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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从地板上捡起那件银光闪闪的织物。它摸在手里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
奥涅金恰巧走进门来,看见这件织物眼睛一亮:“喔,不错啊,一件隐形衣,一件真正的隐形衣。这比我的那件要好得多了。”
“有什么区别吗?”
“隐形兽的皮制做的隐形衣最终会失效的,而这一件,在人类灭绝之前我们可能没机会等到它失效啦——你为什么不披上试一试呢?”
哈利把隐形衣披在肩头,三步两步冲到镜子前面。没错,镜子里的他只有脑袋悬在半空中,身体完全看不见了。他把隐形衣拉到头顶上,镜子里的他便完全隐去了。
“有一张纸条!”罗恩突然说道,“一张纸条从它里面掉出来了!”哈利脱掉长袍,一把抓过那封信。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没有署名。哈利瞪着纸条发呆,罗恩则对着隐形衣赞叹不已。奥涅金仔细观察了一下纸条上的字迹。
深夜,奥涅金正在犹豫需不需要将哈利得到隐形衣的消息报告给父亲,就听到旁边有动静,他立即屏息凝神地静躺在床上,透过床帷,看见哈利从床边探出身去,从床底下抽出隐形衣,悄悄从床上滑下来,把隐形衣裹在身上。
“他是想干什么呢……嗨,还用想,肯定是去学校中游荡啊。”奥涅金想着,小心翼翼地继续观察。
哈利蹑手蹑脚地出了宿舍,走下楼梯,消失了。
出于好奇,奥涅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想看看这次夜游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与瞌睡虫搏斗是一件困难的事,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沉入梦乡的时候,脚步声再次想起,哈利神情复杂地走了进来。
“是不是应该问一下他呢?算了吧,这样不太好……我可真是个傻瓜,为这事熬了大半夜……”奥涅金想。
第二天,哈利把昨天的经历告诉了奥涅金和罗恩。原来他在一个大房间里发现一面镜子,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奥涅金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描述,沉思了一会儿,说:“厄里斯魔镜。”
“厄里斯魔镜?”
“嗯,简单地说,它能使你看到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
“你应该把我叫醒的。”罗恩向哈利抱怨说。
“今晚你可以来,我还要去的,我想让你看看那面镜子。”
我想看看你的爸爸妈妈。”罗恩急切地说。
“我也想看看你的全家,看看韦斯莱的一大家人,你可以把你另外的几个兄弟和所有的亲戚都指给我看。”
你随时都能看到他们的,”罗恩说,“今年暑假到我们家来吧。不过,镜子里或许只能出现死人。唉,真惭愧,我们还没有找到勒梅的资料。”
晚上,看着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奥涅金,哈利放弃了向他借那件隐形兽的皮做的隐形衣的想法,只好和罗恩两人罩同一件隐形衣,出去了。
……
第二天早晨,雪还没有融化。
“想下棋吗?”罗恩问。
“不想。”
“我们干吗不下去看看海格呢?”
“不去..你去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利,你在想那面镜子。今晚别再去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这么多次你都是侥幸脱险。费尔奇、斯内普和洛丽丝夫人正在到处转悠。如果他们看见你怎么办?如果他们撞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说话的口气像赫敏。”
“我不是开玩笑,哈利,真的别去了。”罗恩用目光搜寻着奥涅金,希望不愿惹事的奥涅金也来劝劝哈利。但是昨天昏昏沉沉的奥涅金一大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第三个晚上,哈利的妈妈和爸爸又在那里对他微笑了,还有他的一个爷爷在愉快地点头。哈利一屁股坐在镜子前面的地板上。他要整晚待在这里,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能阻拦他。什么也不能!除非——“这么说——你又来了,哈利?”
哈利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冻成了冰。他朝身后看去。坐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刚才一定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的,他太急着去看镜子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我——我没有看见你,先生。”
“真奇怪,隐形以后你居然还变得近视了。”邓布利多说。哈利看到他脸上带着微笑,不由地松了口气。
这么说,”邓布利多说着,从桌子上滑下来,和哈利一起坐到地板上,“你和你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我猜你已经从奥涅金先生那里得知它的魔力了吧?”
“它——哦——使我看到我最想看到的事物——我的家人——”
“还使你的朋友罗恩看到自己变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
“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非要隐形衣才能隐形。”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你从未见过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哈利,我请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见它,你要有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好了;为什么不穿上那件奇妙无比的隐形衣回去睡觉呢?”
