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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仔细把玩了一下会长的马修斯,这款型号是冷酷R迷彩色,看了看各色配件品质都很不错,感叹黑皮社长可真是个土豪,带好撒放器,回头正看见副会长把他的顶点T3拿出来了。
“……”
怎么,副社长这么崇拜社长吗,弓买不起原版也要买仿版……
秦初瞧着副社长的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样子,不但没生气还差点乐出声,这哥们傻吗……秦初收敛了笑意,做作的问道:
“副社,咱俩谁先啊?”
“你新来的,你先吧。”
“哎,那我不客气了。”
秦初握了握撒放器,很合手,弓的重量和类型也在擅长范围内,天气微风无雨,议论声虽然不绝于耳,但秦初拿起弓的一刻就变得只听的到射出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三十支箭就在脚边,时间回溯至那个在日本高野山上的弓道场里机械重复每一箭的少年,今天的他和往日的他毫无分别,射出的箭也无差分毫。
弓虽然不同,但是道义却相同,秦初和往常一样,完成了仪舞,射出了第一箭。
黑皮社长看着秦初,第一支箭还未离弦,秦初已经闭上了眼睛,之后那支箭仿佛自己从弓弦上弹射出去,生机勃勃的“钉”在了靶子上——10环。
副社长脸色瞬间难堪,第一箭就是10环是个不错的开始,想来这家伙肯定会更得意,可秦初并未如他预想的那样停下来奚落他,也没有授意他接下之后的一箭,只是仿若上了发条一般,自顾自的完成了整整三十支箭的射击。
小小的十环挤满了30根箭,甚至有的箭射穿了原本的那一支重叠了起来。
秦初无法控制自己在这种比赛中放水,好让对方输的不那么难看。他的目标并不是十环,他的弓道修行也并非为了在这种比赛中投机取巧,弓箭对于他来说是严肃神圣的,一旦手握弓箭,那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黑皮社长看着秦初的箭靶久久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太大起伏。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副社长见社长的脸色捉摸不定,没有贸然行动,坐在黑皮的身边没动。
秦初放下弓箭,这个世界可就和他太有关系了,见一堆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的靶子,自己只好颇为无赖的也跟着坐在副社长的对面,自认为带着端庄的笑容说道:
“哎,副社,该您了吧。”
副社长被点名,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负着气硬着头皮站起来向射击场走去。
“张斌,行了,你不是他的对手。”黑皮社长立马制止了他。张斌大不乐意,但是自己的分量他确实清楚,只好不甘心的又坐了回去。
“你真的只练了三四年?”黑皮社长终于开口。
秦初愣了一下,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很有天赋,希望你能代表我们社团出席这次比赛,你的实力毋庸置疑。”
秦初垂了垂眼眸,这样高的期望让秦初有点不太好意思,黑皮社长从始至终也没有对他傲慢过,反而非常有礼貌,不过……
“如果认定我赢了的话,我的条件现在就用了吧。”
“哦?是什么?”
“我今后都不会参加社团各种意义上的比赛和竞演,不好意思,您还是找其他人吧。”秦初努力做到言辞诚恳以表歉意。
“什么?你不参加?”副社长张斌没料到他会拒绝,这次比赛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展露自己水平的好机会,如果能够取得成绩,那在社团的地位也会立刻上升一个台阶,下一任社长,下一任副社长都非常有可能。
秦初耸耸肩,没搭话。
黑皮社长却没太多惊讶,只是点点头,说道:
“那太遗憾了,不过还是欢迎你加入。”说完难得笑了一下,转身拍拍手示意所有参赛的选手准备开始训练。参加复合弓比赛的选手都要去100m的野外场地,所以看完热闹的社员纷纷背上自己的弓箭,带好箭矢和护具出发了。
正副社长和参赛选手都走光了,整个道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秦初也乐的清闲,取回自己的长弓,开始新的一轮练习。
入秋的天气虽然还是很热,但是日落西山的速度也逐渐超过夏天。等会还约了陈朔阳去健身房,秦初决定早点结束这边的训练。
陈朔阳最近虽然总和那个曲凝形影不离,当初还和他约了一起来弓道社报道,现在也没影了,不过去健身房健身倒是一天也没落下。
