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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类似GPS信号接收器的是一个目测身高超过两米的彪形大汉,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正是之前陆泽伟见到的那名追踪者。
还是来了,陆泽伟从花坛中搜回移动终端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不远处的这个场景。心不断往下沉,挂在窗台上的钢索还没有收回,还有自己这一身衣服,肩头明显的伤口。还得再拖一点时间。
藏在暗处的路泽伟咬咬牙,算了,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吧。
手伸进裤管里,掏啊掏,掏出一块集成电路,却薄的很,微微用力便弯出一个弧度,平时用不到时就用生物胶粘在大腿内弯,倒也不影响活动。他找出一根数据线,将它与移动终端相连。
听到熟悉的“哔哔”声,他抬手看了一眼移动终端,信号出现了短暂消失,看样子起作用了。
“嗯?”大汉停下脚步,他手中的追踪设备显示,信号丢失。
“对方可能使用了信号屏蔽设备,信号已丢失。”他对着手头的移动终端喊道,快步向信号最后出现地走去。
半天没等到回复的男人又瞥了眼终端,硬生生的止住脚步。
看他这么又走又停的,那名追踪者忍不住问,“怎么了?”
“是伪基站。信号压制的很厉害,连我们的频率都不行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应该是他干的。我们失联了。”
“一个高中生,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不是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吗?”
“监控?”他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冷笑出声,“约翰,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呢?温顺的小绵羊?任人宰割的猎物?不,不,都不是。”他的眼睛警惕的扫视周围,“如果他真如表面上这样简单,我们没有必要做这么多。”
“海城是座监狱。那些危险的,又不能解决的麻烦,都被上面扔到这里。而他,就是最大的那个。只要他愿意,就能像碾死两只蚂蚁一样碾死我们。就像是现在。”
“接下来一切由我指挥,行动时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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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落在躲在暗处的陆泽伟眼中。动了动负伤的左肩,发现没什么,伤口没感觉有异物。看到两人如临大敌,他有些好笑,这是干什么,自己好像还没到可以和他们撕破脸的地步吧。
暗自腹诽着,他闪身进了应急出口。衣服随着走动落下,稍有阻滞便直接撕开,化作碎片。
两层之间的平台上,他顿住脚步,点燃了那一堆布片。青烟冒了出来。
顺着楼梯向上,在之前那个窗口成功回收了用过的钢索,收好,返回。旺盛的火苗下,衣服很快燃成一团黑灰,粗略收集了一下洒出打开的窗口。
18:55,满意地扫了一眼亮着绿灯的烟雾报警器,不枉费近三天熬夜设计,除了之前遇到同行被打伤那个意外,一切顺利。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可能出现的纰漏,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回到还在四处搜寻自己下落的两人所在地。
找到之前留下的标记,他随手抹去后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指尖微动,集成芯片和数据线一起揣在兜里。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闭眼假寐,他可要乘这空档回复一下精力。
······
果然,特科效率还是可以的,没几分钟,一张和身材匹配的粗放的脸出现了。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原地转一圈,示意自己没带任何武器。
“你来了,之前的那个呢?”陆泽伟用一种十分熟稔的语气。实际上他们也确实很熟,他是陆泽伟在特科中接触过最多的,只不过每一次两人都是带着身份的。
“我来了,他当然走了。”语气平淡,陆泽伟却仿佛感觉到他神经的紧绷,“说说吧,‘海城血案’之后你沉寂了这么多年,这次又为了什么。”
陆泽伟眼睛猛地睁开,“‘海城血案’?没想到你是那场的幸存者。可我对你似乎没什么印象。”
“那是自然,当时我还是总参三部技术组的,和你没有太多的接触。”说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起来我可是为你到的特科啊。”思绪自然而然飘回那个血腥的午后,炎炎夏日,两点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本应繁华热闹的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大抹大抹的艳红点缀着,少年浑身浴血,信步而来,漆黑的眸子满是嗜血的光芒。
海城有多少国家特工潜伏?光是特科就有近千人,这还是级别最高的,像是总参三部,国安人数还远不止此。可经此一役,近乎损伤殆尽,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连同海城里其他‘囚犯’打了漂亮的一仗。最后还是军方出手才镇压下来。于是,损失同样惨重的双方达成和解,作为这次事端罪魁祸首——陆泽伟,自然是重点监查对象。
“是啊,过去,真是怀念呢。”陆泽伟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说道,自己似乎还应该去见见他了。
“据说这栋楼现在的主人以前还是干我们这行的呢”他忽然压低声音,道。
“嗯?什么意思?”
他越凑越近,最后几乎贴着陆泽伟的脸了,“他的手头还有军方的作战电磁飞车呢。”看着陆泽伟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他无良的笑了。
“我在猜,如果想离开这里,那么要如何冲破外层军方封锁线呢。”陆泽伟抬眼,与他视线交汇,他看到了,那里闪烁着一种名为疯狂的火苗。“可以带上我么?”旋即又自我辩解道:“你知道特科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了使我们永远效忠,他们把我妹妹也扔到这里,过了这个月就是八年。而我不希望她死。之前没来找你是因为······”特科内部有一条不成文规矩,特工不能有家属。家,会在他们心中留下羁绊,导致没有尽忠,甚至临阵倒戈。他们都是没有家的。
“你不看好。”陆泽伟接过话茬,笃定道,“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
气氛尴尬起来。
“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就现在。”
“不,你不会的。你别忘了,我是搞技术出身的。”他亮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小巧的外形泛着金属光泽。“不过你放心,之前的谈话不会到他们手上,只要我是安全的。”
······
坐在出租车中的路泽伟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的话能信,但有几分可信度呢?不过至少,诚意是有的,今晚不再有人监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