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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座小镇,让眉儿他们在那儿歇歇脚吧,我也得缓缓了,这两天都没怎么活动,感觉已经快要不行了......”白鹭软绵绵地靠在车斗上,关上地图,点开了悄悄话频道。
“哼哼,终于舍得离开你的眉儿了?”小黑像是赶苍蝇一般用鞭子柔柔地抽打着驴子的屁股,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把她带了出来,总不能放着不管吧。”白鹭说道。
“切......还有,你这么玩,家里人不管你吗?”小黑问道。
“家里人?哼......”白鹭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其中可以轻易地察觉出其中的愤怒。
“......”小黑看白鹭这个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心中咯噔一下。在小黑的印象里,白鹭一直都是十分的活跃温和,两个人平时争吵打闹不少,但白鹭几乎从来不会有丝毫的生气,唯一一次看到他发怒是在与“血狩”的战斗之中,也是因为他的怜悯之心作祟;对于他自己,似乎一直都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也许只是在游戏中的玩世不恭,也许现实中也是如此,毕竟白鹭在现实中也不是普通人。
原来这么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人的生活也并没有多称心如意。小黑低下头,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与和淡淡的恐慌。
“不太明白你天天在线上能干嘛,反正也是旅行状态,交给两个NPC也没什么问题嘛,给他们贴一张旅行符不就可以了?”小黑说道。
“什么NPC,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王舒?”白鹭说道。
“王舒?咋了?”小黑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王舒一眼,和其他的NPC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应该不是NPC。”白鹭说道。
“什么?不会啊......你看他的属性面板和NPC的颜色是一样的啊......而且他的名字显示不也是‘神秘的NPC‘么?”小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不瞎......但是......”白鹭眼中也有一丝困惑,“他能听懂NPC这个词,而且能理解NPC这个词......”
“你确定?”小黑有些怀疑,王舒身上的NPC的状态十分的明显,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确定,但是有很大的把握,我觉得他应该是与‘神隐’有关。”白鹭说道。
提到“神隐”,小黑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道:“神隐者的话......他们的属性面板应该是紫色的呀......可这个王舒的面板是绿色的,这是NPC的颜色啊......”
“所以说!”白鹭拍了拍大腿,“我不确定,但是有很大的把握!听得懂NPC这三个字母足以在很大程度上说明问题!这个王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是个神隐者。”
“那你直接问问他不就好了?”小黑奇怪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神隐者......”白鹭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一直都很反对这个东西啊......因为实在是太过......奇怪,或者说......邪恶。”
“有什么好奇怪的......”小黑嘟囔道,“反正都是自己的选择嘛,我倒是觉得这个东西......很人性,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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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肩膀没事了吧?”白鹭拍了拍王舒的右肩。
“啊!”王舒痛叫一声,“别别别......虽然好了一些,但还是很疼......”
“这么夸张?那天晚上我被撞飞了以后到底发生什么了?”白鹭还是十分不解,隔天他重新上线后,自己受的伤不重,隔天状态刷新了以后就没什么事了,眉儿也只是昏了过去,没有受什么伤,只有王舒虽然看似没什么外伤,右肩却痛得要死,问起来他就只记得“很冷”,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实在不行镇子上找个大夫看看。还有,我这两天要先休息一下,照看眉儿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反正眉儿也不怎么爱到处溜达,你就照顾好一日三餐就行了,要是她想要出去溜达的话你可得跟好,别让她受委屈!”白鹭说道。
王舒点点头答应下,不过总感觉白鹭说的话像是说:我要出去旅行几天家里这只二哈就交给你了一日三餐要吃好早晚出去溜达一圈别让它受委屈多谢了!
不过也许有机会能从眉儿那里问出蓝蓝的下落呢。
“小黑!这两天你打算怎么弄?接一下这镇子上的任务?”白鹭转而去问小黑。
“不接了......大部分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日常,万一接到一个坑爹的任务说不定又会被缠进去,我还想赶紧在中秋前去虞城呢!百里烟火,想想就好美!”小黑说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那好吧!反正我是不行了,累毙了,先去睡一觉然后训练一下......”白鹭说罢,与眉儿和王舒作别,便向着安全屋跑了去。
“我先去溜一圈,这两天就不和你们呆在一块了!拜拜!”小黑似乎精力还比较充沛,三两下翻上屋顶便没了踪影。
“那眉儿姑娘,咱们先去找家客栈吧。”王舒转头看着眉儿。
“听公子的。”眉儿拢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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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流云寺慧钧师兄在殿外求见。”一身着蓝色纱裙的女子向着大殿上的水池说道。
水池的边缘似乎使用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看起来应该是雕刻的百鸟图。池中的水是几乎透明的,散发着阵阵暖意,薄薄的水雾氤氲,让这池子多了一份神秘感。
高高的大殿中空无一物,只有这一个池子,本来也十分的奇怪。
“慧钧......圆真的那个三弟子?”水池中传出一个高傲的女子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疲惫。
“是。”大殿下的女子答道。
“我天一宫与流云寺平素不相往来,这和尚来干嘛?”池中的女子似乎有些愠怒。
“他说有要事要请示师尊。”
“罢了,你让他上来吧!”池中渐起一朵水花,似乎是那女子摆了一下手。
慧钧行色匆匆地走上大殿,脸上满是风尘和疲惫之色,他行到殿中央,双手合十颔首道:“宫主,请恕弟子慧钧冒昧来访,但实有大事要您座下弟子帮忙!”
