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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生了个火炉,炉内燃着上好的银骨炭,邱含依一踏入门内便感觉屋内有些热,将披风脱下放好后,她便朝着床塌的位置走去。看着床上那人的脸色还带着些惨白,邱含依的眸色便有些黯淡,犹豫了一下却是伸出手便解了那人的穴道。
“醒了?”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叶辞衍便是有了意识,当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叶辞衍一愣便转头看向床边见到邱含依后,他眼中竟带了些愧疚,刚要张嘴说什么,却听到邱含依道:“没事吧?”
叶辞衍挣扎着要起身,邱含依便上前将他扶起,叶辞衍靠坐在床上后目光便开始打量起邱含依来,打量了片刻后就听他开口道:“云景你可有事?都怪我,若是我没……”
“你没什么?”邱含依浅笑,见他不再往下说这才问道:“若是我同小灵儿一起出事,你会救谁?”
叶辞衍听了邱含依的话便将脑袋低下不再说话,但邱含依却是没有想要放过他,就听她又说道:“我自是不应跟小灵儿比的,灵儿聪明可爱在你心中的份量应是更重。”
叶辞衍误以为邱含依生了气,抬眼看向邱含依的眼神中竟带了些怯怯的感觉。邱含依见着他这个表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听她开口道:“喜欢灵儿为何不说?”
叶辞衍本以为邱含依开口便会发难,却是没想到她竟会说这事,叶辞衍的脸红了红便又将头低了下去。邱含依见着叶辞衍不支声,一下子竟也不知说什么。屋内的气氛一下子便沉寂了下来,唯独屋内那燃着炭的炭盆正轻微的响动着。
“我……配不上灵儿。”
“叶辞衍,你什么意思?”邱含依听了床上那人的话,怒意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先前挂在脸上的微笑也完全消失。完全不顾叶辞衍还是病人,一把便揪住叶辞衍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而她眼神中带着些怒意的盯着叶辞衍问道:“叶辞衍,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个堂堂剑影派的少阁主,你说配不上灵儿?你莫不是在说反话?”
叶辞衍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邱含依,也不由得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心想着怎么几日不见她的气势竟是如此之足?
叶辞衍稳了稳心神,语气中也带着镇定道:“我从剑影派出来也有几年,若是再回去剑影派是否能传到我手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叶辞衍看了看邱含依的表情,抿了抿唇道:“我如今的身份是从鬼市出来的奴仆,怎敢对主子有非分之想?”
邱含依被叶辞衍的反问噎了一下,缓缓松开叶辞衍的衣领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纸来。将纸当着叶辞衍的面展开,就在叶辞衍面前立着,叶辞衍见着那张纸瞳孔竟是一缩,接着便抬头看向了邱含依的表情。他就听得邱含依说道:“叶辞衍,我就问你一句话,当我是兄弟还是主子?”
“自是兄弟。”
“好。”邱含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卖身契又叠好,抬手一掷便见着那张写着叶辞衍姓名的卖身契已是落在炭盆中,卖身契瞬间便燃了火。邱含依连看都不看炭盆,盯着叶辞衍十分吃惊的表情说道:“如今你不是仆我也不是主,这样你可以好生照护灵儿了?”
“这……”叶辞衍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说什么,但对上邱含依露出凶光的眸子,他也有些怂的点了头。
“很好。”邱含依满意的拍了拍手,转身拿了挂在一旁的披风,便离了叶辞衍的屋子。将门拉开后,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三个人,楚烟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而蚩灵也面带急色的望向屋内。
见着邱含依走出来,最淡定的祁远这才朝着她一笑道:“方才小灵儿和楚烟听到屋里有动静就想要进去,怕你把辞衍给卸了。”
邱含依听了祁远的话,呲牙一笑道:“无碍无碍。小灵儿你去看看辞衍吧,估计他有话想对你说。”
蚩灵抬头看了看邱含依,这才点了头走进了屋内。祁远见没什么事情,便也将楚烟的穴道解开了,在楚烟带着怒意的目光下,邱含依晃晃悠悠的便走到院中央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后这才开口道:“我把辞衍的卖身契烧了。”
楚烟听了邱含依的话,本是想冲进屋内瞧瞧的步子一下子便停了下来,转身便朝着邱含依的方向快走了几步,伸手便想要抓住邱含依的衣领,却是没想到邱含依伸手却是将她的手给挡了。
就听邱含依笑眯眯道:“楚姑娘的脾气怎还是这般火爆?”
“姓邱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邱含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回味了一下口中残留的味道开口道:“这莫不就是仙茶?”
