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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葵未年,六月上旬。此时的丹碣城可谓是劫后余生的样子。当年君河来时,丹碣城高大的城墙现在已经残损不堪,外城的民舍大都有火烧的痕迹,尤其是丹碣城的东北角的塔楼,原本高大的塔楼现在已经是一堆被火烧的乌黑的废墟!早日的繁华胜景,现在已经看得不出来了。原因则是因为三年前大军北进时,北方的钉灵残部边撤边扫荡导致的!但是丹碣宫的楼宇依旧伫立在哪里,不曾看出一点的变化!
丹碣宫!九宫的众人几乎是半数到场了,确实是半数到场!没人会相信这一次的九宫门的会议只有一半的人前来!偌大的丹碣宫的演武场上原本九个应满的场位,只有五个还有人!另外四家则是空空如也。北狼胥、西云阁、东南青夷、西南云梦一人未来!整个会场弥漫着一股逼人的紧张气氛。
“这到底是出了何事?”似洪钟大吕的响声音从场中正位上向着四方传出!封楚英坐在正座上高声叱问着!“天下九宫!可是竟然四门未到!这样的九宫会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耻笑?而且这一次议会之事重大各宫门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进了泥水了不成?”
“封掌门,天下此时已是危情四起的局面了!其余四个宫门怕是都遇上了各自的难事!”此声的回答也是浑厚有力,那内劲几乎是震得周围人的心肺直颤。声音的来源是会场右向,瀛莱阁!说话的是一名须发发白的老者,一身白衣道服仙风道骨!又有鹤发童颜之像。乃是正位上的坐客。这就是瀛莱阁的掌门首座,须臾道人!
须臾掌门的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北宫狼胥多年来一直被战事所困,几乎十年来不曾于其余八宫会议,各宫门也是清楚习惯。西云阁听闻前日不久被盗走镇派滚雷珠,云来阁的内患怕是不比狼胥少多少……”
场西北位的乃是瀛莱阁的位置,冯明山的声音也从阵中传来:“西南云梦,西北青夷双双拒绝前来,应该也是和妖魔的作乱有关!霁岭宫的消息得到说,不久前青夷宫也被妖魔重创!这四宫不来也并非是事出无故的。”
“话不该如此说吧!冯掌门!”说话之人乃是一身黄袍上有精绣的花纹,这是伏洛宫的服饰特点,“冯掌门!我可是听说过九宫中的或少或多的信息早就被那个从霁岭宫叛逃出的女人泄露的干干净净了!难道这事也是假的吗?”
“渊从掌门!话不要说的如此至极!”冯明山的一声怒吼一下席卷了整个会场!一股愤怒而狂躁的真气在他的身上迅速的散出。似猛虎低吟!
而此时,下面的窸窣细语声渐涌!“就听说云阁的掌门一换整个门派显出了颓唐之势,今日一看果然不假,到底是一个年轻女流,又能有什么能耐?这次云阁不来也怕是有所预谋……”
“听说青夷的掌门在之前和妖类的一战中身受重伤!他们……”
“什么身受重伤?先前时听说天华城的韩溪掌门因妖魔的袭击旧伤复发而亡,可是今天天华城不依旧到场?我看也不过只是他们的托词罢了。”下面的私语声愈发的嘈杂,其中不知多少是各门弟子的牢骚、埋怨,甚至有对其他交恶宫门的讥讽或怒骂!
“都住口!”一阵几乎是能吞掉面前两股气的更强真气一下强行两人压下,正南方的磅礴之音猛然响起!“九宫的这次议会为的是商量如何应对如今愈发频繁的妖魔作乱,而不是为了让吾辈争吵厮杀的!而如今云梦、青夷、云阁未到皆是妖魔所为!事已至此难道还不够我等长议?共商解决之法?不然的话天下九宫若是被妖魔逐个击破,那天下如何?九宫又为何?”韩皋的一声吼过,会场上的所有它议声都戛然而止!
“九宫气脉本是同宗!可是现在大敌当前,我等却在这里如黄口小儿一样争吵!难道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此番九宫会本意是想让九宫诸派聚在一起,以共商大计。若是有宫门难以前来,想必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又何苦相互诘难?天华城不敢多言,愿听从主会之丹碣差遣!”韩皋此言犹如定军之号一声既出,当真定住全场!
“丹碣封楚英谢过韩掌门信任!既然情事如此九宫之会也要如期召开。诸位英雄掌门!此番将大家聚来就是为了商议妖魔之事。妖魔之祸如今已有难收之势。而且几月前丹碣弟子以探清它们正在不知密谋何事,应是要与九宫及天下不利。何况先前天华城得知妖类将齐聚丹碣。丹碣宫请求诸位相助,共除妖魔!以正大道!各位可愿助?”九宫之人皆知封楚英此话是何等的少见,封楚英也是一代高傲之人,若非万分紧急绝不会有如此求人之言。
“天华城愿献出绵薄之力”韩皋应下了封楚英的话立刻回应。正如韩皋所应,其余各派皆做出了回应!
