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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待国师大人真好呢,如此偏爱,也令臣君有些羡慕了。”妖妃的身子犹如无骨,缓缓靠近白沫身侧,牵起红衣坐于她的身侧,纤细修长的手指轻佻她的下巴,红嫩的嘴唇微嘟,似是真的在吃醋。若非他眼底的寒光与冷意,只怕国师也会被他骗了去。
可,就算他是在演戏又如何?若主角不关心,他再妖媚再无辜又如何?这无疑只是一场无用的独角戏罢了,毫无用处。而妖妃却是不幸,碰上的正是白沫这种主角,绕是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妖妃羡慕,与朕何干?”许是此话的杀伤力有些过头,竟让最冷静的两人当场脸色巨变,是幸灾乐祸还是不可置信,要分辨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考虑到妖妃的地位,一向脑子打结的白沫也意识到此话不妥,便又一脸淡定地接口道:“不过,谁叫朕对爱妃痴心一片呢?既然爱妃心有不甘,那朕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也罢,往后朕会与国师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让人落了话柄,看着笑话。”白沫顿了顿,脑中突然浮现出太后与轩辕辰的身影。
今日她贸然带回国师,引起不小轩波,难免心向皇后的太后不会借此闹事,要求让皇后侍寝,稳固皇后在这后宫的地位,且借此压制国师的权势。若真如此,她又该如何蒙混过关?毕竟轩辕辰爱得太深,出于“真白沫”,她也不好果断拒绝,伤了人家的心,而且若得罪皇后的势力,无疑是损失惨重。不行,她不能赌了,前两次侍寝,都被她用计带过。虽说是带过,不如说是多亏了轩辕辰的痴心,才避免了这么多的麻烦。
第一次逃跑,让皇后发现了真相,哭了一夜,把她心疼得要死,愧疚久久未散;第二次用计,按理来说是彻底的失败,若非轩辕辰的君子之心,没有借酒与她一夜春宵,只怕她早已损了清白,起了求死之心了。可事不过三,何况这已是第三次,她不能再冒险了。
既然无人可信,那她只有下另一场赌注了,赌的,就是妖妃与自己的命与声誉,还有轩辕辰的名誉。
“为弥补爱妃的心,今夜就由爱妃侍寝,以作补偿,如何?”白沫握住了他的手,忍住捏碎的冲动,做出一副痴爱宠溺的模样,十分小心地轻柔他的指尖,挑逗意欲明确,哪怕是瞎子也能感受到她的“真情”。
妖妃与国师脸色齐齐巨变,心里五味杂陈。
妖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指尖处传来一阵酥麻与火热,侵蚀着他的身躯,“陛下……可是认真的?”
白沫露出了一个温柔到死的笑容,眼底闪着莹莹柔光,“自然,朕一言九鼎,且又有国师作证,怎会说假?近日朕公务繁忙,确实是冷落了爱妃了,今夜由朕亲自来补偿爱妃,可好?”最后二字微微拉长,说得十分暧昧,摩挲着妖妃指尖的玉手缓缓向上,勾住他的下巴,然后将他轻轻拉下来,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暧昧的热气。
此举她是有意的:一是让演技逼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妖妃有多恩爱,从而让那些老臣们闭嘴;二是让国师吃醋,放弃继续仰慕自己的念头;三是让妖妃乖乖听话,与自己演戏到底;四是让太后和皇后死心,今日她将宣妖妃入寝;五才是关键——那就是试探妖妃,并且将后宫中所有的矛盾指向他一人,看看他是否能继续在这后宫之中安然生存下去,并借此拉拢相国府势力,探探相国府的深浅,加以防范。
且妖妃侍寝多次,应该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碰他的。这样一来,她以后侍寝的事就方便多了。若是识相,她倒是愿意与妖妃长久合作。
种种迹象而言,让妖妃侍寝无疑最佳,无论是从合作还是从试探亦或是排解麻烦,他都是最佳选择。这也是为何白沫肯如此屈身,选择最为妖媚的演技与台词,在国师面前秀恩爱。换作平常,她是死都不愿意做出这种羞人的事的。
与白沫离得甚近,妖妃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与深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算计的韵味,危险而又美丽,犹如娇艳的玫瑰下长满锐刺,充满诱惑力而又只可远观,或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锐刺,让玫瑰接受自己的存在。这般诱人的女子,又是这般冷漠,让他如何拒绝?哪怕锐刺刺入他的血肉,吸食他的鲜血,他也义无反顾地要去靠近她。
“是,陛下如此宠爱臣君,乃臣君的福分。”
尽管知道她不会碰自己,但能与她共处一室,也算是一种满足吧。尽管知道她此番引诱定有阴谋,但是他愿意成为她的工具。
若一再侍寝,其后果是什么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他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所有人都会费尽心机的害死他,除了亲信,他将永远只剩一人,独自在后宫中奋斗,只求陛下的温香软玉。可是,谁叫他心甘情愿呢?
白沫满意一笑,缓缓松开他的下巴,“如此便好,朕要去璃奏宫,爱妃便随朕一同前往,为朕磨墨吧。”
妖妃没有忽视脸色阴沉的国师,心里有些窃喜,“是,臣君遵旨。”
白沫起身,顺带不着痕迹地与妖妃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面色已无方才的柔情似水,被冷漠疏离取而代之,就连声调也低沉了几分,“如此,朕便先行离开了。国师大人若有雅兴,不如在这宫中多走走,兴许能打听到近几年的皇宫趣事,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免得惹出什么麻烦。告辞。”前后态度差距甚大,让绥涁和妖妃的眉头都轻轻挑动了几下。
“谢陛下指教,恭送陛下。”绥涁起身对她行礼,颇为无奈与深情。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有所隐瞒,将身份告之。或许陛下就不会如此火冒三丈,句句诛心了吧。
“那本妃也随陛下离去了,希望国师大人的雅兴能持续得久一些,以免坏了陛下的好心情,告辞。”
一语双关,绥涁闻言怒火交加,恨不得撕烂这个狐狸的脸。
瞧着他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伴随在陛下身侧,走向璃奏宫,绥涁就怒气直冲,将桌上的所有茶具挥落至地。随着破碎的声响,化为残渣。
轩辕辰,暗敛!这两个猪狗不如、夺人所爱的蠢货!真当他这个两朝国师是摆设吗,他倒要看看,除了勾引陛下,这两个蠢货还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