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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小六觉得太刺激了,十几辆警车围追堵截陆隙这个赛车疯子,可惜能给她发挥的余地有限,几段炫技式的漂移过后,还是被警方四面包抄,只好乖乖停了车。
接着就是三个人抱头蹲在马路牙子上,等警官训完话,又回到警局测了尿检又血检。
现在三个人老实关在看守所里,吃着牢饭,等待明天的审讯。
太刺激了,刺激的都来坐牢了。
陆隙看着扁小六喜滋滋的表情,超级想抽他,而再看边上的秦初小朋友,一脸别和我说话,我谁都不想理的表情。
一个猴闷一个猴傻。
秦初也觉得今晚闹的太过了,还好之前陆隙逃跑的时候已经扔光了车上的军火,现在他们三人顶多是高速逆行,没有伤亡,罪责不会太大。
而且束手就擒之前还联系过方良,想来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拘留所。
秦初乐观的想。
可他误判了一样,腹黑又猴精的方良,听闻他们三个给他捅了这么大漏子,决定好好晾他们一夜,于是挂了求救电话,又姿态精致的处理了几个文件,开了个会议,回到公寓美美的睡下。
三个小孩就这么在看守所都过了一夜,眼瞅第二天都要日落西山,方良才姗姗来迟。
自己捅出的篓子,陆隙看见方良的黑脸,也不敢怪罪他的迟到,前所未有的乖巧,一改往日作威作福的态度,跟着秦初和扁小六老老实实办理了手续。
走出看守所,方良看着面前臊眉耷眼的三个人,冷笑一声,呵呵,哥仨这时候再装乖晚了点吧。
“哥几个牢饭好吃吗?”
又是冷嘲热讽,秦初和陆隙乖乖站着不吱声。
“贼难吃,比我熬的药还难吃。”说话的是没什么眼力界的小六同志。
“哟,没瞧出来啊,一个个精神不错。我看还能再住个十年八年的。”
扁小六:“……”
陆隙:“……”
秉承着不接话的原则,继续臊眉耷眼。
“这时候装什么老实,下个月我就选举了,给我捅这么个篓子,合适吗?”
“不…不合适,我代表我们扁家全力支持您的选举活动。”
“排行老六,你有那个资格吗?代表谁,代表看守所?”
扁小六:“……”我怎么这么贱。
“行吧,惹到普通警察,车肯定是要不回来了。扁小六跟我回局里,你爸到处找你呢。至于你们俩,自生自灭,哪凉快哪呆着去,站着碍眼。”
扁小六跟着方良走了,扔下陆隙和秦初两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今天的方良哥火力不够猛啊,这就走了?
正想说点什么,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咕……”谁的肚子饿这么快。
看着面前脸红红的女孩,秦初叹了口气,说道:“先吃饭吧。”
秦初以为陆隙定会去找饭馆大吃一顿,谁知道她站在夕阳下怔了怔,说道:“想吃便当。”
Q市不少二十四小时连锁便利店,里面的便当又快又方便。离开警局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一家合适的便利店。
挑选了喜欢的便当,热过,两个人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便当不是很好吃,但是却很方便,对于他们这种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刀锋舔血的狩猎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之前秦初也没少吃,即便不够美味,但是足够快捷。
“明天就回去了。”陆隙吃了几口,低着头小声说道。
Q市的夕阳一样很美,晚霞和A市一样绚丽,姿态万千变幻无穷。
“是。”
秦初毫无大战过后的轻松感,只觉得有点沉重。
“阿水其实记得我对吧?”
“是。”
秦初从不撒谎。
“嗯。”
秦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陆隙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小小的应了一声。秦初觉得不对,收回端详晚霞的目光,正看到女孩垂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的滚落在自己的餐盒上。
果然。
秦初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闷不吭声。
至少回馈一点她给过的帮助。
“我和陈朔阳学到一首新歌。”提起那个少年,秦初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沉重。
女孩吸吸鼻子,故作轻松的问道:“什么歌?”
“唱给你听。”
“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听说你也曾经爱上过她,曾经也同样无法自拔……”
秦初的声音很脆,音勉强算准,想来可能只听过几回。断断续续的唱着,的确很像被抛弃的痴情小男孩,陆隙忍俊不禁。
“为什么要唱这首。”破涕为笑的陆隙落在秦初眼里,觉得格外宝贵。
“失恋的歌,我只会这一首。”
“谁失恋了。”陆隙撅着嘴把头偏了过去,不再看他。
“我们这么在乎她,却被她全部抹煞,越疼她越伤心永远得不到回答,到底她怎么想应该继续猜测吗,还是说好全忘了吧……”
秦初还在唱,这首歌旋律很简单,跟着朔阳听了几遍他就记住了,只觉得歌词很有趣,没想到会有用到的一天。
朔阳,朔阳。
唉。
“那天见到的女孩,是水哥的乡下妹妹。”
“哼。”
“水哥让我在麻醉的时候,帮他忘记你。”
“哦。”
“他现在应该真的全部忘记了。”
“哦。”
“想复仇,想查出真相。都不再有顾之忧。”
“好。”
秦初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也够多的。
以及单字节的回复真的让人不爽。
过去的自己是不是有点欠揍。
久久的沉默之后,秦初像是壮士断腕般郑重的说道:
“我会和你一起。”
复仇也好,查出真相,至少这一年,我一直一直在你的事务所。
陆隙听见,抬头慌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又慌乱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方良如果面临选举,会不会需要帮助,虽然他现在难以融入家族,但他算是祖母一直看好的弓箭手,他也许说得上话。
秦初乱七八糟的想着。
“我是你的前辈,这一年你签在我的事务所,就应该在我的庇护下好好成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的。”女孩梗着脖子故作硬气的说道。
秦初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能看清她在想什么了,难得露出真切舒心的笑容。
“好。”
说完,彻底放松,靠在了长椅后背上,手上的便当也不想吃了,只是那天边的晚霞,突然又变得不同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心境,还是真的与众不同?
明天就是彻底离开俞水的日子。
一位大哥,一位良师益友,一位他永不会忘的朋友。
突然想起初见陆隙,她冲他笑的像只狐狸,还和他说自己的最大梦想:
“当然是成为新娘子啦。”
还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