——
黄天明终于惨嚎出声,仿佛受着凌迟酷刑,被人一刀刀割肉,斑斑点点的血珠从毛孔流出,转眼间就凝固在****的皮肤上。
“锋针!”
然翁的额头也微微渗出汗珠,但他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开始,离贯穿整个隐脉还为时尚早,咬了咬牙,身前本命银针再一次催动!
正沉浸在彻骨奇寒中的黄天明猛地感觉到身上一暖,无数散发着热力的气流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渗入,刚才肆虐的寒气在这股热流面前似乎毫无抵抗之力,纷纷如骄阳融雪,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热!好热!瞬间仿佛置身在火窑之中,越来越盛的热气使刚刚舒缓了一口气的黄天明再一次颤抖起来。
无可比拟的热气幻化成一座熊熊燃烧的熔炉,黄天明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
无数爆炸般激射的热流飞速地在黄天明体内穿行,经脉像被万箭攒射,奇痛无比。黄天明使劲地摇着头,牙关咬得格格作响,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活着,只是努力地忍受着烈火在他的体内炙烧,努力地用坚韧的毅力牢牢守护着心脉,不让神志丧失,一道又一道血水顺着身体流下,还没等滴落,便哧的一声化为青烟!
毫针!
长针!
大针!
刚刚从冰火两重天的痛楚中稍有恢复的黄天明,猛地听到然翁声嘶力竭的怒吼,顿时感觉到数不清的刺痛从体表传来,经脉从眉心开始一路撕裂下去,朝颈部、胸口、手臂、小腹、大腿等地方慢慢延伸。
这种筋脉撕裂的痛苦,比刚才酷寒烈焰带来的痛楚更加霸道,更加直接!尽管黄天明已经被局针的刺穴麻醉减弱了不少痛感,但现在的意志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啊——”黄天明的惨叫声在山洞中不断回荡。
一声又一声惨嚎,直到什么都喊不出,黄天明依然张着嘴巴,好像痛苦能从口中发泄出!
握针!
彼针!
流针!
在黄天明觉得自己经脉尽碎,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然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黄天明的脸早就被鲜血遮住,剧痛之后的麻木甚至感应不到光针是如何进入身体的。
无数细小的光针再一次从头顶缓缓游下,从眉心开始,刚才被生生撕裂的经脉,又慢慢的纠结缠绕起来,无数的碎裂经脉似被磁石吸引,纷纷蠕动着朝光针带来的热流涌去。
此时巨大的胀痛让黄天明又一次瞪大了双眼,只见肌肉下渐渐凸显的经脉越来越粗,越来越清晰,他怔住了,感觉到眼皮异常的沉重,突然之间,心底滋生出一种长睡不醒的渴望。
“臭小子!”看到黄天明的反应,早已疲惫不堪的然翁厉声大吼道:“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黄天明似乎没有听到他焦急的呼喊,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垂下去……
“混蛋!”然翁暴怒地跳了起来,本命银针也被他的情绪左右,急速地飞转着,刹那间,整个山洞风雷之声大作:“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黄天明,你还没有夺回属于你的一切,难道就这样死去?”
“轰!”似乎有一个炸雷在耳旁响起,黄天明渐渐迷失的意识刹那间回复过来!
不,我不能死!这么残酷的痛苦都坚持下来了,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不,我不甘心!
黄天明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呼,只见他拼命地握紧拳头,极度膨胀的身体不住地摇晃着,一股又一股鲜血汩汩流出,眨眼之间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血人。
呀——
黄天明猛地站起身来,双拳猛烈地朝岩壁轰击,瞬间血肉横飞,露出森森白骨,但黄天明丝毫不觉得痛楚,仍旧一拳接一拳地捶打着!
猛然间轰的一声,黄天明感觉到一直牢牢守护的心脉像突然撞开的闸门,无数暖流喷洒而出,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泰,与之同时,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身体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缓慢地瘪下去。
“好小子!”然翁猛地抱住已经逐渐昏迷的黄天明,欣喜若狂的喊道:“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你的隐脉贯通了!”
然翁用太素九针贯通了黄天明的隐脉,元神的力量已十分虚弱,当下任由昏迷中的黄天明沉睡,悬浮在空中运气恢复,待功力回到五成左右,化作一道白光进入黄天明眉心,借助幻月莲珑的神通继续运功。
这一番治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乳白色的晨雾从洞口的缝隙中渗进来,然而被岩石封闭的山洞,由于光线不足,依旧显得格外暗淡和寂静。
外面的天色终于越来越亮,几下低低的呻吟突然响起,打破山洞里死一般的沉寂。
“唔!”黄天明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努力睁开双眼,缓缓地站起身,感觉到体内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已经完全消失,但双手击打岩壁造成的创伤依然痛彻入骨,比起光针入体的煎熬,手上的疼痛终究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黄天明也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毕竟被折腾了这么久,大量的失血也足以让人虚脱,还能有什么好状态?
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又仔细检查身体状况,除了手掌上露骨的创伤,没有发现其它任何异样。之前贯通隐脉的历程就像是做梦一样,可梦境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黄天明心底一片惘然,昏迷之前明明听到然翁惊喜的喊叫,为何自己的身上仍然和以前一样无法感应到丝毫的玄气?
