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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国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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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日,天空阴沉,飘着小雨,天色宛如一块裹尸布毫无生机。
  我坐在窗边,捧着洪应明老先生所著的《菜根谭》细细品读,正读在兴头上,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思绪。
  我合上书,只见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大步迈进店里,棱角分明的脸上刻着一道斜长的刀疤,他叫徐海,我的大学校友,多年的死党。
  我看徐海闷闷不乐,表情略带忧郁,我打趣道:“怎么了?碰到女鬼被泡了?”
  徐海一言不发,似乎没心思和我打闹,他扶过一把椅子坐下,两眼黯淡无光的看着店外,说道:“徐伯原本计划后天回来,可是突然决定明天一早就回。”
  听到这话,我顿时感觉到如获释重,这阵子被徐海死死缠住,一直陪他守着铺子,简直就和蹲监狱没两样,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调侃徐海:“等到徐伯回来,咱俩出去玩玩,每天守着铺子都要生根发芽了。”
  徐海白我一眼,我就笑笑作罢,我问他:“徐伯最近是不是收到新盘子了?”
  徐海连连摇头,然后点起一根红河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几缕浑浊的烟雾,回道:“老狐狸怎么可能透露他的行踪,即便我是他的侄子。”
  我看徐海好像真不知道,就没再问下去,我俩就这样继续坐着守着铺子,从凌晨七点开门,到现在下午五点,期间一共进来八个客人,全是来跑堂的,都是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完事像专家一样点评几句,然后拍拍屁股立刻走人,头都不回,整整一天,一笔生意都没做成,虽说古玩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让你干耗三年也受不了。
  我实在坐不下去,腰都隐隐作疼,正想起身活动活动,忽然看到一个脑袋探进店里,鬼鬼祟祟的四处端望,很是可疑。
  我赶紧提醒徐海,让他注意一下,徐海支着脑袋昏昏欲睡,睁眼看了几眼就闭上了,好像随他去的意思。
  我也没有心思起身接待,估计又是来跑堂的,我就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畏畏缩缩的探进店里,一双深陷下去的浑浊眼睛战战兢兢的看着我和徐海,我看他的模样像是乡下来的。
  我让他坐在西面,看他浑身湿透被雨打湿,一个劲的哆嗦,我又给他倒好一杯热水。
  老头一脸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来,两只满是裂开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杯,土黄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着一口浓重的土话:“小伙子,你也喝哩,你也喝哩。”
  我敷衍的笑着,然后坐回座椅,他见到我坐下,这才敢安心坐下来。
  我感觉这老头好像有特殊的来意,我暗自打量他,忽然发现他的军大衣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东西。
  我顿时心里一惊,这老头该不会是道上的人吧?可我怎么观察,他也不像混这行的人,难不成是鬼市上跑庄的?
  想来想去也不好判断,我就和他套近乎,我问他:“老爷子,您是哪里人呐?”
  老头似乎对我已经放松警惕,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之前那样战战兢兢,他回道:“甚莫老爷子哩,俺老汉就是个庄稼汉,你问俺老汉是哪人吖?俺老汉是闽台嘚哩。”
  老头这土话听着实在难懂,我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搭话:“老爷子,您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徐州做什么呐?”
  “唉。”老头一声叹气,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悲凉。
  我猜老头肯定有事,这时我注意到,老头一直紧紧捂着肚子,那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就在那块,看来还得和这老头拉近关系,我拿出两根烟递给老头,老头连连推辞,一个劲的说着:“你这小伙是做甚哩,俺老汉可不能要你的东西。”
  这老头还挺倔,我硬是掰开他的大手,这才把烟塞到他的手里,老头很是不好意思,觉得过意不去,说着:“你看你这小伙,哎呀,俺老汉都这么一把老骨头哩,还要你的东西。”
  我笑了笑,掏出打火机正想给他点烟,老头当场就急眼了,说啥也不愿意,说是出门在外,不能像在村里一样随随便便抽烟,我见老头态度强硬,只好作罢,干脆就把剩下的半盒烟强行塞到他的手里,老头这次半推半就,也就让我塞进去了。
  我觉得程序走的差不多了,再绕圈子没有多大意思,我直接开门见山,问这老头:“老爷子,您来徐州到底做什么呢?”
