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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
注视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只能做出如此感慨。
蔽日的街道两边的树木茂密得让人感觉仿佛身居森林之下,那荫绿的影上漫步着我与银鸢。
「银鸢,既然真的有缘的话,我们之前是不是应该在哪里照过面?」
「呃……我也不太清楚,差不多这真的见过,但仔细想想……也不可能见过吧。」
也是。
根本就不可能照过面,可是很久以前我见到她原本的模样之时,真的感觉记忆深处见过这张脸。
这并不是一直以来自己所认为的花痴,而是……确确实实地有过那段根本无法回忆起的记忆。
「有缘啊……只要有缘,整个宇宙都可以小起来。」
我仰了仰头,艳阳的光芒透过叶与叶的间隙照疼了眼。
这个夏日的雨真的很多,从南方一直淹到我们这边北方。自六月就开始了各色暴雨,可以说期末考试的时候完全就是在被雨点包裹的教学楼里考过去的。
下了雨,回忆去年秋天的那段终生不忘的甜蜜记忆。
剑士带来了一封精美的信——字迹明朗,信纸优雅,
决战之书定下,一切皆已约好,
战胜她们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起决定性作用的,也只是那「东风」罢。
自己心里那两个小人不知不觉间又合二为一了,没准这事的真相便是其中一个小人战胜了另一个。
感觉自己和一个小孩子无异,居然脑海里还能感知到这种诡异的东西……但是在魔法这种「根本不可能」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领完糟糕的成绩,暑假到来,
这一切的故事都该终了。
「听吧银鸢,蝉叫的很卖力……」我被树上的鸣蝉躁得心烦。
「嗯……要不然我出去把它给捏死?」
「别。我只想静一静心。」
「也好。那个……我……」
「嗯?」我疑惑了一下。
银鸢的身子有了动作,一把儿把我扑倒在床上。
「喂!」我吃惊了。
这是打算强我?
可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而且……时至今日,无比疼爱她的我无法做到她所期盼的那种事。
「我……很可能会即将离开这里……求求你了,教皇。我真的很……」
突然间她的眼泪滴了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里满是晶莹的泪水。
根本就难以回应她当前这一举措。
这么些时间过去,自己对她的心早就变得淡然与纯真……
那个根本不像是我的灵魂开口,操纵我的身体如是说道:
「我会娶你,光明正大地爱你。」
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我都会去拜托皇,做到如今我所许诺的这一切。
她却屏住了呼吸,一滴泪流下滴落在我的脸上。
「别哭,再哭故事风格都会变的。」我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或许此时此刻我所表现出来的情商是真的低到炸,不过,
上一个情商高的在天上看着呢。
她却没有止住泪,反而是一头撞上我的肩膀,开始把泪都尽情蹭到我的胸口处的衣物上。
而且哭得变本加厉。
◇
世道变了,决战前的每一天我都下定决心陪银鸢至少一小时。没什么事可做,单纯地挨着坐在一起发一小时的呆。
绝美的女孩,现在完全属于我。
曾经的我到底该是多么混账才会想尽千方百计地去干那种事……高一这一年下来,什么错都犯过,什么经验都收过,什么样的人也都基本上见过,
自己,是真的成长了。
对她,是与对亲人的爱毫无相同之处的疼爱,是比吝啬金钱还要吝啬的珍惜,
无比的认真与单纯,
毫不热烈也毫不深邃,单纯只是那种真挚。不与同年龄段的青年们所想的玩乐相同,
我们之间,是仿若幼儿般初开心扉的那种情感。
她也总是干傻事,我负责帮她各种背锅与善后……我们俩坐在一起时经常被剑士看到,每次被发现银鸢都会羞红脸,而剑士独独在一旁是爽朗地笑。
不牵手,更别提接吻,顶多是赌赌气的依偎。
◇
这就是最后了。
一望无际的晴空之下,
「如果你输了……我不会原谅你!」
本想在她面前这么帅气地说出来,
到最后却变成了怒吼而出的一句:
「老子一定会赢!」
这边的情绪全部都被点燃,纷纷把积攒到最后的情绪嘶吼而出,
许炀:「我们必胜!」
牧师:「必——胜——!」
剑士:「一定会赢!」
银鸢默默握紧了拳。
暑假中旬,八月到来之前,
我再度来到了这个城市。
许炀、牧师也如约到来。如是五个人在一起,多么恐怖的敌人也仿佛都脆弱不堪。
「哟,你们这帮家伙带着圣师出战?」
突兀地,一个声音从天而降。
我仰头看向那里——
借助银鸢的视野,我能清晰地看到三个耀目的人影:
手擎巨盾的棕色调少女,肩扛近乎一人长的巨型战刀的烈焰少女,左手水蓝色短弓右手冰质短剑的蓝色少女。
三个人皆是站在不远处的楼顶。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未在我等面前亮相的斧战士,其武器并非是战斧,而是类似于斩马刀一样的重剑。斧战士,即统括了所有的「重武器战士」。
从弓箭手手中的那把短剑也能看出来弓箭手对近战也很在行。毕竟不会近战的弓兵不是好弓兵。
这是个无人的广场,人们大都受了魔法的影响而绝对不会来到这附近。
「呵,你们的圣师难道就躲起来了?」许炀向上吼去,魔法把声音的大小完美控制得有力无比。
「躲?说的是难听,但就是躲,也比你们来送死好得多!」斧战士舒展开红颜笑道。
虽说是嘴炮时间,但必然不能放下戒备心。这里是正经的战场,变幻莫测的人心造成无穷尽蹊跷无比的变数,
于是这段时间里,
我一直在注意着弓箭手的小动作:
静悄悄地把冰质的短剑别在腰间;
左手处的短弓随着光亮的遮掩而伸长;
眼眸深处渐渐亮起难以察觉的红光……
然后在所有人聚精会神地进行开战嘴炮序曲之时,轻轻后退一步得以令自己的身形被建筑的角度遮挡住、淡出我们的视野。
她必然在视线之外张弓搭箭!