“小家伙,你醒了啊!”正在黄天明疑惑而又失落的时候,然翁温和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随即光芒一闪,散发着白光的神仙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
黄天明勉强笑道:“前辈……”
然翁看着他失落的神情,道:“臭小子,情绪为何如此低迷?隐脉不是已经贯通了?难道你不高兴?”
“这个……”黄天明顿时为之语结。既然贯通了,怎么现在的自己仍然无法感应到玄气的存在?
然翁笑道:“笨小子,是不是为感应不到玄气懊恼?天玄大陆的玄气是通过显脉来修炼的,你用同样的方法去感应隐脉,当然是感应不到的,而且你的锻体还没有开始,能有这么快重新拥有玄气么?真是一个心急的家伙。”
原来如此,黄天明恍然大悟,当下问道:“前辈,我要怎么修炼才能恢复玄元呢?”
然翁收起笑容,沉吟道:“就目前而言,除了跟我学习仙技,也没有其它快捷的途径了,唉,太素九针乃是星华宗无上仙技,若被你学会,恐怕天玄大陆无人是你的敌手了。”
黄天明瞳孔微缩,想到用一根小小的银针能划开空间裂缝,忍不住有些心襟动摇,但还是担心地道:“前辈,我没有任何仙气根基,能学会吗?”
然翁反问道:“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它适不适合你呢?”
黄天明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的激动,诚恳地道:“前辈,我决定跟你学习。”
然翁心底暗叹:为了这小子,当真费了我不少心血,尽管现在是废人一个,但他身上隐藏着惊人的秘密,或许加以调拨,以后修为不可限量,说不定还能重振星华宗呢!
想到此处,然翁对他招招手,道:“小家伙,过来拜师罢!”
黄天明睁大眼睛,喃喃道:“拜师?”
然翁喝道:“废话,星华宗的无上法门怎会轻易传给外人?”
黄天明恍若大悟,当即跪倒在然翁面前,叩了三个响头,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然翁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神情变得肃穆,低声念道:“星华宗历代祖师在上,弟子古道然一生碌碌无为,亲眼看到宗门被毁,却不能力挽狂潮,只能苟活异世,有负祖师教诲。现在黄天明成为本宗第一百四十五代弟子,不求他闻达于世,只求他堂堂正正,无愧天地,求祖师见证!”说罢,恭恭敬敬对着空中三叩九拜。
黄天明被他诚挚的言语所感,也跟着拜祭起来,心中默道:“师父,不管修炼隐脉会有多大的困难,我一定会坚持,不辜负你的一片期盼。”
三年来,他受尽世态炎凉,不免有点愤世嫉俗,现在贯通隐脉,还有机会学习蓬莱仙岳的仙术,重新获得巨大能量,愤世的念头随之减淡,只觉前方是一条无比光明的大道。
拜祭结束,然翁站起身来,看向黄天明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欣慰,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收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弟子,可以将太素九针的技艺延续下去,星华宗也算后继有人了。
“徒儿,太素九针虽不如武道刚猛、术道通天,但要知道凡修道之人即便是贯通天地、永生不死,也脱不开一个‘人’字。太素九针以针治人,九针各有功用,为我宗不传之秘,要想学太素九针,必须将本门的月华真经练至四层以上。”然翁缓缓道。
“月华真经?”黄天明又听到一个新名词,眼神开始变得炽热。
“太素九针三针为控制技,三针为寂灭技,三针为长生技,均需要庞大的月华能量才能操纵,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学习太素九针还为时尚远,月华真经是本门技法的基础,所以你要好生练习,切勿贪婪急进,否则欲速而不达!”
“是,徒儿铭记在心。”看到然翁神色郑重,黄天明垂手聆听教诲。
“在世人眼中,月之光华最为阴柔,不像烈日爆炎一般阳刚,其实不然……”然翁眉头一挑,眼中闪出逼人的光芒:“本门所使用的月华之力,必须由世间至刚至强的‘阳罡’修至极限转化而来,阴阳互济,龙虎交融,才算是进入医道。而修炼‘阳罡’对身体经脉的要求极高,所以等你回到老宅之后,为师将开始对你进行严格的锻体修炼,这种修炼主要是扩经锻体,强化脉络,为以后体内凝聚‘阳罡’打下根基。否则一旦修为提升超过本身经脉承受能力,就会爆体而亡!”
黄天明坚定地点点头,道:“师父,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计划严格修炼。”
自从玄元被废之后,虽然一直坚持不懈地努力,但修炼这个词,似乎已经离自己很远了。现在又可以开始修炼,真是让人期待啊!
看着无限神往的黄天明,然翁暗道:“臭小子,现在高兴还太早了,为了把你锻炼成未来的无上强者,我老人家的手段非你所能想象,只怕到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
然翁干咳两声,道:“好了,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该起身了,再不及时赶去老宅……呃,叶家家规怎么写着的?不按期限赶到规定地点,要被家族除名的吧?”
除名?
黄天明瞳孔微缩,狠狠地握紧拳头:还没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能让叶家除名。
“师父,麻烦你移开洞口的石头,我们这就去老宅。”黄天明匆忙叫道。
然翁长袖一挥,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间将堵门的岩石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