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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之后,寒假来了。
下了、搬了宿舍的器物,回家入宅,每天帮家里的餐馆干活……本来一直倒退的糟糕成绩最后也升了回去,所以手机也更新了老妈用剩的一个Vixo叉5……
好歹可以玩,干脆就满足吧。
据说银鸢三个月之后就可以苏醒。在此期间,剑士与我缔结了附属契约——自此以后剑士就在事实上成为了我的自然使,名义上只是契约关系罢了。
自然使要想拥有与圣师顺理成章相遇的缘分,其幸运值需要C以上。这一举措应当可以弥补剑士幸运值低的不足之处。而且,比较有意思的地方便在于拥有圣师的自然使发育速度更快。
进入了寒假,几乎所有还存活的自然使都窝藏在了圣师的家里。
外面天寒地冻,自然使的感官比人类还要灵敏。丝丝缕缕的寒气更是催生了来源于作为她们原型的人类的那难移之本性,所以个个对寒冷的天气看样子都很是不爽。
剑士从城里退到了我家中,每天开着认知障碍在我家翻书看。
我也就是成天在店,干完活就玩电脑,回到家和剑士打个招呼就洗洗睡。
寒假作业稍微碰了几下就丢一边去了。剑士经常仗着能在夜里看清事物的视力看书,一看就是从中午到次日清晨。每天上午赖着床起来,总是可以看见她怀里捧着本我平日里丝毫不感兴趣的大人的书,津津有味地站在床边的那个由酒柜改称的书柜旁阅读着。那些故事多半是外国的戏剧或是某某金融学,基本上翻译得都很生涩无味。
她也偶尔离开家,去外面不知道做些什么。根据契约提供的微弱的精神链接来看,她大抵上都是去这一带附近的郊外或景点处游山玩水。
有一次她回来,我发现她的金发被刻意染成了黑色。
「挺漂亮的呐。」
「谢谢夸奖。」
白种人的有型面孔配合那头靓丽的黑色曲发简直是美得无与伦比,宝石蓝的眸子实在是太过于动人心弦。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她的美。
◇
过年,很简单。除夕去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吃远在海滨的叔叔拿来的螃蟹和其他各种美味的海鲜,
肉馅的饺子和各色菜肴都很开胃,然后用那破破烂烂的老电视机看了会儿春晚。
晚上九点多离开,回到家里继续熬夜看春晚……
外面烟花声一片。
次日清晨,早早起来便听到了楼下数不清的爆竹声。空着肚子坐着老爸的车再去了奶奶家里,拜完奶奶爷爷,收好仅仅数十元的压岁钱,在铺满破石头的泥灰小道上开始挨家挨户地走亲访友。
当然,「亲」「友」什么的都是老爸那一带小时候的玩伴与阿婆了,进了红色大门总是可以看到一面绘着山水画的彩墙,绕过去走进屋里,跟着礼节拜三下即了事。
偶尔有某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老大婶摸过来一把果子、瓜子,叫唤着我的乳名夸我「越长越俊」、「个子这么大啦」、「考上**中?真管混,将来肯定是当大官的料!」
听到这里我也只能不好意思地强笑一笑。就这样走来走去,一晃半个上午便过去了……
下一天便是走姥姥家,和许久未见的表哥表弟打打招呼,收姨妈舅舅个二三百圆的压岁钱然后再上缴父母——
这些压岁钱和爷爷奶奶的不一样,这是父母换来的。自己的父母给亲戚家孩子钱,亲戚给自己和自己弟弟钱,
两者说白了就是互换手里的纸币。
和其他孩子不同的只是我上交钱,而其他孩子不用交罢了。已经有一台高级电脑的我实在是不清楚压岁钱有什么用。
诸如这些道理,如果还不懂,那么我就真心得讽刺自己。
接下来的那天是走干爷爷家。干爷爷是一位富老头,他给的钱我也照例还给父母。
这几天下来,钱是只有爷爷和姥姥给的那不到一百元的钱,自己的膝盖却跪的发疼。
「不错嘛,你们的习俗。」剑士笑道。
「也好啦。」我有气无力地尴尬地笑。
◇
又下了……
又下了……
这个冬天迎来了三场呢。
家里暖气十分暖和,餐馆的厨房都可以称得上炎热——这个寒假我是真心没有挨冻。店里有个善解人意的初中女同学,上次暑假也来当暑假工,非常勤快,能替我母亲干很多杂活。
过年那几天也适当开了店,真是忙得前仰后合。
「累了?」剑士总是笑盈盈的。
「我累得恐怕你用自己那对大白兔都治不好……」我疲惫地开着玩笑。
谁料她果决地把我抱住,然后把我的头按到那两个罪恶的凶器里面……
真是,窒息。
◇
自己的胖弟弟很喜欢那个店里的姐姐,总是想方设法让她成为自己的家人……
第一次他以小孩子的方式当着老妈表白:「我想和祥姐姐结婚!」然后众人哭笑不得。
再一次他恳求祥道:「姐姐留下来吧!」
最令我恼火的一次……:「姐姐你喜欢我哥哥吗?」
这是……变相地想给我戴绿帽子?
