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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巫女（二）
冢平静地望着她。良久，才说道：
“民国年间，医家医天下，世人称之为‘济世之家’。后周氏周郎废眼一只，强求济世人救治。后济世人出于无奈，动用禁术，以兔眼一只易周郎废眼。”
“后，周郎气急败坏，烧其世家，败其风声，逢人便谣济世人生巫术之家。”
“次年，济世人受火而焚，年终17岁，豆蔻女子。人称‘济世巫女’。”
巫女死死地盯着冢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这样的往事，奴家都要不记得了。公子哥又是如何知道的？”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冢淡淡地说。
“你知道的太多了。”巫女的眼睛里满是寒意，“多到奴家想废了你。”
冢不语。他直视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他。
不惧。
“你以物易物的禁术倒是真的能废了我。”冢忽然开口道，“但是，我却不会放弃京城81号街的每一个陷入地狱的人。”
“况且，你已经死了。”
巫女一愣。随后，她双手霸气地一甩，大袖子上下翻飞。
“那又怎样？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愚蠢的凡人愿意付出这么多，我又何不利用起来呢？”
她已经，近乎癫狂了。
冢轻叹一口气。
“如果我要一个死去的人复活，这张脸，是不够的吧？”
巫女猛地一回头。
冢微微抬头，对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