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先撞墙，血顺着墙壁落在地板上，苏小小狼狈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望着地面，感觉呼吸困难。粗重的喘气，一颗心仿佛揪起来的痛。
　　“苏小小，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
　　顺着脚，苏小小视线往上抬去，落在莫沫那张脸上。
　　苏小小嘴唇嗡动，浅浅笑了，“第一次碰见你，是在酒吧。”
　　是，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准确来说，她在酒吧外，苏小小在舞台上唱歌。玻璃很大，她能看见里面多安静。
　　那天酒吧人不多，苏小小穿着白衬衣白裤子，坐在半高的凳子上，橘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举手投足吸引人关注。其中也包括她。
　　他双手握着话筒，唱歌很认真，他明明看起来很悲伤，却笑得很温柔。
　　莫沫冷笑，这是一段很糟糕的过往，“苏小小，你当初不送果汁，我不会对你感兴趣。”
　　苏小小失神笑了笑，“再来一次，我会考虑不送。”她真的没想到莫沫会这么可怕。
　　莫沫攥紧拳头，半蹲下身子，一把掐住苏小小下颚，“为什么送果汁？”
　　那天他唱完歌，从舞台上鞠了一躬，端着一杯果汁走了出来，送给她。
　　苏小小如实说，“你来错地方了，这个是同志吧。”
　　“这话你当初就说了，我是问实话！”莫沫脸色扭曲，掐紧苏小小下巴，“还是你又不想告诉我！”
　　“你看起来很难受。”苏小小脱口而出，一滴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沾染在莫沫手指上。
　　红的触目惊心，滚烫到灼伤整手。
　　苏小小吸吸鼻子，“你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你的表情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快乐，你很压抑。”
　　那个时候父亲最需要医药费，她也不快乐，可陪着客人聊天，情绪怎么能爆发出来？就算难咽也要咽下去。
　　恰好莫沫那一眼，牵动她的心，让她想给莫沫一杯果汁，告诉莫沫，‘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莫小姐，大半夜突然来访，你不休息，我这个老头子还要休息。”一道嘲弄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挖苦，“莫振雄就这么教导你吗？”
　　包围傅思侬的人，有五个躺在地上。剩下几人，眼神没半分移动，依旧盯着傅思侬。
　　苏小小微微侧头，傅思侬的父亲，傅夜的外公傅海生来了。二十人余人，齐刷刷跟在他身后，一副随时准备动手模样。
　　莫沫放开苏小小，笑着站起来，“傅老，来的够快。”
　　“还行吧。”傅海生说的勉为其难，“你趁着傅夜不在，偷偷摸摸来。怪不得能成为莫家下一任老大，眼力真好。”
　　老头这话里有话，莫沫眯起眼睛。
　　下秒傅海生继续说，“不巧的是，傅夜马上回来。”
　　苏小小脸色一喜，傅夜要回来了！
　　瞥见苏小小脸上笑容，莫沫阴郁道，“傅老的意思，要我和傅夜见个面？”
　　“你把傅夜老婆打了，难道不该和傅夜见面吗？”傅海生鄙夷道。
　　莫沫脸色沉下去，深深看眼苏小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