祥喜欢我——
祥嫁给我——
祥成为胖弟弟的家人——
胖弟弟再将她转变为自己的老婆——
我会被绿。
照这个节奏来,我感觉应该好好揍他一顿,啊不,是给他来自作为哥哥的男人的修理。
祥是笑着不予答复的,而自己弟弟搞的这些恶心的破事是她后来向自己朋友自豪与炫耀的小小资本。而我自始至终,只是待她当同学和店员罢了。
她只是个相貌平平的普通女孩,萝莉似的温软声音挺适合当个声优。
老妈也私下问我:「你说祥那么好,给你当媳妇你要不要?」
「她年龄比我大。星座表示我要娶比我年龄小三岁的才能获得幸福。」我懒散地摆出这种渣得不像话的理由。
她和我同级,但是成绩差、在本地上学,自然不在一个学校。年龄也是正常水平,而我却上学略早。年龄算是限制我找女票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那种土里土气的女孩善良贤惠,自己如果想的话,在爹妈的扶持下很有可能娶她。
但为什么一直在回避呢……
这双糊着狗gou屎shi的眼睛的眼光太高?
说来,也不对,
自己……还有爱着的人。
◇
转眼间又开学了,寒假作业在学校里抄答案潦草地恶补了必须检查的数学与英语。
大家都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撇开现实不谈,墨鹂很久不和我说话了……她既没有死又没有陷入长眠,只是一直不理我。
她好像已经可以化形出来……但是维持的时间只能很短,而且还会疯狂吞噬我的魔力。
话说,我的魔术回路已经全断了,恐怕除了发动个心脏自爆术……其他魔法就再也是无能为力。
这天晚上她终于理了我。
「我说,教皇……」她这样垂着眼道,「你会抛弃我么?」
我有些慌忙地思考了一下再回答道,「绝对,不会的。」
「哦。」突然她现了形。
那个很久以前才见过的女孩再度出现于我的眼前。成千上万的光点有规律地浮起,像是夏日里静谧森林之中的无数萤火虫……
黑色的长发摆下,白的肌肤与完美的五官。比起最精致的人偶,她更有生气与人类的表情;比起银鸢,她的五官却更显精确与完美。
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在她出现在我身前的那一瞬间扭过头去,被魔法强制回避她的存在。而她牵住我的手,
按着我记忆里的瞬移方法,启动自己的魔术回路带我瞬移到了宿舍楼顶。
今天的夜空额外清澈。
数不尽的繁星承载着无数凄美的誓言,满天皆是。月华令天空明若白昼。
这是片神奇的天空……那些年有片蒲公英的田野,我仰望着它许下过一个小小的愿望。
不知不觉,我眼角有些发疼地流下泪。墨鹂她鼻子一酸也是哭了起来,她在我身前颤抖着娇小的身子向我倾诉道:「我……被抛弃了。」
这是凡间最令人悲伤的言语。
何为被抛弃?唯一的解释只有那些和大叔有关的因素了……
我稍作思考,顿时意会了发生的一切。
「大叔他,」
欲言又止。
大叔与某个自然使缔结了新契约,把墨鹂留在了我的精神世界中……所以说整个寒假墨鹂和外界的那条契约通路都呈断掉状态。
「我已经不可能继续参赛了。在他放弃我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继续的资格了……」她身上的光点在清冷晚风的吹拂缓缓散开。
「……哦。」我沉默着。
大叔会和哪个自然使签订新契约?
「为什么要抛弃我……偏偏是我……」墨鹂怀揣着揪心般的痛楚。
我没办法,只得靠过前去抱住她。
泪水流出去一段距离就会化为光点溃散,其余的擦在我的保暖背心上。
女孩青涩的肉体,拥有何等美妙柔和的触感!可是,却充斥着难以言表的痛。
这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生。
勉强化形出的灵体状态只有实体的触感,并无丝毫暖意……
不如说,像是抱着失去灵魂的人偶吧。
「请在需要力量的时候杀掉我吧。」
她如此提议,声音若清风所携嗫嚅之耳语。
「只有杀死我才能获得力量……」
她哭得有些痴。
「嗯。」我淡淡地轻答。
杀掉你呀……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一定会狠下心去杀你的!一定!
很反常,这个夜里我只在心里默默回应她,却根本没说什么,一直,当个冷静的聆听者保持沉默。
在实体化期间她把一肚子怨气都倾诉给了我。从刚上来那些悲伤的埋怨到后来开始恶意的诅咒与咬牙切齿地表露自己内心大不快,
甚至还手不留情地打了我……
忍着一身疼,我和她回了宿舍。她灵体化回来,突然回想起自己的无理所在,傲娇地不道歉反而骂我活该……
我想我除了还嘴与反过来咒骂她之外,心里应该是理解她的。
虽然不知为什么会理解……
但,
这个夜晚触动了我的思绪。
似乎有段早已遗失的记忆回到了脑海中——
那无穷无尽的蒲公英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