我随着她眼睛深处溢出的淡色红光看去,顿时便找到目标所在:
那丝红光,锁定准了牧师的心脏!
至于为何会是牧师而非许炀,
一是许炀正在打嘴炮,受我方自然使监视的几率比较高;
二是被击溃心脏,自然使会立即消失,而击杀圣师,自然使还可以存在相当的一段时间。
剑士和牧师站在一起,
我朝剑士使了个眼色,并外加精神信号传导道:
「准备,保护牧师。」
剑士陡然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手中的剑也蓄势待发。
「明白。」
「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战?」许炀傲气地问道。
「当然就是,现在。」斧战士露出了美得动人心魄的笑颜。
下一刻,疾影袭来。
我一直注意着弓箭手的箭,谁料一瞬间便完全消失!
剑士则是眼疾手快,一剑劈开了飞来的箭矢。
箭矢是由冰之魔法所塑的利刃,利到怕是能拿来切石头。
即使是在半空中被劈断,头部也失去重心深深地扎入花岗岩的地板上开始消融溃散。
我咬咬牙冷哼一声。
银鸢阴沉下了脸。
剑士淡定地仰起头来冷笑,
「可以开始了吧。」
面对这幅情况,显然也是她们的预料范围内。
弓箭手高举起自己的长弓,长弓渐渐变回短弓,
「开战吧。」她如是道。
声音冷若坚冰。
下一瞬间,时之幕疯狂地覆盖了这个世界。
剑士开始向前奔跑冲,来到了圆形广场的中心。
弓箭手连发了三道冰箭阻挠剑士的前进,剑士把其一一劈开。
斧战士和盾手从高处跳了下来,因为身携重具,皆是在地面上夸张地留下了大大的浅坑。
而弓箭手继续留在楼顶上,把短弓换回长弓,预备着下一轮的狙击。
「剑士,」
我在心底呼唤她的灵魂,
「黄金域之礼赞。」
黄金域之礼赞。
语言中融入了别样的元素,
那,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之语。
刹那间,大地沸腾了——
以剑士踏上地面的右脚为中心,黄金的浆液游蛇般侵蚀耕犁地面,
腐蚀沿途的尽数建筑、吞没道路与活生生的人们,
就连对手的圣师也不能幸免地被液态的黄金给结固住了身体。
其中一个运气不好的家伙直接被金子给吞噬,
另外两个开了护身魔法才勉强保证只有双脚陷进了黄金里。
弓箭手从碎裂的大楼上坠落下来,满脸惊恐地跟两位战士靠在一起。
斧战士一脸难以言表的崩溃。死去的那个必然是她的圣师。
方圆千米之内,皆被黄金给夷为平地。
但令人心惊胆战的还不止这些,
我、许炀、牧师被从金色地面延伸而出的螺旋阶梯给托上高处,
而黄金之域的边缘处生长出了城堡似的尖塔。
塔顶是夺目的白金所铸,尖塔里有寝室、楼梯与无尽的锁链,
每个尖塔之间都有银的锁链相连,向内盘旋生长着更高、更高的建筑,
这是美如海市蜃楼的奇迹!
这是赞美传奇之事的诗歌!
这是超越繁华盛世的辉煌!
最后视野之内,徒留最中的这片广场大小的金色空地,
四面八方,高墙连绵。
高墙上暗金色花纹满布。
最为华丽的是,
其上挂满了成千上万的红金色的利剑!其体刚长,其势锐,
结界——
黄金域之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