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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阴棺木门,我才发现,后面藏了一个很深的地窖,具体有多深,我不知道,只见一排石阶歪歪扭扭的通往下方,好似看不到尽头,石阶两旁的土墙上燃着油灯,我凑近一闻,原来刚才那腐臭的尸味正是从灯盏里散发出来的,麻痹的,这灯油居然是尸油制成。
“这老太婆邪乎的很,你跟紧我。”我扭头看了一眼叶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哦!”
叶冰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牵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冰冷,敢情是被吓的,于是,我吸溜了一下鼻子,挖苦道:“原来你们警察也怕鬼。”
叶冰努了努嘴,这次没有明目张胆的顶嘴,可见她心里也是害怕至极。
我一手牵着叶冰,一手用鬼戒尺探路,一步一步往地窖深处走去,每迈一步,都如履薄冰,可谓步步惊心。
在阴暗的烛光里,不知走了多久,在拐过一个转角后,终于看到了石阶尽头,尽头处,有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里面闪烁的烛影透过门缝晃晃悠悠,丝丝阴风吹过,令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我对叶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继续缓步朝前,正当我准备推门杀入时,里面传来老太婆阴森的声音:“此时正是我儿拜堂成亲的吉时,贵客上门,不如就进来吃颗喜糖。”
“麻痹的,被发现了。”我暗暗啜了一口,只能硬着头皮,将虚掩的阴棺木门推开。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推开门的刹那,还是被里面的场景惊的咋舌,红烛剪影,高堂喜字,俨然一副拜天拜地拜高堂的架势。
高堂一侧,摆着一张同样用阴棺木做成的床,床上躺着一具干瘪的阴尸,尸身上爬满了蛆,时不时还从空洞的眼窝里钻出几条,简直恶心死人不偿命。
饶是如此,阴尸身上还是盖了一条的绫罗被,被子同样是红色,总之,屋内一切都显得猩红。
“两位都是我儿媳的朋友,还请坐下观礼,时辰快到了。”
老太婆深坐高堂,满脸堆笑的说道,只是那一笑,满脸皱纹顿时被挤压成了块状疙瘩,满目疮痍,太惨不忍睹了。
而沐青妖,身披白色婚纱,正挽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脸恍惚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和叶冰。
更要命的是,沐青妖身上的婚纱,正是出自本人的手艺,至于为什么会落到老太婆手里,我也不得而知。
“小妖,你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叶冰紧张兮兮的提醒道。
沐青妖一听,扭头看了看高堂之上的‘婆婆’,又回头看了看我们,没有任何多余反应,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秦川,小妖她……她怎么了?”叶冰扯了扯我的衣袖问道。
“她只是青妖的魄体,离身没多久,所以暂时还没有记忆。”我解释道。
这时,老太婆忽然站起身,笑盈盈的冲我说道:“秦掌柜,真是好手艺,这一身婚纱穿在我儿媳身上,太合身了。”
“嗯?”叶冰一听,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尴尬的抠了抠头皮,一脸懵逼,里外不是人。
我清了清嗓子,牛逼哄哄的说道:“老巫婆,既然认识老子,那就把我朋友的魄体给放了,免得大家撕破脸。”
“秦掌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话你应该懂吧?”老太婆倚老卖老的说道。
“呸!”我冲着老太婆狠狠呸了一口道:“就算结婚,那也得双方同意吧,你用宿命鸳鸯结的邪术,硬是让我朋友达成阴阳契约,这算什么事,强扭的瓜不甜,老太婆你不会不懂吧。”
“契约既成,姻缘就有效。”老太婆死乞白赖的说道。
“有效你个老不死。”我愤愤骂了一句。
“秦川,霸气。”没想到,一旁的叶冰听了之后,立马冲了比了比大拇指,给我点了个赞,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老巫婆,我的朋友我今天必须带走,你要是敢阻拦,可别说我欺负你老弱。”
终于,老太婆阴沉下了脸,不屑的冷笑道:“一个只会做几件衣裳的小裁缝,也敢在我寒鸦婆婆面前逞口舌之利,子时已到,我儿要拜堂成亲了,愿意观礼的留下,不愿意的就自便走人,殊老太婆不送了。”
麻痹的!一听老太婆的话,我气得咬牙切齿,你狗眼看人低我认了,可别再叶冰面前狗眼看人低,以后还叫老子拿什么吹牛逼啊。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老太婆反应过来,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沐青妖的魄体,转身就要走。
这时,老太婆那原本木讷的龟儿子,哦不,是鬼儿子,那鬼儿子顿时醒悟过来,冲着我龇牙咧嘴的,因为生气,七窍汨汨溢出鲜血,不一刻,满脸变得血刺呼啦,别提有多恶心。
“还我老婆,还我老婆。”那鬼儿子痛不欲生的对我哀求道,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伤心样,声音阴森的令人发毛。
“放屁,就你这磕碜样,能配的上咱们风华绝代的妖姐,你死去吧。”我直接丢给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没用的东西,老婆都被人抢了,只会哭,有个屁用,还不赶紧抢回来。”老太婆恨铁不成钢的对鬼儿子骂咧道。
那鬼儿子一听,顿时露出狰狞面目,嘴里吐出獠牙,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獠牙上的血迹,我一瞧,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太他妈恶心了。
“还我老婆!”鬼儿子尖啸一声,噌的朝我飞扑了过来。
我见状,赶紧拉着叶冰和沐青妖的魄体后退了两步,伸手掏出一张霹雳符,指诀一掐,灵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直逼鬼儿子的面门。
“哼!轰不死你。”我心里一阵冷笑,这霹雳符正是借助天地正气,引据轰顶五雷所画而成,但凡击中,必将被轰的魂飞魄散。
眼看霹雳符就要正中鬼儿子的面门,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那灵符飘飘悠悠的飘向了别处。
侧目一看,只见老太婆独坐高堂,正闭目掐诀,那阴风正是她施法所制。
我这一分神,那鬼儿子咧着血盆大口,却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