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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你还又跑去医院杀人,又去他家袭警的。
现在好了,我们本来可以成功套着黎雨,趁机把她劫持回来,好借此控制林宪,诱他入局。
现在哪?你的不守规则的行动,导致黎雨身上的嫌疑消失,坏了我们的计划!”
“舒伟必须死,当初他弟弟杀死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
从小疼我爱我的哥哥!
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
他身为警察不知道主持人间正义,一味的想要包庇、袒护。
那我哥那?我哥就该活活被他打死?
这些年,我就是为报仇活着的,他不死,我怎么甘心去死?”
男子起伏的胸膛,屋里其他人也沉默,是啊!他们谁不是身负恨意,凭着一口气和为了完成当初答应老爷子的事而活着的。
风吹过,庄园外的大树呼呼作响,男子的情绪悄悄缓和,“还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袭警。
我在医院失手后,就跑了,没和那些警察有正面冲突。”
“今天医生来看了,老爷子活不了多久了,我们打算再策划一次,必须成功。”
“那舒伟…”
“毕竟当初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弟弟也已经一命抵一命了。
你断了他的舌头,也算出口气了。
如果到时,你能活下来,你再看着办吧。只是,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
气氛凝重,零碎的光、斑驳的树影映射在几人脸上,半悬的太阳,希望缓缓升起,照不进他们黑暗的角落。
或许是受不了这安静的压抑,一个人打破沉默,“你衣服上是怎么回事?脱丝了?”
“脱丝?你难道不知道他只穿高定?”
“穷讲究!”
男子根本不理他们,脱下穿了一夜的衣服,看了看,“应该是挂着了!”
————
“哥,你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搭理一下你小妹我,也是很不容易了,多谢了!”
黎寒一巴掌拍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嫩的手背立马泛起红印,可见丝毫没有留情。
“梦梦让你回家。”
“你代我问嫂子好,告诉她我改天一定回去看她,还有,让小渊好好学习”
黎寒也不强求,直接开车走了。
黎雨揉了揉被拍疼的手背,看来是嫂子担心自己,大哥别不过嫂子,才会拿自己出气。
看大哥的车子开远,黎雨才连忙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想起老吴刚刚给她说的话,“小雨啊,虽然我们都相信你,但你现在毕竟还没有完全洗脱嫌疑,真正袭击舒伟的罪犯也没抓到。
所以,你暂时先停职,等有了新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哦,对了,林宪现在在医院,你赶紧过去吧!”
……
“你们干什么那?”
屋里,围在林宪床前的几人慌忙转身,看着来人。
“小雨,你咋来了?”,另一张床上的申坤问到。
“虽然林宪平时里很可恶,但是,你们不能欺负病号啊!”
几人慌忙摆手,表示自己冤枉。
只有易临手上拿着镊子,淡淡道,“护士是女的。”
几人又连连点头,一休说道,“老大守身如玉,坚持不让女护士给他换药,只有我们上了。”
看着林宪满脸大汗,嘴唇都发白了,黎雨很是无奈。
专案组众人当然个顶个的有眼力价,易临把镊子往托盘里一放,和涂淼一起出去了。
师珉架着申坤,拉着想要看热闹的一休,“我们陪申坤去晒晒太阳。”
申坤泪,虽然进十月份了,可现在大中午的,外面还是热啊。
……
看着被带上的屋门,黎雨先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拿起放在托盘上的用酒精棉从新擦拭一遍,又从瓶里夹起一粒新的,开始接着易临的工作,给林宪清理伤口附近。
“嘶…”
黎雨手下的动作更是轻柔,一圈圈纱布缠绕在林宪劲瘦的腰肢。
打了个漂亮的结,黎雨端起托盘放到一边的矮桌上,又走进了卫生间。
林宪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葱白的手指不时的触碰,以及萦绕的发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甜蜜的折磨。
黎雨手里拿着白色毛巾,将因为出汗而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毛巾传来的温热感慢慢占据林宪的感官。
等到黎雨都收拾好了,林宪开口道,“我渴…”
提起墙边的保温壶,倒了杯水,吹了吹。
无视递过来的水杯,还是一副有气无力,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喂我,我胳膊抬不起来,疼…”
黎雨挨着床边坐下,将水杯举到他嘴边。
林宪就着喝了一口,突然伸手揽住黎雨的头,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吻了上去。
“我可是病号。”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成功挡住了黎雨捶他的手。
林宪又趁机亲了一下,一脸痞笑。
黎雨把水杯塞给他,“自己喝!”
