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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伟皱着眉头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啪啪”声连成一片,身上的血早已凝固,裤脚上还沾满淤泥,散发着恶臭,不过他却无动于衷。甩了甩因缺血有点发晕的脑袋,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全神贯注。
移动互联网大行其道的当下,通讯公司基本停止了有线网络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维护,有线网络市场早已被遗忘。于是,这就成为某些有特殊需求者上网的渠道,不存在IP地址也就意味着无法对其定位,真正的匿名上网。
这台台式电脑其实早已淘汰,在移动互联时代,有线上网就是笨拙的代名词。陆泽伟从旧货市场中淘回一个一个部件,组装起来的它性能不输给任何移动终端。
作为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网络端口就是标配。数字调制器什么的也只能自制了,铁柜子霸占着电脑桌的一角,让狭小的空间更加狭小,这就是他的成果——花费近一个月制造的调制器了。每每看到它,陆泽伟心里满满的都是怨念,明明同是调制器,为什么别人家的都是那么小巧玲珑,自家的却是·······誒!
终于好了,他松了口气,这样今晚路上的监控画面就被清除了,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希望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目光落在狭小厨房里的身影上,陆泽伟叹了口气,起身去清理伤口。
······
‘这是什么?’陆泽伟看着碗里的粘稠状物体。
“你家的高压锅漏气了,可不能怪我。”陈雅音面色平静的端起碗,“本来准备弄点粥的,烧过头了,水干了。”
这还真是简洁的回答,你就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么?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陈雅音,与许悠然真是一个样,他忽然觉得有点头痛,又想到自己惹上的对家,似乎这是这一生中最失败的选择了。
‘下次还是我来吧。’陆泽伟端起饭碗,纵使再难吃,粮食也不应该糟蹋。
陈雅音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尴尬,只是点了点头。只是点了点头!天那噜,什么鬼!陆泽伟终于知道了自己碰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这脸皮厚的,跟自己有的一拼!
这顿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平心而论,菜烧的马马虎虎过得去吧,只是火候把握不好。‘我背上还有几颗钢珠,你帮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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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音握着一把水果刀,迟迟没动静。背对着她的陆泽伟等的有点不耐,毕竟自己还是光着膀子的。‘怎么了’他用精神传导问道。紧接着,那把水果刀就狠狠的扎进肉里,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陆泽伟顾不得疼痛,大吼道:‘停下!’
陈雅音一脸茫然的拔出刀,血流的更欢了。
尼玛,这货疯了吧,好端端的割老子动脉干嘛,杀人啊?本就有点失血的陆泽伟再也禁受不住,眼前一黑。
······
等他慢悠悠的醒转,清晨的阳光便照进眼底,暖融融的打在身上,刺目,耀眼,不禁眯了眯眼。习惯性的,手就摸到床头柜上,却是空无一物。他不仅皱紧了眉头,今天早上的一切堪称诡异:先是自己一向准时的生物钟失效了,再就是移动终端竟然不知所踪。环视屋内,依旧是一片凌乱,阳光中灰尘轻舞着,留下几道明亮的光路,一切正常,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总感就有什么不对。仔细的回想着昨天的情况,昨天自己有干什么吗?
半晌,他终于无奈放弃了,大脑似乎是一片空白呢。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思绪纷乱着,从床上坐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真是奇怪,自己这么晚没出来,那帮人也不破门进来看看。说什么来什么,“轰”的一声巨响,生锈的大铁门在外力的作用下径直飞到对面的墙上,掉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咣当”的响声。
看的陆泽伟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又用烈性炸药,就不能搞得有技术含量一点,比如技术开锁什么的?修门也是要时间的。弥漫的烟雾中,冲进来一个人,全副武装,小红点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眉心。
“编号0646,发生了什么。”头盔下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竟然是他值班,陆泽伟暗骂了声晦气,还是缓缓地双手过头。
“睡过头了,没什么,可以的话请不要上报。”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此时的陆泽伟无比正经。他突然想到自己不翼而飞的移动终端,自己的信号肯定消失好久了,幸好管这个的人懒,要不然又是一件麻烦事。不禁有点头痛,昨天做了什么毫无印象,记忆被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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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伟好说歹说,终于送走这尊大佛,说服他不在对这件事追究。
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扫了一眼光秃秃的门楣,叹着气回到屋内,他们破门是潇洒了,完事了之后拍拍屁股就走,自己还得从不多的收入中划出一部分来修门,真是不顾他人死活啊。
放下纷繁的事件,回到房中整理东西。首先是杂乱的厨房,高压锅里残留的不明糊状物体,两只饭碗,早已冷了的菜,除自己之外还有人?视线转回房内,不由得“咦”轻出声——许久不用的电脑桌上,静静躺着他的通讯卡。卡都在这里,终端呢?而且许久不动的电脑开过机······他愈发的觉得昨天应该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自己的记忆不见了。如果有人清洗了自己的记忆,那在之前一定有打斗行为和痕迹,为什么负责监视的他们却毫无知觉?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挠挠头,不再去想这些,从一个不知名的的角落翻出样式一模一样的手表式移动终端插卡启动,万一被人发现信号丢失就不好了。
看了一眼时间,6点多了,江姐应该在店里忙的快要哭了吧。他笑了笑,心情也变好了许多。信步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