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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们跪了一地,泉凝月心里渐渐笼起不安,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适时的滑倒,李琳琅适时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波光粼粼的眸子蓄满雾气,蒋衡儿怯生生看了泉凝月一眼,扭头埋进李琳琅胸口,肩膀无助抽动,握着扇子的手往怀里带了带,似乎怕被抢走一般。
半晌,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响起:“别怪少君,他不是故意推我的……他只是想要衡儿的扇子……不是故意的……”
哪里还有半点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胡说——”
“这扇子是我给他的,若你想要,给你就是,何必对这孩子下手。”
李琳琅陌生的眼光扫视泉凝月,一手将蒋衡儿紧紧护在怀中的玉骨扇夺过,狠狠抛掷泉凝月面前鹅暖石小道。
玉骨扇落地发出清脆一声响。
应了那一声响,扇外围第一根扇骨折成为两节,再不是先前那样色泽纯良,歪歪扭扭孤零零躺在那里,连控诉主人抛弃的一丝余力也没有。
难以置信,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身正不怕影子斜,泉凝月本做着正派打算,而李琳琅那复杂的注视无疑给了他致命一击。
“便是这样半大点的孩子你也容不下吗!”
“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
那一眼叫人心寒,泉凝月惊惶,不想李琳琅误会,试图向她解释却招来更多的心痛。
李琳琅目光沉痛,继而冷笑:“是他什么?他自己摔倒反而诬陷你?凝月,你变了,变得愈来愈不可理喻了。”
“为何不愿信我。”
有时候,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都能如同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亲眼所见,你叫我如何再信你!”
“再说一次,你且在说一次!”他漂亮的眉眼突然绽出笑容,那笑容好看得刺眼了。
李琳琅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泉凝月,若再给她一次机会,便再也不想见到。
阿竹在一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而泉凝月此时想到的却是,他可能从未像此时这般失态。
他觉得惶恐是因为真正感到了痛,痛在心中,又不能像幼年时摔倒的那样,用手去揉一揉就会好。
眼睛委屈泛红,嗓音低沉沙哑得可怕,“你为了他如此待我,可又担得起情谊二字!”
李琳琅漠然撇过头,当他话似耳旁风,一心焦急抱着蒋衡儿拂袖离去。
“少君!”
这样凄厉的诘问着实叫人寒了心肠,阿竹抹了眼泪凄凄惨惨,起身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泉凝月。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哈……好啊哈哈哈哈……”
泉凝月双手控制不住颤抖得厉害,失神笑着。
片刻,喉咙溢出一股猩甜,终将久久郁结在心底的一口血喷出,染红他一身青涩的外袍。
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顺着阿竹怀中滑倒。
“少君?少君!!!快来人吶!少君!您怎么了……快来人呐——”
泉凝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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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暖阳,树影婆娑。
轩窗一早便被高高撑起,阳光倾斜到室内地面折射点点斑驳。
泉凝沅满目忧心,轻轻吹温汤勺中汤药,递到泉凝月没了血色的唇边:“哥哥要早些好起来才是,这多些日子不曾舞剑,你那宝贝渊徵怕是都要生锈了。”
良药苦口,泉凝月一口含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李琳琅有话要说:亲妈你这样写,以后我怕是跪搓衣板也消不了我媳妇儿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