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混沌神话
　　“皇炎羽末，你愿意相信我吗？”夏冬突然这样问道。
　　虽然皇炎羽末与夏冬同住了一些日子，但是她对夏冬还是谈不上了解，尽管他很自觉地睡到房门外，尽管他对她那么温柔，但是他毕竟还是背叛了天符城，这让她怎么能原谅。她现在唯一确信的，是夏冬救了她的命，所以不会伤害她。此刻听到夏冬的询问，皇炎羽末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愿意让我带你出城吗？”
　　皇炎羽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夏冬继续说道：“只靠你一个人，恐怕是逃不出去，这碧露城戒备很严。”
　　“你为什么要帮我？”
　　夏冬面对着皇炎羽末沉默一会，他道：“我说我没有背叛天符城，你信吗？”
　　皇炎羽末没有回答，她反问：“天网圣老是你杀的吗？”
　　夏冬摇摇头：“不是。”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炎羽末一头雾水。
　　“扶御沙和古一从打算解除天符山混沌之镜的封印，释放巨魔，他们想借此邀功投靠修妄，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徒。圣老江去远被扶御沙和古一从暗算，江圣老重伤，我去救他的时候，他释放所有修为，对我施展了传功，并且告诉我，让我结束这无休止的战争。我为了接近神王修妄，只好假装背叛了天符城。”
　　“原来是这样，看来所有人都误会你了。”
　　“我打算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承受这些罪。”
　　“那么，我不走了，请让我和你一起承受这份罪。”皇炎羽末说出这话后，脸上突然浮现晕红：“我……我的意思是，我留在这里，可能帮得上你，再说了，我已经去不了凌羽城，我再一次无家可归了。”
　　夏冬告诉她：“别忘了，你是在天符城长大，天符城永远都是你的家。”
　　“恩，同样，那也是你的家呀。”
　　夏冬的心感觉到莫大的抚慰，他不曾想过还会有人把他当成天符城的一员，就算在这里战死，他也没有遗憾了。他看着皇炎羽末美丽的眼睛，又道：“我在天符城的时候没有见过你，但是也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我感觉，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皇炎羽末一脸诚恳地看着夏冬：“那些传说是真的，不过，那是以前的我。人是会变的，蜕变或者堕落，那是一瞬间的事。”
　　夏冬感觉和皇炎羽末在一起，他的心变得好平静。这样美好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和我一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世人以罪人的眼光看我，而我怎么能将我的罪分担给这样美丽圣洁的人？夏冬对她说：“我和修妄迟早会有一战，我可能不会活下来，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死。”
　　皇炎羽末用手轻轻搭住夏冬的嘴唇：“请不要赶我走，我会很伤心的。你救过我的命，说不定，我也能救你呢。”皇炎羽末对他微笑着，倾国倾城。
　　“真是让我失望！”神殿里忽然响起了修妄的声音，仿佛他无处不在。“你是个无惧生死的英雄，但是，却不是我合格的对手。”
　　夏冬化作灵体，皇炎羽末也伸展出炙炎的翅膀，就在这时，雷电在神殿里炸响，轰地一下，雷电击打在夏冬的身上，夏冬被弹飞，撞在红漆柱子上，雷电的能量也被他吸收了。
　　雷电是纯能量，接近于灵气，所以高压雷电也可以伤害到灵体状态的夏冬。
　　“原来你可以吸收能量，难怪有胆独自面对我。”空气中闪电击撞，修妄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皇炎羽末挥扇着翅膀，会产生爆炸的泡泡从翅膀的羽毛末端飞向修妄，修妄摆手，泡泡和皇炎羽末都被灵气定住了，修妄灵气充盈，几乎占据了这座神殿的所有空间。