第二天哈利向罗恩和尤里讲述了这件事,于是很快,厄里斯魔镜被移走的消息就传到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那里了。
此时,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已经通过线人知道,邓布利多为了保护魔法石,请了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奇洛教授、斯内普教授施了魔法,他自己也施了魔法。
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一面为邓布利多对奇洛的信任感到惊讶,一面对这种保护方式感到奇怪:邓布利多是世界上公认最强大的巫师,保险起见最好是由他自己设置多个强有力的魔法,这样突破起来无疑会非常困难。由多个人设置与由邓布利多自己设置相比,首先魔法强度就难以匹敌,其次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这会使其中几道防线失效。毕竟邓布利多绝不会自己泄密,而教师中的奇洛可是嫌疑人。
“乍一看,似乎不可能把所有人的魔法都搞清,对于外人或许是这样,但若是这些守护者监守自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另外,根据对邓布利多和其他教职工的了解,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觉得那面厄里斯魔镜与邓布利多的魔法有关。
考虑到最近奇洛似乎停止了活动,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早已经写信给斯内普(他并不知道帕维尔已经开始怀疑他),向他指出奇洛的可疑。这样,一方面可以让斯内普试探奇洛,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判断斯内普是否也参与到了阴谋中。
……
邓布利多说服哈利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所以在圣诞假期剩下来的日子里,那件隐形衣就一直叠得好好的,放在箱子底部。然而,哈利开始做噩梦。他一遍遍地梦见爸爸妈妈在突如其来的一道绿光中消失,同时还有一个很响的声音在嘎嘎怪笑。
“你看,邓布利多说得对,魔镜可能会使你发疯的。”当哈利把这些梦境告诉罗恩时,罗恩这么说。
赫敏在开学前一天回来了,她的看法有所不同。她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为哈利接连三个夜里从床上起来,在学校里游荡而感到惊恐(“费尔奇把你抓住怎么办!”),一方面又为啥利连尼可勒梅是谁都没有弄清而深感失望。
“我假期写信给父亲,向他询问尼可勒梅的事,他应该知道。”奥涅金安慰赫敏道。
“你不能那样做,斯内普会知道的。”罗恩已从韦斯莱先生那里得知帕维尔·奥涅金与斯内普是好朋友,不禁激动地说。
“没关系,他不会说出去的。”奥涅金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安全官员是不会乱说话的。”
这时,一只壮硕的猫头鹰飞进礼堂,嘭地把一个包裹扔在奥涅金面前。
“果然,来了。”奥涅金边说边撕开包裹,这是一本巨大的旧书。中间夹着一张书签。奥涅金翻开那一页,寻找了一下,读道:“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惟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那条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说是勒梅请邓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从古灵阁转移了出来。”赫敏说。
“一块石头能变出金子,还能使你永远不死!”哈利说,“怪不得斯内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谁都会想得到它的!”
“怪不得我们在《近代巫术发展研究》里找不到勒梅,”罗恩说,“既然他已经六百六十五岁,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
魁地奇训练又开始了。伍德对队员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如果他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就能在学院杯中战胜斯莱特林队了,这可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
在一次特别潮湿和泥泞的训练中,伍德告诉队员们一个坏消息。他刚才对韦斯莱孪生兄弟发了一顿脾气,因为他们不停地彼此俯冲轰炸,假装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
“你们能不能别再胡闹了!”伍德嚷道,“这样做肯定会使我们输掉比赛!这次是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借口给格兰芬多队扣分的!”
乔治韦斯莱听了这活,真的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训练结束后,哈利直奔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他发现罗恩和赫敏正在那里下棋,尤里在一旁观战。赫敏只有在下棋时才会输,哈利和罗恩认为这对她很有好处。
哈利压低声音,不想让别人听见,把斯内普不怀好意她突然想当魁地奇裁判的事告诉了他俩。
“别参加比赛。”赫敏立刻就说。
“就说你病了。”罗恩说。
“假装把腿摔断。”赫敏建议道。
“真的把腿摔断。”罗恩说。
“我不能这样,”哈利说,“队里没有替补的找球手。如果我退出,格兰芬多队就无法比赛了。”
“别太担心,我想如果大家都注意遵守规则,谁也没法找岔子。”奥涅金又和起了稀泥。
比赛那天,罗恩和赫敏在看台上找了个地方。
“记住,别忘了,是‘腿立僵停死’。”罗恩把魔杖插在袖子上时,赫敏小声地说。
“我知道,”罗恩不耐烦地说,“别唠叨了。”
奥涅金并没有来,估计是泡在图书馆里了。
“我从没看见斯内普脸色这么阴沉。”他对赫敏说,“看——他们出发了。唉哟!”
有人捅了一下罗恩的后脑勺。是马尔福。
“哦,对不起,韦斯莱,没看见你在那儿。”马尔福对克拉布和高尔咧嘴大笑。
“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他的飞天扫帚上待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你怎么样,韦斯莱?”
奥涅金此时正在前往球场的路上,与大部分巫师不同,他对魁地奇没多少兴趣。不过,当他来到球场时,最先吸引他眼睛的不是激烈的比赛,而是在地上翻滚扑腾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