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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达到标准,进入下阶段的实验。不过,仅仅是标准还不够,我们的每一步都需要完美。”
中年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热。对成功实验体进阶实验,虽然高层还没有给出命令,到底怎么筛选也没有讨论出具体的方案,可是成功者一旦达到一定数量,一切都会有定论。
近了,每一步都在逼近梦想......
他将部分资料交予秃头老人,便不再理会,走到玻璃前观察实验室内的实验体。
得益于负责人的身份,他知道些许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信息。此次实验体的选择,尽皆是非常特殊的人,与众不同,不是说其本身而是说其来历,如果不是因为实验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他甚至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人。他因此投注了更多心神,希冀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
云皓无法得知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就现在他的感受来说,什么事都没有。当然,他不相信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察觉不到罢了。
当天试验结束后,他被再次转移,来到了一个四面玻璃,上下白色金属的二十平米大的房间。他在这呆了八天,期间想着来到这所谓的监狱以后的种种疑问,却没有丝毫头绪。压缩食物和水定时定量包装好从离地六米高的联通口机械投放,东西是给人吃的,给东西的方式却像是在喂动物......
独自一人的日子很难熬,也仅此而已,在原先的监狱他最长的一次是关一个月的禁闭,远比这难熬的多。
第八天,房间变成了随意进出,开放给他的新地方类似广场,长宽各150米,水泥地,没有任何设施,绕着慢走一圈耗费了他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这他见到了许多和他一样穿着标有号码的实验服的人,使他惊疑的是,其中不仅有男有女,有小孩有老人,而且各色人种齐全,居然还是外国人的比例居多。
这更让他进一步确信这不是监狱。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男女混住的监狱,可在本国受限于少年法年龄低于十四的刑犯是没有的,各国混住的监狱也没有听说过,何况数量这般庞大。粗略数数,少说也有近万人......
云皓原想寻找看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来自一个监狱的人,然而又转了一圈也并没有找到。他精通外语,观察着这些人的语言神态动作,他不禁怀疑,也许,甚至像他这样来自监狱的人都只是极小部分。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有人向他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见自己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名男子,云皓迅速收回思绪,伸手一握,答道。粗略观察,对方二十岁左右,黄种人,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说话有口音。应该是中国人,他想,这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亲切。“你也是新来的?”
“嗯。”男子点点头,声音很淡,似乎若有所思。“那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也是被绑架来的?”
“绑架?不,我原本是一个刑犯,是被转移过来的。”云皓坦然道,没有撒谎,他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更何况相对于那些拿他来做不知明实验的人,这里的人从根本利益上来讲是一边的。他需要朋友,而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坏。如果对方因此反感他,那么只能说明不适合,就当排除了人选,也没有什么危害。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脸。
“我叫方博闻,中国人,是一名漫画家。”男子眼睛一亮,没有反感的表现,点点头,反而自我介绍道。
“我叫云皓,老乡,原职是穷白领。”云皓不由得大咧咧一笑。
接下来两人互相交换了信息,得到一些结论。比如刚刚方博闻同样询问了许多人前面问云皓的两个问题,但是,在第一个问题上所有人都表现出对这里的陌生;第二个问题回答的人则很少,在不排除有撒谎的人后,可知有很多不同职业不同身份的人。也就是说,他们也许是同一批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到这的不同领域的人。
云皓本以为只有自己是新人,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没能及时发现这些。重新观察,其实大多数成年人都在沉默,各自四处打量,小孩在哭,老人在发呆。或许是这当中新人太多,或许是根本全是?出于小心和对这个地方的不安,他没有另做打听。
方博闻告诉他,周围细微的交流声来自那些原本性格如此或职业原因的人,他们率先主动与人交流,想为小团体的组建提供契机,可惜成效不大。
“你没有这个打算?”云皓打趣道。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随着时间推移,广场上的人数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氛围逐渐缓和,使更多人能够暂时放宽心态,互相交流。也正是这时,众人听到了之后的人生中都不会忘记的一次广播。
毫无情绪的电子音像是在宣读死亡的判决:“测验即将于三小时后开始,装备发放当中,请测试者提前回到房间领取,做好准备。测验即将......”
“什么......鬼啊?”有人不明所以,宣泄心中不安似的朝四周大喊:“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拒绝测试!”他的喊叫得到一群人的响应,愈发吵闹的小团体彼此加油打气,疯疯癫癫的快步冲向了广场边缘的守卫,想问个明白。然而几道扭曲的光波嗡声闪过......他们的身体声碎裂,染红原地,头颅滚向了别处。
残忍可怖的景象震慑住了所有人。
比较脆弱的小孩和女人最是无法承受,当场呕吐或吓倒一大片,她们无法想象自己来到了怎样的地狱,血腥味明明离得很远,但仿佛已经钻进了她们的口鼻,在腹腔中蠕动。只有少数人只是脸色变得凝重,还能镇定的思考。他们至少在这一刻明白了一点: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它已经危及了生死。
云皓转身不敢多看,他不是那少数的人,他见过血,没见过碎尸。
相比起他,方博闻就差的得多了,来不及转身就吐了,一张苦瓜脸像要把胆汁给吐出来......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有人崩溃的尖叫着“杀人了”,有人强装淡定说自己是律师要求走法律程序,但没有人再去靠近守卫,守卫也没有再出手。血腥味弥漫的那块区域被人们远离,仅有极少数人主动靠近观察尸体,想以此弄明白守卫用什么武器杀死的他们。恍惚的众人大部分决定先回房间看看。
云皓二人商量后逼着自己没有再关注这些,比起已经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更重要是刚刚的广播。听内容不像是被动的事情,那么准备工作只可能有益无害。时间还很宽裕,熟悉完发放的装备后,再去想想将会遭受什么吧......
“不会比死更糟糕。”云皓原想这么开一句玩笑,但察觉到方博闻眼底那对未来的恐惧,他又咽了回去。
临走前,他忽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便问道:“在实验室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发现了吗?”
方博闻一愣,疑惑的看着他道:“哪有什么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