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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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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正在向赫敏解释什么是“尤里节”(这引起了赫敏的误会),忽然发现人群在门口聚集。从人群的缝隙中,可以看见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正在对峙。
  “听说老兄公务繁忙得很哪,”马尔福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看来并没有。我的天,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金妮红得还厉害。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他说。
  “当然,”马尔福先生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要坏……”尤里感到气氛不妙。
  哐当一声,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朝马尔福先生扑过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接着,一股强力又将他们分开——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哟,两名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当众打架,这可真给我们长脸……”他阴沉地说。
  接着,他又转向吓得浑身发抖的格兰杰夫妇:“你们是格兰杰小姐的父母?请不要见怪,巫师中也有不少不善于克制自己情绪的人……”
  尤里注意到,在父亲进来的时候,洛哈特脸色惨白了一阵,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真有问题……”
  ……
  霍格沃茨特快上,尤里拉开了隔间门,看见赫敏正在读洛哈特的书。
  “赫敏,你看见哈利和罗恩了吗?”
  “没看见,怎么了?”
  “我找不到他们——搜遍车厢都找不到,真奇怪。”
  这时,他看见弗雷德和乔治走了过来。
  “嗨,弗雷德,你看见罗恩和哈利了吗?”
  “没有啊,我们也在找他们呢——我们甚至去了斯莱特林的车厢……”
  “你们是一起上的车吗?”赫敏问。
  “不是。到达车站的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的,不过,穿过墙之后就突然找不着他们了。”
  “难道墙封闭了?”赫敏难以置信地说。
  “应该不会吧,虽然的确能做到。”尤里思考着,“谁会这么做呢?”
  到达霍格沃兹之后,还是没有看见哈利和罗恩。
  “简直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里和赫敏一边讨论这事,一边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转过一道弯,他们看见哈利和罗恩在入口处发愣。
  “你们俩在这儿!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赫敏朝他们奔去。
  “我们没被开除。”哈利安慰她说。
  “你难道是说你们真是飞来的?”赫敏的口气几乎和麦格教授一样严厉。
  “别给我们上课了,”罗恩不耐烦地说,“把口令告诉我们吧。”
  “口令是‘食蜜鸟’,”赫敏不耐烦地说,“可问题不在这儿——”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了,胖夫人的肖像应声旋开,里面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好像格兰芬多院的同学们都还没睡,全挤在圆形的公共休息室里等着他们。好多双手从洞口伸出来,把哈和和罗恩拉了进去,赫敏和尤里只好自己爬进去。
  “找时间再讨论这事吧,”尤里说,“得想办法弄清楚是谁在捣乱。”
  ……
  正如尤里·奥涅金在见到洛哈特那天说的,“尤里节临头了”。不过,最初的事情与洛哈特倒是无关——第二天早晨,罗恩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吼叫信。
  “你最好打开它,罗恩,”纳威害羞地小声说,“不打开更糟糕。奶奶给我寄过一回,我没理它,结果——”他吸了口气,“太可怕了。”
  尤里用同情的眼光望着罗恩,一边用魔杖给自己施了个闭目塞听咒。哈利和赫敏则不明就里地看着那个红信封。
  信被拆开了。一声巨响充满了整个礼堂——是韦斯莱夫人的咆哮声,比平常晌一百倍。她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把罗恩狠狠骂了一顿。罗恩脸红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不过,洛哈特还是出现了,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一番得意洋洋的介绍之后,他发下一份试卷,说是要看看大家书读得怎么样。尤里拿到试卷,扫了一眼就惊得目瞪口呆:上面全是诸如洛哈特喜欢什么颜色,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之类的问题……
  “他当他在哪?记者招待会?”尤里嘲讽地想,“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完蛋了……不过,怎么熬过这节课呢……”他哭笑不得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洛哈特的那些书(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称之为“令人作呕的垃圾”)尤里一本也没看……
  但是,赫敏却写得很专注。显然,那些书她都认真看过了。尤里想起刚才他偶然看见赫敏的课程表,小姑娘把洛哈特的课都用心形圈出来。
  “她这回可糊涂啦。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呢?算啦,那样只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执,何必呢?再说,时间会揭露真相的。只是要小心别让洛哈特那家伙使用遗忘咒——那家伙可是这方面的大师啊。如果不小心被清除了记忆,那就太不值得啦……”
  卷子收上去了,赫敏得了满分。她的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洛哈特弯腰从讲台后面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尤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表演。
  罩子掀开了——那是一群八英寸高的铁青色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如果这玩意都算最邪恶的东西,那暑假时爸爸给我当靶子练习的那个巨怪岂不是来到人间的撒旦?”尤里费力地使自己不笑出声来,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洛哈特把小精灵们放出来了。这下可乱了套。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纳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撤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接着,它们又夺走了洛哈特的魔杖……眨眼之间,教室里只剩下哈利,罗恩,赫敏和尤里四个学生了……其他人早就逃出去了。
  洛哈特直起身子,说道:“啊,我请你们四位把剩下的这些抓阿笼子里去。”他赶在他们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些实践的机会,”赫敏说,她聪明地甩了一个冰冻魔咒,把两个小精灵给冻住了,塞回笼子里。尤里一言不发,先是挥舞魔杖让几个小精灵直接变成了灰烬,之后发现这样做太麻烦于是就用魔杖点了一下一张课桌,课桌变成一张大网,尤里用魔杖轻轻一挥,大网张开,将教室里的小精灵全部装了进去。
  “哇哦,没想到你的变形术这么好……”罗恩赞叹道。
  “只要多加练习,你也能做到。”尤里说。
  这并不全是真话。尤里在假期中不但刻苦练习了各种魔咒,还喝了大量的增魔药水(这种昂贵的药水也只有奥涅金这样家底殷实的家族才能大量购买)。这些魔药极大地提升了他的魔力,否则,即使他学会了相应的咒语,也未必能完美地施展。
  ……
  哈利乘坐飞车来到霍格沃兹的事情引起了帕维尔·弗拉基米罗维奇的注意。不久,奥西片科中将接到主席的电话,来到卢比扬卡369号办公室(紧邻安德罗波夫曾用过的370号办公室)。一进门,他看见行动执行处处长拉京站在主席办公桌前。费多托夫大将正在审视一个小木匣里的东西。
  “干得不错,”费多托夫盖上木匣盖把他推给拉京,“处理一下把头骨放到俱乐部里……”
  奥西片科瞥了一眼木匣:“别连科的?”
  “是的,坠机弄得天衣无缝,当然这样货就不太好看了……好啦,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些小手段,来看看这个。”大将一边说一边关上门。
  “未知势力试图阻止哈利波特回到霍格沃兹……怎么又是他,克格勃什么时候成了保姆了……”
  “接着看,米沙。”
  “……卢修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有重大嫌疑……但这是为什么?从资料上看似乎这个多比是背着它的主人这么做的……等一等,主席,您叫我来是想让我专门负责对哈利波特的监视与保护工作的吧?”
  “说对了,米沙。如果去年在英国发生的事还不能引起我们的注意的话,那么今年围绕哈利波特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就是对我们的警告,告诉我们哈利波特是一个会对未来发展产生影响的重要因素。这种因素我们怎能不加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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