很听话的,一口气把杯里水喝干,放在桌子上,笑看着黎雨,“真甜”
闹了个大红脸,却还是扭头不理他,林宪拉拉她的小指,“别生气了…”
黎雨声音闷闷的,“我没生气,就是心疼你,因为我受了伤,还被停职。”
林宪挣扎着,想要坐直,却被黎雨按倒,“躺好,不许乱动。”
“我想抱抱你”
黎雨爬在他胸膛不说话,林宪似乎特别钟爱她乌黑顺滑的长发。
在黎雨面前永远正经不过三秒,“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你…”
……
“你去说…”
“你去…”
门外一阵慌乱,只见最好“欺负”的一休被合力推进来。
本来正腻的两人,看向来人。顶着林宪杀人的眼光。
“额…”一休抓抓头发,“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不过,这件事情不得不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赶紧滚蛋!”,马上就能靠博同情,装可怜“上位”的林大爷,很是恼怒,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老大,舒伟醒了,要见你!”
一休说完,慌忙转身,顺手带上门。
“他找你会说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来,扶我起来。”
“走过去啊?”
“不然那?”
“我去喊师珉推个轮椅,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再裂开了怎么办!”
————
“为什么会有警察受伤?”
“我在现场时,正好遇到了他们。”
“那你完全可以在不伤到他们的前提下离开的!”
“您不知道,这个林宪很是厉害,昨晚如果不是我用了点小手段,提前伤了他,我根本不可能回来。
如果我被抓住,还是会对我们目前的形象有所影响。
而且…而且,我想,我当时没露正脸,如果可以造成凶手去而复返的假象,也是可以帮小姐洗脱嫌疑的。”
“虽然我们的目的是找小雨不是凶手的证据,不过,能达到这个效果,也是好的。
你好好养伤吧,最近不要再出现在小雨面前,省的她看出什么。”
“是”
————
到了门口,舒太太已经等在门外,还有四个被钱昆派来保护舒伟的刑警。
“老头子说,只有林队长可以进,请其他人稍等。”
林宪拍拍黎雨推着轮椅的手,示意她放心。
门边的一名刑警帮忙来了门,林宪笨拙的拨弄着轮子前进。
舒伟本就有些上了年纪,这次事件使他元气大伤,仿佛苍老了许多。
林宪看着病床上那个无力的老人,想着以前那个颇有神采,警界标杆的舒督警,内心不由一阵唏嘘。
舒伟见林宪进来,继续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东西。
林宪耐心等待着…
终于,舒伟停下,手中的笔滑落在桌子上。
还有些麻木的手指夹起面前小矮桌上的纸递给林宪。
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有因为力气不好控制而出现的线,比起刚刚学会写字的小朋友强不到那去。
林宪看着之前可辨的字迹:
我这一生,兢兢业业,无愧天地,心里却有个一生都难以抹去的愧疚与悔恨。
当时,没能保住我弟弟的命,我恨啊!我怨啊!失去至亲的痛苦使我至今不能释怀。
我被愤怒冲昏头脑,却无计可施,停职在家,分分煎熬。
后来,局里让我回去手上的案子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找到我,说可以帮我报复你父亲。
他给了我一个档案袋,说是只要在移交的时候把档案袋也给出去,我就能心想事成。
我打开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指向,但,警察的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警察的职责就是求取真相。
那男人见我拒绝,就说了一些很是能鼓动人心的话,我觉得我内心的邪恶随着他的语调,缓缓觉醒。
我逃离了,回到家,却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我刚刚出门,便有人等候在那里,再次递上了那个档案袋。
我接过,双眼干涩血红。
之后,我被调离下放,却还是通过报纸得知了你父亲在执行公务时身亡的信息。
报纸没有详说,我打电话给朋友,才知道你家发生的如此变故。
我想到了那个档案袋,被我和调查进度,案件证据放在一起,移交过去的档案袋。
我默默把报纸烧掉,午夜梦回,却再未向其他人提起过。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甚至因为心中的一口气,还不断难为你。
你该恨我的,我才是元凶。我让一个小小的,无辜的孩子失去父母,我该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