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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叽拽了拽姜终古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说道:“开始什么?”说完,瞥了一眼周围,感觉好像有人瞪她,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赶紧嫌弃似的放开姜终古。
姜终古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自己确实啥也没告诉她,“这次是皇后亲手整理的御花园,然后皇后邀功,皇上就举办了类似赏花大会。这次不单单官员来了,各大家族也来了。”
姜终古其实非常不耐烦,本来是想在皇上插个人,既然现在插不了人了,参加这种破东西干什么。
“所以你到底还是没解释什么开始了什么……”南叽看着姜终古的眼神分明就是“自己的儿子跟傻子一样,好心累”。
“赏花大会。赏花大会有四个阶段,人都来齐了,那就到了第二个阶段。”姜终古眼底满是做贼心虚,“等会要作诗,我帮你报名了。不要感谢我。”
南叽注意到了姜终古的自称,自称“我”吗?不是应该自称“杂家”啥的吗?
等……刚才注意的地方不对吧!刚才姜终古是说了给她报名了吧?
“你有病?”南叽虽然很不服,但智商还在线上,本来想一脚踹出去,还是很理智的压低声音骂他一句。
姜终古挑眉,有些戏谑地说道:“和谁说话呢?我可是宦官总管,半涉政,知道吗?”
“宦官不是不让……”南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一个小宦官使劲捏着嗓子喊着,“请念到名的女眷,移步台上。”
南叽站在那里等待着宦官念名字。
几个女眷已经走上台,南叽摸不着头脑的愣着,说好的念完再上台呢?
姜终古有些恼了,“你上啊,没听到你的名字吗?”
“我听到什么啊?我啥也没听到啊,说好的念完才能上呢?套路我?”南叽非常惊异的看着姜终古,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真的听不懂,而且真的没有听到。求饶过啊!
“已经念完了啊!你干什么呢?快点上去。”姜终古感觉自己似乎养了个残废,当初就不应该收了她的。
南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安慰自己不尴尬,一边踱步走向像是擂台的东西。
那个像是擂台的东西是在湖上搭起来的,是木质的,正对着皇上和宾客们的位置,距离不远不近,隐在湖上朦胧的雾中,却能确确实实看到他们的身影。
因为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踩上去有点松动的迹象,那“ge'zi”的声音,就像猫抓一样划过南叽的心。
我的科学老师告诉我,这玩意儿一定不安全。
南叽心底碎碎念了起来,科学老师是什么东西?
宦官不敢直视女眷,只好看着脚清点人数,南叽站的站姿不是古代女流站的姿势而是军姿。
看起来十分之怪异。
宦官怔在了原地,南叽大剌剌的蹲了下来,问道:“你干什么呢?”
宦官哪敢吱声,人家可是总管身边的人,把身子鞠了下去,一副哭腔,“小人只是在清点人数,走到您这被您的贵气吸引住了,小人自知不该以下犯上,小人这就下去领罚。”
旁边的女眷都瞧不起地看着南叽,南叽直接蹲下去的姿势,真是太不知耻。
南叽感到一束束不友好的目光投向她,挨个瞪了回去,但一想和皇上一同赏花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又挨个赔了笑。
才转回来理会宦官,“行了,进宫当宦官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养家糊口的也不容易,去清点人数吧。”
宦官半直起腰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是。”
皇上似乎等不及了,又派了一宦官去和那个小宦官交流,小宦官如实禀报上去。
小宦官再次发出那尖锐的声音,“这次第一环节是作诗,作一首男人忧国忧民的诗。”
女眷纷纷愁了容。
还有,这是封建社会……
女人从哪门子能知道男人的思想!
南叽表示自己非常自信,我可是爱国爱党爱人民的好孩子!
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南叽开始怀疑人生,自己说出来的都是什么?
“我先来。”一个气质小家碧玉,但身上的装备不是一般的壕的女生站了出来。
“balabalabala……”
南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明明还是女孩的小心思,完全就说的是牡丹花嘛……这和忧国忧民一个P的关系!
又一个年纪比较大,二十三岁左右的富态相的女人站了出来,“各位见笑了。”比刚才的那个女生更加稳重。
“balabalabala……”
念的诗不错,但就是不够张弛有度,千篇一律,完全没有高潮,衬托的景不够磅礴大气。
南叽完全是以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她们balabala的念,心下无尽的张狂。
我可比开外挂要厉害,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使劲铺,铺的越高我就站的越高。
后面又紧接着好几个人,直到有一个人,让她来不及反应。
那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身上明明穿着粉色的衣服,却不显得孩子气,精致的面孔如天人雕刻,发髻简单但却奢侈,身子苗条不显干瘪,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也不说多么诱人,却美艳惹人喜爱。
身上的气质更是让人感到舒适,很是乖巧,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不肆意,很是礼貌,脸上表情,却像是在吟笑。
台下的姜终古看着女生赏识的点点头,重新抓了一把瓜子,开始津津有味的嗑着。
女生冲着台下礼貌性的点点头,但表现有点差强人意,像是念台词一般念了出来,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别说感情了,嘴巴张合程度都不大,谈何来的感情呢?诗词
这不是陆游的《金错刀行》嘛?南叽感觉一股冷意向自己自己袭来,确实惹不了啊……
南叽向前走了一步,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多包涵。”接着,就朗诵出来。
那女生也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
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南叽背着念了出来,这是苏曼殊的《过若松町有感示仲兄》,没有忧国忧民,只是表达出性情,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性情。
我管你什么官,敢惹老子,就……算你厉害。
大丈夫能屈能伸。哼唧。
莫九生突然感觉这世界上是不是没有傻子了,明明这孩子那么明目张胆,不是傻就是呆的那种,竟然念出如此凛冽不羁、直言不讳的诗。
而且南叽一脸得意加不可一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南叽如果知道莫九生内心OS一定会气死,这明明是邪魅!狂狷!你读表情软件能不能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