　　“那就决一死战吧。”夏冬飞向修妄，打算穿过他吸取他的灵气。
　　却不料就在将要钻进修妄身体里的一瞬，修妄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修妄的血红色的灵气凝结的手散发着血红色的灵气，那些灵气被夏冬的身体迅速吸收，可是俢妄似乎毫不在意。
　　“我说了，你不是合格的对手。”
　　夏冬一声怒吼，化作数十个扭曲丑陋的鬼怪从修妄手中逃脱，那些鬼怪又从另一个地方聚集成一个。夏冬施展出十个鬼怪分身，十个都很丑，他们从天上竖直地围成一个圈，然后从圈里释放出一个巨大的高能射线冲击波，向着修妄袭来。修妄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凶险的一击，就在刚才闪开的地方，神殿被破开了一个圆形的大洞，十分规则，从这个洞看出去，沿着这条直线，貌似还有不少神殿也遭了殃。甚至在一座遭了殃的神殿中，光之神的头颅也跟着遭了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修妄的眼睛那一瞬清晰地捕捉到，那些能量波将一个个分子和原子击散，以极快的速度被冲击出去。
　　“这个招数厉害！”修妄称赞道。
　　“那就再让你仔细看看。”说着，夏冬又要发难。
　　修妄一甩手，一个巨大的红色巨手将十个夏冬攥在手里。高压雷电包围着修妄的血红巨手一阵雷鸣闪电，虽然很多能量被灵体状态的夏冬吸走，但是没有被吸收掉的电击也不是夏冬足以承受的。
　　修妄松开手，被电得焦黑的夏冬掉落下来，他把巨手变回原来的大小，走上前：“你不是合格的对手，但是，你现在可以做合格的死神。”
　　“我死也不会为你卖命的。”夏冬枯焦的面容没有了以往的优雅，他一说话，脸上就裂开了，鲜血渗出，沾满了他的脸，更让人无法回忆起他曾经温文尔雅的面容。
　　“你会的。”修妄走近被定住的皇炎羽末，他拿起一颗泡泡，放在嘴里嚼了嚼，只听轰的一声爆炸之后，他张口呼出一口黑烟：“这东西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他把手抚在皇炎羽末的纤腰上：“你不为我做事，我就将她丢去监牢，让那些饥渴的罪犯将她蹂躏至死。”
　　“呀啊啊……”夏冬的怒吼冲破天际，这更加让人想不起以前的那个夏冬，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你需要明白的一点是，就算我不让你去杀死那些人，别人也同样会去。还有，你以为，我曾经相信过你吗？一个为了生存和利益投身于我的人，我那时候让你死，你眼睛都不眨地就割开了胸膛，可能吗？这样的人，只可能是怀着决心，忍辱负重的人。你这样的演员，真是烂透了。说实话，我十分欣赏那样的你，就算你是来杀我的，我也很欣赏。而现在，你却因为一个女人消减了杀意，此刻，我是否激起了你的恨与苦痛。”
　　天符城皇炎家，皇炎知瞳听闻凌羽城陷落的消息，顿时失了神，无力地倒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本来得知皇炎羽末在凌羽城被尊为神女的消息，老头子心头还十分欣慰，嘴里头一直念叨着这孩子长大了，心想这孩子虽然没回来，但是在外面过得好，那这心上也就踏实多了，却不想凌羽城这样易守难攻的城池竟然也陷在修妄的手上。这凌羽城陷落，皇炎羽末又是被尊为神女，她要是落入修妄的手里可就糟了。他赶紧召集来手底下的一众人，吩咐下去四处打探。
　　皇炎知瞳叫来毕刚，毕刚一席火红的袍子，精神抖擞，见了皇炎知瞳，鞠躬行礼。
　　“毕刚，我皇炎家以锻造法器为天下熟知，自这百年来，因我无能，家业渐衰，幸而得你相助，才让这家业有渐兴之色。我儿为保天符城安宁，亲上战场，以身殉国。他膝下无子，只有羽末继承血脉。你虽称我儿勇正为兄，但是你若瞧得上我孙女羽末，愿自降辈分，待将羽末接回，我与她说明白，便许你二人成婚，也将这皇炎家的家业，一并交付于你。”
　　毕刚憨厚老实的一个人，听皇炎知瞳要给他主持婚事，脸红得一塌糊涂，他支支吾吾地道：“老家主……并非我看不上羽末，只是我从来只当她女儿一般看待，所……所以，哎，我会去把她找回来，你放心，这女孩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问问她。至于继承家业，这事还早，您还活得久呢。”
