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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最可贵的不是爱情,是可以为你挡住飞来的子弹的友谊。
唐晓翼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最后回答我,
“因为我知道他会来找我。事实证明,我也被他找到了。”
——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唐晓翼和墨多多躺在圣斯丁学院的草坪上。泥土味混着青草的清香萦绕在他们鼻尖。
这时离那场战乱过去已经七年之久,蔷薇战乱①像是给冒险协会重大的打击,足足恢复了五年才将所有反叛协会的成员逐一除名。
同时也是尧言②失踪的第四年。谁也不知道那么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彻彻底底。
墨多多不止一次怀疑唐晓翼是不是错了,尧言早就在塔里木过世。
唐晓翼每次都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笑着摇头告诉他,
“长青这个人呢,不会死的,他都能在历史的长河上生存下去,又怎么会在沙漠中迷失方向啊。”
墨多多笑他想得太多,就算那人跨过山走过海,但到底是个普通人,沙漠中的风是带着热浪的,将一个人掀倒轻而易举。
那次战乱始终是墨多多的心结,哪怕过了八年,就算过了八十年那也会是他的枷锁。
将他所有情感关进牢笼,徒留疏离为外在。
此时他正枕着胳膊眯起眼睛挨个数天上的云,一边数还一边感慨天真蓝。
“喂,你知道吗?明天就是八周年祭奠日了,这次去不去给个准话儿,别一会又磨磨叽叽不想去。”唐晓翼嘴里叼了根草。
墨多多打了个哈欠:“啊?去啊。”
唐晓翼:“心结解开了?”
墨多多闻言勾了勾嘴角:“没,我估计再给我个百八十年都解不开,就是突然想去看看了。”
唐晓翼回答:“嗯,那也行我也回去看看吧。”
而后话锋一转:“墨多多啊,能放下就放下吧,错不在你。”
“都说了别叫我墨多多。”墨多多阖眼,“我做错了那么多,过了七八年就想放下,我还是个人吗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圣父啊,可我就是自责,十分的自责。”
唐晓翼不吱声了,闭上眼睛假寢。见他沉默下去了,墨多多在不远处勾了勾嘴角。
祭奠日的冒险协会是庄重、肃穆的。那些一队队脸庞或稚嫩或成熟的少年少女们此时都绷着脸,坐在还有着新鲜的泥土味的大草坪上。听着那场战乱的幸存者讲述他们的故事。
或许他们曾经默默无闻,可是如今的他们早已荣光加冕。
该轮到墨多多了,唐晓翼看着上面第九个人挥手,鞠躬,一气呵成的走到台下,他突然想到。
他会怎么说呢。
用什么样的语调去描绘从一开始就不敢回想的故事呢。
唐晓翼觉得有些残忍,但又不由自主的很期待,在他思索的同时墨多多早已越过他走到了演讲台上。
“参加过以前祭奠日的老会员肯定没见过我。没错吧。”墨多多不经意的松了松自己的西装领口,接着他无视了下面女生的尖叫,自顾自的眯着眼看高挂在天空中的烈日,
“刚才九位讲得都很好,不过听了这么多年肯定听厌了吧,我想说的可不是他们所见的。
“那场战乱,不是末日,也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它不过就是一个让每个人犯错、让每个所谓活下来的人活在忏悔之中的恶作剧。
“我的伙伴在那场战乱中失踪了。哦,是我口头定义的失踪,他们在冒协档案的【生/死】一栏里面都是死的字样了。不过就像台下坐着的某位大少爷所说,'他们可以在过往的数次冒险中活下来,并寻找真相,那么他们不可能死在所谓[蔷薇战乱]'
“我难得的同意了一次他的看法,那些所为已经死亡的人也许会在到处寻找它的边缘,而不是年复一年的被你们一群人祭奠。
“祭奠?好啊。你们应该更加积极地去找寻这个世界自然所带来的谜团、人为所创造的谜团,而不是一个挨着一个坐在这里表情严肃地听你们根本不认识的人讲那所谓的历史。
“我也像你们一样过,自傲、轻狂。但是我想你们不应该去怜悯他们,而是尊重他们。”
唐晓翼的目光暗了暗,再抬头就见墨多多连躬都没鞠,下了台就把西装外套往草丛里一丢,抓着衣领子往他的坐位走。
“那啥,你把你那什么长青的照片给我瞅一眼,我刚才在台上好像见到一个两只眼睛底下都有泪痣的。”
唐晓翼啊了一声,没有动弹。
墨多多凑过去疑问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被我帅到了还是咋了,以往你不都是立马就去辨别真伪吗?”
唐晓翼仰着头将手里的白花放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它的纹路,“不去了,想明白了。”
墨多多无语了,一片一片的揪着花瓣,眼睛又止不住往唐晓翼身上瞄,心里嘀咕着这人又犯啥病了。
其实唐晓翼已经和尧言见过了,就在墨多多往演讲台上走的时候。尧言一身黑色中山装,站在逆光处,唐晓翼眯了半天眼睛才看见他的口型。
“我很好。”
世间永远的爱情少得可怜,但是在道路上有一位能和你并肩的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唐晓翼于墨多多来说是这样的存在,而尧言则于唐晓翼同样是如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