“伏洛宫愿助!”
“霁岭宫愿助!”
“瀛莱阁愿助!”
顷刻间会场中尽是山呼海啸的应答之声。三言两语显英雄豪气。
而在瀛莱阁的人群中,正有一个灰衣的狂士,他一直沉默不言,此时也只是轻道:“九宫里只有五个宫门在此,鬼知道是谁将谁一网打尽?哼!不过就算只有五个宫门,恐怕也是这几十年来与会宫门最多的了!除了九宫会哪里还见过这么多的门派?”说此话的人就是白幼安。
白幼安的眼光从场中移向周围,丹碣宫的演武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永远的遗憾。时间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英姿少年。曾经在武场上和人一较高下的那份尽头也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在这多年中他看过无数的生死,甚至还有故人变节。这里对于他来说其实早已是伤心之地!
“白师叔,怎么了?”身旁的一名弟子,问向白幼安,“您还在生依棠师姐的气吗?”
“没有!我在生我自己的气,那丫头性子本身就那样,在天华城闹哪一次也未尝不是好事,本来这丹碣宫,我也没想让她一块前来!”白幼安只是心不在焉的一说。
“咚!”就在白幼安和弟子交谈的这个瞬间会场外的阵界上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是警报的信号!有人从外闯入才发出的!
“难道是有……”封楚英从座上惊起,整个会场的人也不由的一惊,这些妖魔既然如此肆意妄为?
但是随即,场外的护阵弟子立刻来到场中回报!“掌门!来者是天华城的少主韩圭公子!”
随着前来通报的人的话落,天华城的阵中传来了许多惊诧的声音!
“少主?少主不是在城中禁闭?怎么会来到此地?”“难道是天华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坏了!莫不是哪些妖魔趁着天华城无人之时,袭击了天华城!”“别瞎说!天华城距此千里,哪有这么快能赶来的?”
几人争论之时韩圭已经来到场中,前来的九宫的人看的可都是清楚那人确实是韩圭!
“师叔!你看是苏依棠师妹!”白幼安本无意在乎来者,毕竟无论来者为谁也都不碍得着他,可是身旁弟子一言却着实惊到了白幼安,这丫头怎么会和韩圭凑在一块?他转头一看果然!韩圭的身边紧跟着的就是依棠!
白幼安本是一喜,但是不过一刹他的脸上瞬间就是厌恶!他可是看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紧紧的跟在依棠身后的君河!他对君河的莫名的讨厌总是难以化解。
“韩贤侄?原来贤侄此番未与韩掌门一起前来!究竟是何事能令贤侄如此焦急的赶来?”封楚英也是惊讶,他当然不知韩圭是因何事!
“封掌门!晚辈贸然闯入实在是失礼!可是各位掌门前辈!晚辈此番前来乃是为了一件大事!此事乃是关乎整个九州天下!”韩圭此话一出着实是惊到了在场众人!
“侄儿,你说什么?”韩皋在坐上惊声问着韩圭,“你可莫要儿戏,这是在天下英雄面前!可容不得假话玩笑!”
“二叔!侄儿说的可没有半分假话!九宫众位能聚在此地皆是为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但是各位晚辈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这些妖魔的实际目的!而晚辈到此就是为了告诉诸位英雄哪些妖魔究竟蓄意为何!”又是一声哗然。
“贤侄所言当真?”封楚英的语气充满了激动与怀疑,确实,这件事太过于难以置信,更何况出于一名少年之口。“贤侄你是如何得知的?”
“掌门!这并非在下所知!而是在我身后的这位少侠所知的!”
“什么?那快请这位少侠详讲!”封楚英大喜说道,此时韩圭一让将君河引到场中!九宫之人并无几人认得出君河为何人,但是君河的气势却已经让九宫之人心中一寒!
“敢问少侠身出何……”人群中渐渐出现了骚动,因为有人认出了君河!
“在下姓蓝,名君河!星连崖四代弟子!师从剑鬼沈仙从!”
君河此言一出!当前五个宫门立刻如热油翻滚一般!身边群情激奋!并有无数声音咒骂着君河!“星连崖?星连崖还敢来这里撒野!”话音刚落,突然有人从九宫的人群中一下窜出,正亮出兵刃要擒住君河!君河突然手中劲力一起向外一扫将韩圭和依棠推开!并且正好转身直面身后袭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