　　皇炎知瞳叹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好孩子。”
　　不一会，皇炎霜雪从皇炎家的法器制造厂路过，看见毕刚领着一群人，坐在伪装成野兽的法器机甲里，匆匆出发了。
　　皇炎霜雪看着停在旁边树上的那只大鸟，蹲坐下来，她呆呆地听着鸟鸣，脸上愁容不展：“为什么你也不跟我玩，不和我说话呢？好无聊啊。”她忽然站起来拍了拍裙子：“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出去。”
　　天河边，荆棘林的树荫下，一个女孩子一边拿着书本在念，一边将旁边袋子里的食物往嘴里送，在她旁边，一个更小的女孩子一边看着眼前打斗的两人，一边将旁边袋子里的食物往嘴里送。这两人，自然就是尚英和海云俩吃货，而在打斗的两人，准确的说，是打人的和被打的人，正是桃泠和君舞。
　　听得尚英念道：“很久很久以前，混沌界神族的祖先和盘古界人类的祖先是同一类人，古人类。他们生活在盘古界的各个星球上，因为环境的不同，物种演化的不同，这些古人类的外形也有不同，但是他们都有着和平善良的内心，他们都艰难、勤劳地在逆境中生存着。虽然他们在不同的星系，不同的星球，但是每当夜幕降临，他们都同样满怀好奇地仰望星空，他们虔诚地祈祷明天会有更好的生活……”
　　“呃……”君舞拖着感觉疲累的尾音，他一边避让桃泠的攻击一边说道：“拜托说点简单的好不好，我知道盘古界的宇宙浩瀚无垠，但是重点是我不太听得懂啊。”
　　尚英噘着嘴，一脸不爽地看着君舞：“本萌妹念给你听你还要嫌弃，不知好歹，不念了，哼！”尚英别过脸去。
　　要是尚英不讲了，自己想知道的许多事就没办法知道了，君舞见情形不对，他赶紧顺势捏住桃泠进攻的双手，为防止桃泠用腿攻击下盘，他还把身体与桃泠帖得很近，惹得桃泠又羞又怒。君舞跟尚英赔礼道歉：“尚英尚英，我错了，你继续，不过可不可以把范围缩小一点，讲关于地球的。”
　　桃泠被君舞制住，她第一次与男孩子贴得这么近，整颗心都砰砰砰跳个不停，她羞怒地看着君舞：“然小子，快放开我。”
　　君舞倒没那么在意和桃泠贴的很近，他觉得这只是在教给她一些功夫而已，他对她说：“面对这种情况，你的手动不了，又踢不到对方，这时候你要考虑你还能动的部位，所以这时候，你可以选择咬我，或者踩我的脚。”
　　本来保持着这个姿势就使桃泠很尴尬了，一听说要自己咬他，这更让桃泠觉得羞耻，桃泠狠狠一脚跺在君舞脚上：“谢谢！”只听君舞一声震天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桃泠转身走开，心里怒气冲冲地说然小子真是不正经。
　　尚英和海云倒是看得乐呵，尚英笑道：“看在你那一声惨叫的份上，本萌妹就满足你。”尚英哗啦啦翻过好多页书，然后最终定格在某一页，她说道：“哈！找到了！”
　　桃泠又和君舞准备对阵，两人已经摆好了进攻的姿势，君舞问道：“是找到关于地球的资料了吗？”
　　“恩，对的。好好跟桃泠儿训练，别打扰本萌妹念书！”说完，尚英从那一页开始念起来：“与很多存在文明的星球不同，盘古界的地球是很特殊的存在。它只有一个太阳，并且围绕地球运转的卫星也只有一个，而很多文明的恒星都是双星系统，有多个卫星，而且有不少靠近黑洞，地球与其它文明星球相比显得尤为特殊。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古人类的数量并不多，但是却发展出了优秀的文明，他们打猎，种植，修建巨大的房屋，还有的住在地底下，挖出宏伟的地宫，人们相安无事，和平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人们听到天空传来巨响，天上风云变幻，电闪雷鸣，地面开始震颤，他们看到自己建造的房屋崩塌，亲人们死于非命，地面裂开了，像巨大的伤口，伤口里面，炙热的血液渐渐地涌上来。”
　　“那是岩浆，岩浆，一定是。”君舞一边接着桃泠的招式，一边得意地高呼着。这时，桃泠一拳击在他的脸上，将他打飞了出去。
