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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事说长短,情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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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天空里,空气中浮着的云彩安详的沉睡着。
  一抹阳光敲醒了天空中的沉寂,云彩也生出了光泽,弥漫开来,云端之上,阳光渐渐地映射在了大地之上,四射八方,光芒万丈!
  大地之上,万物复苏。一片山峰幽绿的屹立在县城的周围,四面环绕。尤为壮观。在那县城的边界之处,山底脚下,一个村庄宁静的躺在这里。
  村庄里,流水潺潺,细风轻扬,绿木成荫。好一片水流花开的境地。
  这个县城,就是山阳县,因四面环山,阳光普照而成其名。
  这个村庄,就是西坡村。因地理位置且山坡依附而成其名。
  即将进入五月份的季节,虽说天气有些凉快,也开始渐渐的回暖了。
  西坡村里的人们在庄稼地里忙碌着,经过了两个多月土壤的翻腾及施肥,开始了一年中最忙的播种。辛勤质朴的耕耘,农人的生活快乐而充实。
  这就是乡村的气息。
  村尾,一对老年夫妇耕作于田间地头。男的头戴斗笠,身上的裤衣已沾满了灰尘土泥。女的凌乱的头发被围巾拴了起来,身上也是土灰成垢。农活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在一阵劳作之后,男者席地而坐,摘下了斗笠,随手从兜里掏出了烟,抽了起来,望着女者说道:老伴,过来休息一会吧!那女者放下了手中的锄具,走过来坐了下来,额头处铺满了汗流。女者说道:当家的,咱儿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要不回去了打个电话问问?
  男者说道: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何必着急呢?那男者的声音有些苍老,似乎是常年的劳累让他显得更加憔悴:不要打电话了,孩子们有自己的事情。
  那位女者,沧桑的容颜没有一丝的光泽,岁月终究无情。听到男者的话,叹息一声,她捡起了地上的水壶,喝了几口,又放了回去。恍惚的神情专注的看着远方喃喃的说道:不知道女儿那边怎么样?自从今年去了就没回来了。男者看着这位老伴,有些莫名的酸楚,这位老伴一辈子的操心命,没有享过半天的福。不由得感叹:老伴!这辈子你是苦命的人,操了一辈子的心,也该放下儿女了。他们自有他们的福气,你也该好好想想清福了。等庄稼完了,出去散散心吧!看看外面的世界。
  女者的脸庞微微一紧,更加多出了些许皱纹,似乎老去了很多。说道:哎!咱们还是省点钱吧!儿子房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考虑到了房子的事情,男者也是满面愁容的说道:房子的事情再说吧!有机会了找儿子谈谈。
  女者黯然的应了一声。
  男者缓缓地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说道:干活去吧!还是别想太多了,日子总会过去的。
  女者也站了起来,继续干起了农活。
  时间渐渐的过去了半天,日照当空,两人随即回家吃饭。
  到了院落的门口,二人看见远方的一辆车缓缓地驶了过来。正是他们儿子的车回来了。车辆慢慢地停了下来,车内一男一女下了车。正是他们的儿子与儿媳妇。而这二人,就是腾小凡与刘欣兰。
  小凡与欣兰打开车门,拿出了一些东西,是给小凡的爹娘准备的。
  小凡看到了门口处的爹娘,提着东西立马前去,笑着说道:爹,娘,我们回来看你们来了。欣兰也提着一些东西跟着小凡,面对着公婆,笑着说道:爸,妈,我们回来了。
  小凡的父亲叫腾启云,见儿子儿媳回来了,脸上不觉笑了起来:回来啦!
  小凡的母亲叫陆云凤,见到小凡与欣兰,脸上自是喜笑颜开:回来啦!不用拿东西,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一起进了院落,云凤帮欣兰提着东西进了家里。
  “爹,娘,庄稼地里辛苦了。”小凡拿起苕帚帮父母亲清了清尘土。
  “我们有什么辛苦的,只是你们回来也没提前告诉我们,十二点多了,也没有准备好饭。”腾启云脱下了泥土钉鞋,换上了一双干净的平底鞋,指着也在换鞋的陆云凤说道:老伴,赶紧去做饭吧!孩子们估计也饿了。
  云凤说道:恩,这就去。
  欣兰也帮着婆婆做饭去了。对小凡的父母来,欣兰感受到的是农村人的朴素,虽说他们没有太多的讲究,但是一种质朴的情感让她觉得舒畅。
  小凡拿出了一盒芙蓉王递给了启云,知道父亲爱抽烟,给父亲点燃了一支:爹,休息一会吧!不用太累了。
  启云坐在院子里的掉了漆的木凳子上:小凡,最近可好?你娘今天在田里还在念叨你们呢?你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小凡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爹,是我不好,让你们惦记了。
  启云笑着说道: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毕竟出去单独生活,工作忙,你娘怕你们吃不好,不能照顾好自己。
  小凡知道母亲和父亲对他的关爱,而他却做得不好,一丝苦涩涌上心头: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爹,让你跟娘操心了。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启云问侯了一些小凡工作上的事情,爷俩谈了一会。
  家里面,欣兰跟着云凤做饭,帮着打下手,也是在跟着这位婆婆学做饭。毕竟欣兰明白,小凡是吃着这位婆婆的饭长大的。
  饭好以后,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对于小凡来说,吃的很有味道。
  小凡边吃着边和家人聊天道:娘,小琴最近联系家里了没,在那边还好么?云凤说道:闺女长大了,飞出去了能想起来我们这老两口来么!
