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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多睡觉,会不会太早了?
和水打了个架,李卿悄咪咪地打开浴室的门,往外瞅了一眼。
小书房的房门被锁了,二楼隐约传来水声。
艰难地换好球服,把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篮,李卿一跳一跳,进了卧室,扑在周末铺好的床上,有些发愁。
男神睡得这么早,是他从来就没想过的。
因为走读生不用上早晚自习,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店上做工的。
醉鬼经常都是9点左右出去喝酒,他也就找了份能工作到晚上10点多的零工,省得和醉鬼撞上。
然而,因为快高考,在前几天,他就把零工都给辞了,却还是会在学校留到晚自习下课。
至于周末……
班上隐约有过周末是个隐形富豪的传言,也有人说周末夜生活很丰富。
可事实却给以李卿沉重的打击。
周末是豪,可他的夜生活……可以说是没有的。
舒适柔软的被褥让李卿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重生以来灵魂与身体不适应的疲惫击垮李卿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
周末洗完澡,下楼想给李卿换药时,李卿已经睡得死沉。
这般没心没肺么。
药是暂时换不了了,周末只得替李卿掖了被子,轻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都说人有预知即将到来的危险的能力,周末擦干头发,有些疲惫地坐靠在床上,李卿或许也是潜意识里察觉到自己逃过一劫,才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吧。
揉了揉眉心,周末拿过手机,划亮屏幕,将周琅打过来的又一个电话挂断。
明天,过了明天,就好了。
关掉5:00的闹钟,周末躺在水床上,默默对李卿道了晚安。
“铃铃铃——”
聒噪而单调的闹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杂乱却干净的床铺上,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将闹钟一掌拍在地上。
昨晚他太过兴奋,没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被周琅闹了半天,之后找衣服又花费他许多时间——
等他睡下,表面指针已跃过数字2。
偏偏到最后,乐极生悲,睡眠一向很好的他,死活没有睡意,辗转反侧几十分钟,堪堪睡去,感觉没睡多久,闹钟就响了。
睡眼迷蒙,踏着一地的衣服,勉强找到空隙,周末游荡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点。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收拾房间,吃过早餐,周末拿起背包,进了在外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说了地名,周末打了个哈欠,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
好在黑眼圈没有太明显。
仍旧在6点到了公交车站附近小区另一边的地铁站口,周末付过车钱,慢悠悠地踱到了公交车站。
时间刚刚好。
坐在车站旁边一家早餐店里,周末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按掉周琅的夺命连环call。
他并不是傻子。
在把人追到前,他是不会让周家人,尤其是周琅,知道李卿的存在的。
换了一张卡,玩起游戏打发时间,时不时往公交车站那瞅一眼,周末翻出同学录,打开至李卿填的那一面。
特意为李卿打印的这张特别详细的同学录,被填得满满当当,通讯地址几处却是一片空白。
他曾在交作业时听班主任抱怨过,李卿填的是假的住址与联系方式,家长也不负责,从来没来过一次学校。
已经快8点了。
李卿向来守时,也轻易不会让人等,是中途有事耽搁了?
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却在目光触及留白的同学录时,动作一顿,周末起身结账,向公交车站另一边的老旧小区跑去。
城东小区集脏乱差三字一起,可谓是h市不良一面的典型代表。
周末心知,要在这片区域里找到李卿是不可能的,他却关心则乱,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途中往返几次公交站,问及被拜托帮忙看下的老板却总是否定的答案,午餐被周末用几块饼干糊弄过去,眼见天又要黑了,却仍是不见李卿的身影。
是他发觉了什么,所以躲起来了吗?
周末倚靠在路旁的灯柱上,有些绝望地想。
可昨天李卿答应得,是如此地爽快,爽快到周末以为,李卿对他也有那方面的感觉。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
夜半月明,周末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位于城西的家。
周末……
目睹全程,李卿一次又一次地想让周末停下对他的寻找,想告诉他自己的住址在哪儿,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周末身体穿过。
所以,这是……
前世十年前,高考前周末度过的一天吗?
擦去满脸冰凉,李卿窝在薄被里,吸着鼻子,平复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屋内打下一道明亮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