　　“谁不知道啊，你这个笨蛋，别打断本萌妹讲故事。”尚英说完，拿过一把零食塞在嘴里，一边嚼一边接着念道：“炙热的血液烧死了许多人，其余的人四散奔逃。在另一些地方，原本平静的大海上，许多巨大的风暴卷积着海水，海上形成的滔天巨浪，从海湾一直扫到高高的山峦。山上冒着黑烟，闪电在黑烟里面不停地闪烁，好像恐怖的东西从里面被释放了。他们的心里没有神，他们不知道该向谁祈祷，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哀伤和绝望。”说到这里，尚英咽了咽口水：“啊，好累好累，本萌妹要渴死啦。”海云将饮料递给她：“喏，喝完快接着讲。”
　　尚英咕嘟咕嘟喝完一大瓶饮料，又继续用银铃般的嗓音念起来：“就在世界要毁灭的时候，文明要覆灭的时候，人们看见天空出现了巨大的漩涡，强大的吸引力将石头树木连同人一起卷了进去。不久之后，灾难停息了，地球上余下的人继续在艰难的环境里繁衍生息，许多年后，变成了现在的人类。而被卷进漩涡的那些人，来到了混沌界，通过混沌之镜掉在这片地狱般的大地。这里的树木高耸入云，地面长满了荆棘，天上有酷热的三个太阳，这些人在烈日下被无情地灼烧着，他们艰难地逃进森林，渴望得到可以抵御酷热的水源，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恶魔的利爪。很多人都死了，他们的身体变得畸形，死得十分恐怖。余下的也有人变成了奇怪的生物，他们的身上会莫名地起火，这火焰烧伤了自己也烧伤了同伴，他们被那些暂时还正常的人遗弃了，因为暂时正常的人认为他们也不会存活，或者，他们的存在是一种恐惧和诅咒。这些看起来暂时还正常的人不停地逃亡，想找到回去的路，但是，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有一天，他们遇见了巨大的恶魔，他们惊恐地逃亡，队伍中的人不断被魔兽杀死吞食，最终，剩下的人在绝境里，他们不能再逃了，他们鼓起勇气与魔兽战斗，因此发现了自身奇怪的力量，他们的身上出现了各种颜色的气息。他们可以用那气息释放出火焰和寒冰，凭借着这样的力量，这些人第一次打败了一只巨大的恶魔，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他们发现，他们同身体变为其它生物的人一样，他们也发生了改变，他们当初遗弃那些身体变异的人是错误的，于是他们再度折返，终于与那群人相聚，他们共同开拓，重新在这片土地上建起房屋，围起木栏，并且找到了来自其它星系的受难者。发展至今，就是现在的神族。”
　　君舞听完，感言道：“哈！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我一开始来到这地方的时候天天头晕恶心了，还好我是熬过来了，不然一定得完蛋。”
　　尚英噘着小嘴：“还没完呐！你又打断我，桃泠儿，快帮我打他。”
　　“很多年后，混沌界和盘古界的通道再次被打开了，混沌界在震颤，整个世界都散布着混沌之镜，有些混沌之境可以直接通往地球，恶魔穿过这些混沌之镜来到地球，给地球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妖魔鬼怪遍布天空，占领了山谷，河流，喷出的火焰烧毁了人类的房屋，它们把人类当作食物，人类世界面临毁灭。神族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经过商议，他们决定派人前去阻止地球的灾难，在他们之中，选出强大且优秀的那些人穿过混沌之镜，他们从天而降，身上充满着神圣的光芒，他们使用强大的力量与恶魔战斗，最终赢得了胜利，地球上的人类对他们俯首膜拜，那时候的神族与人类已经大有不同，人类在神族面前显得那么卑微渺小，他们信奉这些从天而降的神明，建起寺庙供奉他们，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本是同出一源。神族对他们的拯救是平等的帮助，他们与人类平等地交流，但是人类惧怕并敬畏他们，所以他们始终无法融入人类的世界。后来，混沌之镜渐渐消失，有一些神族留在了地球，他们有的隐居在远隔尘世的山林，有的隐藏在人类中间。又多年之后，人类的贪婪导致了战争，人类因为利益自相残杀，一些神族的人看见了太多的流血，他们决定带领人类，建立一个新的社会。