秦初把箭矢收回箭桶,长弓也跟着其他社员一样标好名字放在了社团的弓架上。一切都收拾好秦初准备离开,回身看到和他一样拿着长弓的那个大四学长也结束了自己的练习。
秦初在门口稍微一等,那人不一会也出来了。秦初很少主动和别人搭话,但是这回,他还是决定问一问。
“嘿!学长,您好。”秦初大方的上去打了招呼。
那人推推眼镜,是个非常斯文的男生,白白净净,听到有学弟喊他,立刻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
“我叫秦初,是今天刚刚加入社团的大一新生。”
“你好。我知道你,你今天闹出的动静很大。”
秦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位学长刚刚一直在射击并未停歇间顿,秦初还以为他并不会注意身边发生的小事件。‘这位学长心不静啊’。秦初小声在心里说道。
“看到只有您和我一样都在用和弓。觉得奇怪,所以……”秦初决定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
“不算奇怪,既然你也修习日本弓道,应该知道它既难入门又难上手。后来的人选择容易上手又热门的反曲和复合是情理之中。”
秦初点点头表示认可,没错,日本弓道的修习最开始是学习教义,真正摸到弓箭都是很多课程以后的事了。
“看场地,我以为这是个真正的弓道社。”
“本来是。许文彬当社长以后新社员入社第一天就开始接触反曲了。再不用学什么教法教义。”
“许文彬?”秦初纳闷。
“就你今天见那个黑皮肤社长。”
秦初点头抿嘴偷乐,看样子社长黑皮是公认的。
“后来,我们大四学习传统弓的看不过去就退社了。所以社里没人练传统弓。”
秦初抓紧点头,“您怎么没退社?”
“我没什么看不过去的,相反我觉得许文彬还不错。弓道社那时候招不到新成员,马上就废社了,许文彬那年才大二,自荐了社长,彻底改革才把弓道部保存下来。管他弓道部还是箭馆,我无所谓。”
“确实。”秦初点头表示认同。
“好了,好奇完没?我可走了?”
秦初立马十分感谢前辈赐教,送走了学长。黑皮社长虽然把弓道社改了箭馆,但是并没有明确反对他继续练和弓。不过想想鼻孔朝天的副社,还是能躲就躲吧。
后面的日子就普通了许多,秦初学的是考古学专业,专业大部分都是史学老师,史学老师多是学校有资历的老教师,老教师都不爱点名,讲的课也总是昏昏欲睡,秦初干脆翘掉了大部分史学课泡在弓道社。
最近黑皮社长忙于下个月的比赛,社团带走了大部分学员去参赛,他们这三三两两临时入社的不少新人都去旁观了,倒是秦初完美和黑皮社长错开了时间,社团真正活动的时候又跑去健身房。
白天弓道社,晚上健身房,早晚边跑步边背书,秦初谨记高度自律才能成为一代名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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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事务所沉迷陆隙突然打了个喷嚏,傻了一会,突然和身后正看书的俞水说道:
“我是不是忘记提醒秦初大一不要翘课啊?”
俞水放下书认真的说:
“小初这个孩子很自律,不会翘课的。”言外之意,你不自律和你不一样。
“哦哦哦。”陆隙完全没意识到被怼了,猛点头。
陆隙回想自己大一翘课被抓的后果,打了个寒蝉。
可惜,秦初辜负了水哥的一片希望,大一就频频翘课,秦初比陆隙谨慎的多,陆隙是疯狂翘课不论课程是什么狂妄不自知,而秦初倒是有挑有拣,翘课都是多方筛选,又有替答道的陈朔阳,这待遇比陆隙当年好太多。
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
今天下午的课是中国考古学史,秦初却在中午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预定了半年之久的新型箭矢,那理所应当的下午必须翘了史学课去弓道部试试新箭。
下午第一节课是必点名的英文课,秦初上完课回宿舍放了书包,取了新箭,下一节课就已经开始了,考古学史的老师是个从不点名,随堂测试也会提前通知的老好人,课程内容对秦初来说并不算困难,偶尔还得过数一数二的名次。
除了不上课,其他休息时间秦初也都综合利用起来,是个健身训练的时候也不忘背书的三好学生了,加上秦初精力旺盛每日只睡三五个小时就完全足够,他可以用来学习的时间反而远超其他学生。
打好如意算盘的秦初,难得心情愉悦便背着一篓箭矢不紧不慢、溜溜达达的向弓道部走去,手里还额外拿了一支,低着头细细考究着这批箭矢的做工。
所以,秦初连路都没仔细看,哪里看的清路边站着什么人呢?一个翘课还这么招摇的学生被抓应该只能算活该了。
“这位同学。”一个身影也以不紧不慢的节奏悠闲的堵在了秦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