“少阁主真是厉害。”廖铭天笑了几声便从左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打量了邱含依一番后这才赞道:“老夫未曾隐居于此时,便是有幸见到过几次邱阁主。当时便觉得邱阁主年少有为,却是没想到少阁主竟也不差。”
祁远在一旁听了廖铭天的话,咂吧咂吧嘴开口道:“哎!廖老头,你应该还没我爹大吧?怎么说也应该尊重一下比你长一辈的人?”
廖铭天睨了祁远一眼,脸上虽还是笑着,但语气中却也是带了不满道:“有老夫的时候,你也还没出生吧?那老夫怎么未见你对老夫尊敬尊敬呢?”
“嘿!就事论事,你怎的就扯上我和你了?”
祁远在一旁跳脚,廖铭天也不去理会,反而是将目光又对准邱含依道:“少阁主可愿随老夫来一下?”
“好。”邱含依自是知道廖铭天应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放下手中茶杯跟着廖铭天便进了屋。将屋门关好,邱含依便坐在廖铭天对面,将手放在脉枕上后这才笑道:“不知廖神医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廖铭天将手搭在邱含依的腕上,抬眼看了她一眼便道:“姑娘可是不知这脉蛊的习性?”
廖铭天这话一出,邱含依面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开口便道:“灵儿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廖铭天将搭在邱含依腕上的手收了回去,起身便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柜门打开后便从里头取了一个小瓷瓶。回到桌案后,将小瓷瓶放在邱含依的面前这才道:“老夫这神医之名也不是世人无故起的,老夫能解百毒,但唯有蛊毒能解的却少的很。这药至少能压制住你体内的脉蛊,让它不会太快发作。还有……”廖铭天目光朝着邱含依的胸口看了看道:“姑娘以后还是要小心,致命伤多了未必是好事。”
邱含依未将桌上的小瓷瓶收起来,却是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神医不把话说清楚,邱某又如何信你?”
廖铭天见邱含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是叹了口气道:“脉蛊虽说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口,但它治愈的伤口越多越重成长的也越快。而你体内的脉蛊如今已是脱离幼期,正在往成期生长,若是你在受几次致命伤,那它便可要了你的命。”
“怎么会这样?”邱含依心中一惊,便有些慌了神,但随后她便冷静下来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廖铭天微微一笑道:“老夫曾有位故人可是苗蛊族的人。”
邱含依本还有疑问,但又听廖铭天开口道:“不过一两年前老夫可还听到有人说,苗蛊族能解百蛊的灵芝可有一半落在当今丞相手中。若这事是真的,那姑娘这蛊还能有解。”
邱含依听了廖铭天的话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小瓷瓶便起了身,对着廖铭天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谢神医了。”
就在邱含依即将要走出门时,廖铭天却是又开口道:“叶辞衍再休息十日便可下山了。”
邱含依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出去。
午饭是未时四刻吃的,饭桌就摆在叶辞衍休息的那屋,本是请了廖铭天一同吃的,却是没想到廖铭天摆了摆手道:“老夫一个老头跟你们一桌吃?你们不丢人老夫还嫌丢人呢。”
廖铭天虽说是拒了他们的邀请,但也还是将自己酿的果酒拿出几坛供他们喝。
“老邱,你跟我们分开后都干什么了?快跟我们说说!”
众人吃了些东西填了肚子后,祁远便敲着桌子让邱含依讲讲经历,而一旁正一口一口给叶辞衍喂饭的蚩灵也转头看向邱含依,面上带着笑的说道:“是啊,云景哥哥你就说说看嘛。”
“这个啊……”邱含依就简明扼要的将同他们分开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于岛,而她自己的伤嘛……自是能有多轻就有多轻咯。
而与此同时,徐州城内的一家酒肆里,于岛正坐在酒肆的角落里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酒水。而这时,酒肆的门口却是走进了几名穿着不凡的江湖中人。就见着那几名江湖人士走到于岛身边的空桌上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坛酒便边喝便说道:“你们说上头是怎么想的?竟是让我们来徐州杀那个什么云景?”
“哎!上头的事情就别乱猜了,吃点东西就回去好好休息,等着明天开找就好了。”
于岛微微眯了眼,手中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后便是一饮而进,从怀里掏出碎银放在桌上后便是走了出去。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坐在一起的几人却是凑到了一起,其中一人问道:“他真的是那个救了邱的人?”
“没错没错,判官给的画像就是他。”
“那……他这是要干什么去?”
“可能是通知邱赶紧走?”
几人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另一人抬手打了脑袋,就听那人说道:“他去哪儿管你们什么事情,既然星火的话带到了,那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怎么当初杀人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多话?”
几人听了那人的话也都相继闭嘴,安静的往自己的嘴里送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