  小凡对父母笑了笑,说道:爹,娘莫操心,那丫头是在等我数落呢?
  启云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小琴这丫头,从小到大就听你的话。
  欣兰也点点头,跟着公公符合了起来:是呀!你家的儿子对小琴妹妹可是比对我好着呢?
  小凡泽是一脸的无辜:这是在咱父母跟前告状哪?
  欣兰不理会小凡,依然笑着对公婆说道:爸,妈,我可不是挑拨离间哪!前段时间小琴跟小凡通电话了,具体说什么我不知道,小凡也不愿意告诉我。
  启云问小凡怎么回事:小凡,什么事啊!你们兄妹又有什么秘密了,连兰兰也不知道?
  云凤也问了起来:可不许惯着小琴,兰兰也有知情权的。你们可是一家人。
  小凡感觉这娘子倒是来告他状来了。装着样子,恶狠狠的瞪了欣兰一眼,道:老婆,恶人先告状!算你狠,不过这事我还真不能跟你们说。小琴让我保密的。小凡的样子倒是让欣兰蛮好笑的。
  腾启云接过了话:不可以纵容小琴,听到没。
  小凡随即笑着“恩”了一声:爹,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陆云凤瞪了小凡一眼,则是笑着对欣兰说道:兰兰,别在意,他们兄妹之间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
  欣兰压根心里就没在意,听到婆婆一说,反而显得她小气了,立马解释道:妈,看你说的,我吃醋也不能吃小琴的呀!不会在意的。
  欣兰跟她的公婆有说有笑,一家人一起,其乐融融。
  饭后,欣兰要帮云凤洗碗,却被云凤阻拦住,不要帮忙。
  小凡则是继续跟他父亲在院子里聊天。
  欣兰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今天她准备跟小凡的父母说一些话。
  欣兰笑着看了小凡一眼,认真地对一旁的腾启云说道:爸,我想跟您说一件事情。
  腾启云没有意识到欣兰的表情,对他的这个儿媳妇,启云是万分的满意的。笑着说道:兰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凡看在眼里,却知道欣兰要说什么了。心底暗暗的笑了起来。
  欣兰对启云说道:爸,是房子的事情。
  启云微笑的表情忽的一下变的僵硬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难以逃避的失落。心下不由的感叹,想到:房子的事情终于要提上来了,毕竟当初答应过了。哎!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对孩子们有个交代了。启云对欣兰笑了笑,点燃了一支烟,沉重的语气似乎很无奈的说道:兰兰说吧!什么事?
  欣兰见启云有点失落,反倒是表现的释然了,对她来说,这件事情她跟小凡再也不想瞒着小凡的父母了。欣兰对启云笑着说道:爸,对不起,我跟小凡欺骗了你们。
  启云本来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欣兰的问题。听了欣兰的“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忽的一下就愣住了,不知所以:兰兰,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
  欣兰诚恳的说道:其实我跟小凡当初婚前有约定的。关于房子的事情,是我娘家人强加的。后来我跟小凡商量着来的“婚前,女方家庭对男方家庭提出房子的条件,由于男方家庭条件不济,没敢应承下来。小凡则不想毁了这桩婚事,与欣兰二人私底下商量了好多次,最终欣兰的父母在欣兰的说服下答应了房子的事情可以推后延迟。而等欣兰与小凡结婚后,欣兰就不会让她父母为难小凡的父母。房子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和小凡不同意房子的事情是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所以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所以,你就不要操心我们房子的事情了。
  欣兰的话让腾启云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也渐渐地从沉思中苏醒了过来。
  陆云凤也听到了欣兰说的话,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走了出来。
  腾启云慢慢的明白了欣兰的意思了。僵硬的笑容也松弛了许多,原来是这个儿媳妇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腾启云不禁的笑了,那紧皱的眉头也恢复了自然的状态。对着小凡说道:儿子,你的眼光没错,你这一辈子,是有福气的。
  小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也笑着说道:当然了,爹,娘,你们这个儿媳妇不错吧!
  腾启云说道:我记得你爷爷曾经说过,娶媳妇就像借钱一样。肯借钱给你的人,才是关心你的人。兰兰就是肯借钱给你的人。
  小凡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别扭,不禁问道:借钱给我的人?兰兰?什么逻辑啊?
  启云笑着说道:能借钱给你,就说明她信赖你呀!这是话糙理不糙啊!
  小凡一想倒是觉得蛮有道理的。随之看了看欣兰,伸出手来:老婆,借我点钱呗!