“别说废话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池中的女子有些不耐烦。
“请问宫主,座下栗子姑娘可在宫中?”慧钧问道,语气严肃。
“栗子?那丫头功法上遇到了瓶颈,下山历练还未回来,怎么,她闯祸了?”水池中响起一阵水声,池中女子听到栗子,似乎有些不安。
“栗子姑娘近一个月来是否从未向宫中传达过任何消息?”慧钧又问道。
“栗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那女子已经听出了端倪,慧钧想来也不是无理取闹之徒,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了很确切的线索。
“近一个月前,栗子姑娘出席了虞国十字城的八方会谈,宫主想必对此有所耳闻,那时栗子姑娘的表现便有些不自在。其实当时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点,只不过后来的形势太过确凿,但这依旧不能完全让人信服,这也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只有羊山出面确认了那件事的原因。”
“嗯,我已经听说了,怎么了?”那女子问道。
“想必宫主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慧钧说道,“我认为栗子姑娘当时受了十字城辰海的某种胁迫,出面为辰海作证。”
“什么?”那女子的声音中有些恼火,“接着说!”
“当时栗子姑娘的表现十分不自在,我有很大的把握说栗子姑娘受到了辰海的胁迫。”
“等等,辰海?这个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女子突然问道。
“这个人似乎与‘龙城霸王’张京风有一定的关系,其余的我也不清楚。”慧钧答道。
“你接着说。”那女子道。
“虽然做出了这样的猜测,但回头一想却有着极大的不合理处。要知道辰海当时的手上有着一个铁证,完全足以让人信服,那辰海为什么要冒险胁迫栗子姑娘为他说话?若他只是想要挑起十字城和血御行军的矛盾,岂不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难道他就不怕后来走漏了风声反而会对他不利?这是其一。其二,栗子姑娘在发生了这种事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应该是要回到师门,说明情况,免得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但栗子姑娘并没有能回到师门,她去了哪里?”
“你是说那个辰海扣下了我的弟子?”池中女子语气已经有些冰冷。
“问题就在这里,不一定!按照常理,我们一定会推断是辰海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扣下了栗子,但在我看来辰海不是个傻子,他应该知道胁迫栗子姑娘帮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他应该也知道当有人发现了栗子失踪后会把原因联想到他的头上,那他为何还敢这样引火上身?
我认为其中一定还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控制住了栗子姑娘。
辰海冒着很大的风险钓了一条鱼,一条藏在暗处的大鱼,他在赌那个势力会不会出手控制住栗子,很明显他赌赢了。那个势力出手了,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怀疑到他的头上,也根本没办法找出任何证据,因为栗子姑娘根本不在他手上!而想要找到栗子姑娘,就会牵动起八大圣地的力量,面临八大圣地的压力,即便那条大鱼藏得再深,也会露出尾巴......我想这就是辰海的打算。”
慧钧一口气把他的推测说完,低头等着池中女子的回应。
“很有道理,”那女子的声音中露出一丝疲惫,“如果你说的没错,那看来我们已经被那个辰海绑到了这条钓鱼的船上啊......”
“和尚你先走吧,情况我已经清楚了,这事你跟其他的圣地说过吗?”
“弟子赶来求证,还没有跟其他圣地说过。”慧钧答道。从在赵家庵意识到这个疑点之后,他便日夜兼程地跑来了天一宫求证。
“多谢你前来告知这消息了,否则我可能连弟子陷入困境都无从得知......”一阵水面波动的声音响起,那女子的声音落入了水中,模糊起来。
慧钧会意,退出了大殿。现在他已经差不多分析清楚了,需要回一趟流云寺,但在这之前,他要先把这个情报告诉柳三三。凭借柳三三的轻功和嘴皮,至少能短时间内先稳住半山院和三叠泉,还不知道辰海为什么要挑起这么大的乱子,不能让这件事不受控制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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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皆知,天一宫宫主是个绝世美人。很少有人记得她本来的名字,“宫主”是所有人对她的尊称,因为天下只有一个宫主。
宫主沉在池底,一头白发散落在水中。但她的身材保养得十分完美,脸上也没有一丝皱纹。她的皮肤十分的苍白,不是眉儿那种透明般的苍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轻轻地划着水,将身体探出水面,伸手挽起白色的长发,露出光滑的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的伤口。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那女子虚弱地叹了一声,又落入水中。只有在天清池中,她才能抑制住背后那道剑气的锋芒。
“该死的慕容城.......”那女子皱了一下眉,无奈地摇摇头。
“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