  老头垂下脑袋,无可奈何的连连摇头,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俺老汉都是为了俺那小孙女啊。”说着,老头老泪纵横,居然哭了起来。
  这个情况让我始料未及,徐海这时也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环顾四周,问我:“小树哥,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哭?”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我也很懵,我没时间和徐海解释,赶紧安慰起老头。
  过了一会,老头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只见他从军大衣里掏出一件包裹,我赶紧给徐海递着眼色,徐海半睡半醒,伸手就接过去。
  我一边听老头絮絮叨叨的讲着,一边瞟着这件包裹,徐海已经清醒过来,他麻利地拆开包裹,我就看到一个棕色的盒子。
  徐海回身看着我,指着这个盒子,示意要不要打开,我点点头,徐海心领神会,一手按住盒子,一手掰住盒盖,只听轻轻一声“咔嚓”,盒盖就被徐海拿开,一个玉质的卷筒进入我的视线。
  徐海显然很是熟悉卷筒,他把盒子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只卷筒,熟练地从中抽出一卷皮纸。
  老头此时也讲的差不多了,我大致听懂这个事情,老头最疼爱的小孙女患上一种怪病,治疗的费用对于老头一家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即便如此,老头一家也从亲朋好友那儿借到些钱,但还远远不够,后来老头又把买棺材的钱都拿出来,还是差的太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老头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这个祖传的盒子从箱底掏出来。
  但是对于这个卷筒,老头并不知情,按照老头所言,这个木盒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无论哪一辈人都没打开看过,这时,徐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树哥,你看一看。”
  徐海把皮纸交给我,我和他互换了位置,他去负责老头,我看这卷皮纸。
  我坐到一边,拿起这卷皮纸缓缓展开,我看到正中央画着一座古楼,共有九层,旁边还有几个小型视图,是从不同角度画的,在最下面还有大量各种线条,长短粗细各不相同,很不规则,旁边注有数字,肯定不是记录这些线条的长度。除去线条还有很多类似于齿轮的圆圈,大小也是各不相同,并且注有多行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像是战国时期的秦国大篆,照此看来,这卷皮纸应该出自战国时期的秦国,那这可是绝世宝贝。
  我意识到,这是一座古楼的结构图,奇怪的是,这些密密麻麻的秦国大篆并非明文(可以直译出来的文字),而是一种加密文,需要对应的解码文才能准确翻译出来,这我不太理解,难道这座古楼不同寻常?
  可惜的是,对于这卷皮纸,或者说是对于这类东西,它的价值其实很难定义,它不同于那些瓶瓶罐罐或者字画真迹,价格都是明码标价,但是这类东西的价值在于上面的内容是否有用,比如这卷皮纸,如果有人需要,那么它就值钱,反则就是废纸一张,说难听点,这个玉质卷筒都比这卷皮纸值钱,总而言之,这类东西对我们的意义不大,主要是有考古价值,那些考古学家往往能够凭借这些离奇古怪的古老信息去探究去发现,我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看来看去,我也犹豫不决,此时老头也哭累了,终于停歇下来,徐海缓缓起身,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我:“小树哥,怎么样?”
  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就把我的分析和想法告诉徐海,让他自己去拿主意,徐海皱起眉头,深思熟虑,片刻以后,徐海像是拿定主意,径直坐到老头身边,直截了当的说道:“老爷子,您这东西想卖多少钱?”
  看来,徐海是要准备收下,老头看看徐海,又看看我,颤颤巍巍的立起两个手指,嗓音都在哆嗦:“二。。二十万。。您。。您看怎样?”
  说实在话,这个价格简直低的离谱,不过,这二十万对于徐海来说肯定不是大钱,只见徐海猛的拍响桌子,叫道:“老爷子,我买了!”
  老头惊了一下,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谢,就差磕头认祖,我赶紧把老头扶起,这要让路人看到还以为怎么了呢。
  我把老头扶回座椅,徐海箭步冲到铺子后面拿钱去了,老头抹去眼角的两滴眼泪,忽然说道:“小伙子,你能不能把这个盒子给俺老汉留下哩?俺老汉想留着当个念想,就是死后也能向老祖宗交代哩。”
  老头说的有理,毕竟是祖传的,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盒子啥的,我就走到账台试着找找,最后在下面瞅到一个圆筒,肯定能塞进去。
  只是这个圆筒还在几个罐子后面,我得蹲下身子伸手进去,这才把这个圆筒拿出来,等我站起身来,老头已经拿着卷筒等着我了,我看了看桌上,木盒已经不见了。
  老头把卷筒递给我,我往圆筒一塞,正好。
  老头对我和蔼的笑着,这时,徐海提着一个皮包大步走了出来,然后放在账台上让老头检查检查,老头一个劲的推辞,很是信任我们,说道:“我信你们哩,我信你们哩,你们都是好人哩,会活到一百岁哩。”
  老头两手接好皮包,又是一阵道谢,此时天色已晚,徐海让他出门以后打个车就赶紧回去,身上带着这么多的现金,千万不要乱走。
  徐海说着说着,又把老头给说哭了,徐海倒是很有爱心,他亲自把老头送出店外,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把老头送走。
  铺子又剩我和徐海,今天做成一笔生意,颇具收获,不免有些成就感,此时快要晚上六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徐海把铺子里的灯打开,以及挂在店前的两个大红灯笼,四周顿时亮堂起来。
  这场小雨开始下大,大有转成大雨的趋势,阵阵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我不禁裹紧衣服,我拿起放在账台上的圆筒坐回座椅,反正闲的没事,不如打开再瞧瞧,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窗外种着一片紫竹,摇曳在风雨中沙沙作响,好似窃窃私语,惹人心乱,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拿出这卷皮纸,打开一看,咦?怎么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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