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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房间里门窗紧闭,屋里燃着熏香,光线十分黯淡。
宝儿将换好鲜花的瓶子拿进来,然后给坐在梳妆台旁边的李纤纤梳头,沾了百花油头的梨花木梳子细细为她梳着。
“啊!”
“啪!!”李纤纤扬手给了宝儿一巴掌,厉声呵斥道:“宝儿你想疼死本宫吗?”
宝儿垂着眼帘不敢吭声。
李纤纤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咬牙切齿的狠狠道:“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宝儿鸡皮疙瘩竖起,哆嗦着手继续为她梳头。
“宝儿,你跟了本宫有多久了?”李纤纤突然抬起脸透过铜镜看着宝儿,诡计的问。
宝儿脸色大变,梳子也吓掉了,提起裙摆跪在李纤纤面前,:“奴婢跟着小姐……太子妃有六年了。”
李纤纤死死捏着手上的金簪,在梳妆台上划了几道痕迹,那些刺目的划痕将整个雕花上漆的梳妆台弄得像一张被顽童弄坏的桌子。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直恨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可如果她不选择走这一条路,那她就连见他的机会都少。
眼下只能牺牲自己让他愧疚,让他永远记住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是真正可以帮到他,有了这分愧疚,她就不信赫连煜还会对她依旧冷眼相待。
“如果本宫让你去服侍太子殿下,你可愿意?”李纤纤突然开口道。
宝儿脸色煞白,就连嘴唇上的颜色也变白了,身子剧烈颤抖,:“奴婢……奴婢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不配给殿下侍寝,请太子妃三思!”
李纤纤捏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你的确不配给他当侧妃,但你可以做他的通房丫头,这可比你现在好过得多了。”
宝儿逼得两眼通红,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请太子妃三思,奴婢不想给殿下当通房丫鬟!”
“哈哈哈,你说不做就不做?”李纤纤仿佛一夜间变了个人,冷厉的目光还带有杀气和隐忍的变.态。
“你不做他就会一直纠缠着本宫,本宫厌恶他的身体,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百八十个洞,丢到山里喂野狗!宝儿,本宫平日里待你最好了,你不会对本宫见死不救吧?”
宝儿抿唇不语,她死低着头,紧紧蜷缩起身体。
李纤纤越看越恼火,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声音拔高许多:“你做是不做?”
宝儿哭得眼泪汪汪,耳朵嗡嗡作响,无助的缩在那里。
“你不做本宫就将你丢到军营里,那里的男人想必很欢迎你的到来。”李纤纤冷酷的道。
“不要,太子妃不要啊,奴婢做,奴婢听您的吩咐!”宝儿吓得急忙答应下来。
李纤纤捏着她的脸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然后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带着几许银邪,:“刚才识趣些不就好了,何必要等到受了惩罚才肯点头。”
宝儿哭得像个泪人,忍着心痛哽咽道:“太子妃,奴婢想在服侍殿下之前见奴婢表哥一面,当面同他解除婚约,日后也好各自婚配互不相干。做完了这些,奴婢日后全凭您做主。”
李纤纤听得有些动容,却又碍于她身边就只有宝儿才最信得过,当下只好点头答应。
“今日就去跟他讲清楚吧,这几日本宫会找姑姑教你怎么服.侍.男人,你好生学着,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苦心。”
宝儿含泪的点头答应。
李纤纤态度放软了几分,:“做殿下的通房丫鬟是整个东宫里婢子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本宫之所以选择了你也是因为本宫心念你待本宫的好,所以才将这份好差事给了你。”
好差事吗?宝儿心如刀绞,表面依旧默默的点头,默许李纤纤的话。
李纤纤又道:“你生来水灵,与外面那些婢子们多有不同,就你的这份长相,稍作打扮必是妥妥的一个大美人,日后就等着殿下日日恩宠你吧。”
宝儿闻言浑身哆嗦了一下,默默的点头答应。
李纤纤故意无视她的惶恐,转过身淡淡的道:“继续给本宫梳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