  欣兰觉得启云说的在理,钱代表着财富,能把它拿出来借给别人,那就是很相信那个人了。看着小凡伸手借钱的滑稽表演,欣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冷冷的说道:要钱没有,人就在这里,爱咋咋地吧!
  小凡见欣兰如此,一旁竟偷着乐了。
  云凤也被他们的谈话逗乐了。一旁只听着他们的谈话。明白了房子的事情来龙去脉。陆云凤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凡跟欣兰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陆云凤问道:小凡,你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啊?还有就是这事应该早点跟我和你爸说的呀!
  欣兰听云凤说完,插话要说,被小凡抢先了一步笑着说道:娘,爹,这事怪我,应该早点跟你们说的。现在说了也不迟,只是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怕隔壁的邻居家的王阿姨知道了此事出去乱说,她可是咱们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云凤听着有理,谨慎的点了点头。
  小凡接着说道:至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跟欣兰还没有好的办法。
  启云心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觉得欣兰能为他腾家如此着想,已经是难得了。如今还要继续与她家人周旋,为难儿媳妇了。不由得感叹道:兰兰,难为你了,我们腾家欠你一个承诺,还要你如此庇护,我有愧啊!
  云凤听了启云的话,也不觉伤感起来:兰兰,辛苦你了,难为你了。
  欣兰一听,鼻子有些酸酸的味道,小凡的父母,让她懂得了珍惜,在他们眼里,或许一个承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不是家物不济,也不用为难她与小凡。欣兰宽慰着小凡的父母:爸,妈,我相信,你们确实没有能力去买房子,我更不想为此事让你们卖老卖命,小凡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更不想看到你们的劳心劳累了。
  小凡温馨的感觉顿时上升,笑了起来,是对欣兰那善良的笑:老婆,我爸妈是农民,把我养活这么大,他们已经受过了太多的苦累。我当着我爹娘的面,对你的表示感谢。谢谢你能理解我们家的情况。
  欣兰的心里有着莫名的感动,觉得自己被老公,公公,婆婆感染了,要说是腾家欠她的,她可担当不起,只是要把一个不现实的事情强加给他们,无异于雪上加霜,她不能这么做。看着启云和云凤,欣兰笑着说道:房子的事情就当是过去了,爸妈不要为此操心了。
  启云和云凤看着欣兰,由衷的高兴了起来。万分的没想到欣兰会如此!
  欣兰又接着说道:爸,妈,但是你们得配合我跟小凡,为了应付我娘家人,我们这边必须得站到一条线上才行。
  启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是让他们当长辈的合起伙来骗亲家,怎么说也有些不妥当,想了想,又没有好的办法。
  云凤也是高兴:兰兰,你真是个好媳妇!
  欣兰笑着面对小凡父母:妈,多谢你的夸奖,不过爸,妈,这个周末估计我娘家人要来看望你们二老。我跟小凡的意思就是不管我娘家人到时候跟你们说了什么话,你们也不要当做一回事。
  启云一听欣兰的父母要来,心下不由的紧张起来:兰兰,这个周末我们该准备些什么东西,你爸妈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们好做准备。
  欣兰看到启云紧张的心情,倒是把她也弄的紧张兮兮的:爸,不用,咱们就当是当成一般的接待客人就行了。
  启云听后紧张的心情好转了些:好,我跟你娘会拿些城里人没有吃过的野味来招待你的爸妈,怎么样?
  欣兰点了点头:爸,妈,什么都行。
  小凡说道:爹,娘,来不来还没订下来,你们不必太紧张了。
  启云也高兴的应了一声。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云凤一旁看着小凡与欣兰,脸上显出了自然的轻松的笑容:小凡,你要对兰兰好,不能辜负她,知道么!
  小凡说道:娘,放心吧!那是当然了,你跟爹不要操心我们两个。你们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欣兰则是满心的欢喜,小凡的父母质朴为人,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主角,虽说没有带给她物质条件,却给她享受着阳光般的温暖。对小凡的父母说道:爸妈,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操心了,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腾启云和陆云凤也是满心的欢喜,这个家庭,能有和谐的生活,是欣兰的功劳。
  时间过的很开心,也很快。
  腾启云心中似乎有些事情要说,见时间不早了,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道:小凡,兰兰,你们今天下午回家吃饭吧!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交接一下。
  小凡跟欣兰微微一愣,不明白交接是什么意思,小凡问道:爹,什么事?要交接什么?
  启云笑了笑,神情自若:没什么?等你们下午回家吃饭,到时就知道了。
  小凡跟欣兰点了点头,觉得腾启云有什么秘密要跟他们说,也不再追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小凡与欣兰跟腾启云,陆云凤打了招呼,离开了院子,却碰到了隔壁的邻居,小凡跟邻居也打了招呼:王阿姨好。邻居王阿姨笑着说道:小凡回来啦!看着小凡跟欣兰要上车了:这就要走了?
  是啊!王阿姨,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邻居王阿姨见小凡上车后,说道:路上慢点开,有空多回来看看你父母!
  知道啦,王阿姨保重!小凡跟欣兰离开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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