自此之后，人类被分割成许许多多的部落，他们分别由一个神族率领或者某些部落主动归于某个神族的麾下，他们祭祀并膜拜统领他们的神。有分化，就会起纠纷，部落之间爆发了战争。战争愈演愈烈，随后，神族也参与了其中，他们甚至忘记了初衷，他们希望的是人类和平稳定，可现在，他们却带领着人类互相残杀。战事未止，混沌之镜再次发生了，恶魔的数量前所未有，混沌界的神族也不忍心坐视不管，于是，神魔大战爆发了，恶魔迅速被消灭，但是神族和人类也死伤无数。于是，神族决定让女娲去地球，女娲是他们之中最伟大的神族人，在神族当中就有许多贡献，被神族也尊为神祇，她的力量可以改变天气，地貌，可以让沙漠变成森林，让草原变为花海，她甚至可以让死者重生，所以，她被神族看作是最伟大的创世神。女娲没有怨言，她来到地球，于是，地球长满了绿叶，地上开满了花朵，女娲采集了一些元素，捏成人类大小，她挥舞着手上的灵气，死者重生了，复活的神族离开了人类，决定不再干涉人类的纠纷。这时候，一些混沌之镜还没有消失，巨魔们挤在混沌之镜，随时可能进入地球，他们有的释放出烈焰，有的射出寒冰，将灾难从天上降临到大地，此时，女娲已经将近耗完了灵气，她亲手杀死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契约神兽，大椿。大椿是存在了很久远的古神，一种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神物，他是女娲最好的朋友。女娲取出了大椿体内彩色的灵元晶石，后来被称作五彩石的东西，她利用晶石，将天上剩下的混沌之镜完全封印，然而，她也永远地消失了。她是神族和人类永远的信仰。”
　　“还有吗？”君舞活动了一下被桃泠扭断的手腕。
　　“还有，不过是人物志了。”尚英一边翻一边说着：“还有的这些，嗯……等等，跟地球有相关的那些人的话，这里有东皇太一，鸿钧，伏羲，带领人族部落的黄帝、炎帝和帝俊，还有托尔，奥丁，后羿……”
　　君舞打断道：“好多啊，这些故事不错，一天听完就太可惜了。把书先放着，改天讲吧！”
　　“姐姐我讲故事这么累，然小子你竟然连一声谢谢都不说，真是枉费了本萌妹一番苦心。陪桃泠儿练习又总是不专心，真是欠揍！”
　　“好吧，尚英姐姐！谢……”
　　谢谢两字还没有说出口，桃泠一拳，君舞已经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尚英避过了眼睛不忍心看，嘴里说着：“都说了不专心是欠揍，还这么欠揍……”君舞咚一下撞在了树干上，那颗树晃了晃，掉下个人来，正巧坐在君舞的胸口上，把君舞压得一口气差点吸不上来。
　　这时，桃泠、尚英、海云都同时向后面退了好几步，君舞抬眼一看，一个长着白发，面容娇俏的美人儿正坐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看着君舞，蓝色的眼眸十分澄澈，大眼睛里泪花儿转呀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也跟着融化。君舞眨巴眨巴眼睛，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记得那次被六臂魔猿喷出鼻孔后，我游泳沿着天河逆流而上，在一个河湾边的堤岸，这个女孩子一个人在那里，然后……我被冰……冰冻了。君舞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一动也不敢动。
　　“然小子，快过来！”桃泠轻声呼唤着君舞。君舞心头却道：桃泠儿你别瞎指挥，我这样还怎么过去，一不小心就被冻成冰雕窒息而死了。
　　“那个，我没有偷听你们讲故事，请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皇炎霜雪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她紧张又自相矛盾地辩解着，柔柔弱弱的声音非常好听。桃泠、尚英、海云同时一怔，这妹子是个天然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