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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小说纯属用于自娱自乐,非历史架空,在下落无穷。)
永和十三年,春。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美好。燕子不时从村中人家屋檐飞过,发出“吱吱喳喳”声。
“看来是老天爷要下雨。”一面容温和的老人路过村子外,抬头看看天,一只手拉低了草帽。
“爷爷,燕燕要燕燕!”背在他身后的小女孩露出稚嫩的微笑。揪着他苍白的头发,用手指着低飞的燕子。
“燕燕乖,这些小燕燕都要归家了,就像爷爷背着的燕燕,一会儿也要回家了。”
“不嘛,不嘛!爷爷抓来一只给燕燕玩,一会儿燕燕就放它回家嘛。”
“嘿嘿,小燕燕,昨天爷爷给你逮的小黄鸡儿,你可还没让它回家。”
“哼”小姑娘嘟着嘴。那副神情,再捎带上她面上粉嘟嘟的婴儿肥,显得她更可人了。(可人:形容叫人觉得可爱。)
“一会儿路过闹市,爷爷给你买一串冰糖红果。”老人显然宠爱自己的孙女,却又不过分宠溺。
“哼,冰糖红果燕燕都要吃腻了。而且每次都是芸芸姐姐吃得多!”燕燕发出抗议。
“哈哈,燕燕的姐姐成日练武,可不同燕燕一般,整日要爷爷陪着出去。”
老人边说边走。苍老却挺立的背,撑起了小孙女的一片天地。
......
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暗了。
老人来到一家不算豪华却占地极广的宅邸。宅邸上立有一块门牌。
“上官”。
老人看了看那门牌,笑了笑。没有敲门,只轻轻一跃,便踩着那块门牌跃了进去。
门牌没有因此掉落,只留下一个鞋印。
他瞧着正对自己着的,灯火通明传来热闹气氛的屋子,用平常音量说道。
“上官老贼,今日你虽有喜事,不过老友相见,你还不快出来陪老子喝几杯?”
“哼哼,我正琢磨刚才的落地声是谁呢,原来是南宫啸你这只老痞子!你不在你的老窝呆着,到我这小破地儿来,撒什么泼?”
“啧啧,老头子我听闻你家小孙子今日满月,特来讨你几盅满月酒喝喝!”
“那真是上官家锦上添花!我这做主人的,倒是不能怠慢了客。老痞子,接酒吧!”
正对着南宫啸的屋子紧闭的门突然敞开,一坛需酒保双劈满月状怀抱捧着的黑色酒坛就那么飞了出来。
“呵,看来上官老贼今日是要叫我不醉不休了!”
看着迎面飞来的巨大酒坛,老人面色沉稳,单手托着睡熟的燕燕,另一只手轻轻抬起,身子微微压低,双腿略成马步式,对着那迎来的酒坛只一点,一揽,酒坛就安安稳稳的被他不费力的抱着。他站稳身姿,却又道。
“上官老贼客气是客气,却也不给我个吃酒的瓢?我虽不惧你酒坛口大,可却生怕喝漏了一滴酒。”
“好好好,那便再给你一个瓢。”
一个身形极快的身影突从那屋里出来。
“既然来吃酒,怎能没有点彩头助助兴?”
“好好好,这几年老瞧儿子辈孙子辈打斗玩耍,我这老身子骨,早想戏耍戏耍,奈何没几人能斗过我,真是无趣无趣!来来来,我跟过上几招。”
南宫消将酒坛放下,单手成半攻半防的姿态,迎击那飘来的身影。
那身影左手握一瓢,右手,竟还抱了个小娃娃。
“哈哈,上官钊,哪有抱娃娃打架的?万一我伤了他,你可不能找我啊!”
“嘿嘿,南宫啸你还不是背个白胖大闺女?若是我今日一个失手将她打的以后嫁不出去?那将来,可如何是好?”
“那我们就看看谁技高一筹!”
“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打的难解难分。上官钊招式刁钻,多以刺与挑捉南宫啸的要害,而南宫啸招式大开大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串冰糖红果做武器,攻势时快时慢,却有条不紊。
一翻比划过后。
“上官老贼你实力有所下降啊,是不是这几年活的太安稳了,不注重实力培养了?”
“哈哈你个老痞子也不过如此,若是你背上的胖丫头压弯了你的腰,我也可以多让你几招。”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自找借口!在吃我一......”
“你们都给我——停——手!”那气氛热闹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吼。
“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自己无事惹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拿自己的孙子孙女不当回事,都活腻了!?”
正说着,就瞧见一个丰腴的年轻妇人提着刀走了出来。
南宫啸有些尴尬,向妇人陪着笑。“婉婉,爷爷陪你老丈人练练手,你看,爷爷这几年怪无聊的,尤其你嫁到这里,逗爷爷开心的人可就没有了。你啥时候回趟娘家啊?芸儿自你走后成天求她爹和我教她练刀,就因为你走时一句,练好刀法再来找我。你二大娘三大娘可也想你了”
那妇人听此,气将消了一半,对南宫啸说道“我却看不出您有多想我,只知道您一来便和我爹打架,还要伤我儿子。再看您背您背上小娃娃的姿势,恐怕您当年背我时,都没那么稳当吧?”
“这,这个...”南宫啸无言,却又轻轻把稍微下滑的燕燕往背上托了托。
“好了,爸,您也是,出来和爷爷打闹我可不拦着您,您至少把清儿给我啊,您和爷爷虽一剑一刀,堪称大家,却不能把我孩子的生命当儿戏!”她话语间透露着气愤。
“是是是,我错了”南宫啸和上官钊连连认错。没办法,这个闺女他们都当成宝,况且自己也确实不对。
“那爹把清儿给我,爷爷把这小家伙儿也让我抱好了。”妇人将手中刀随意扔下。首先接下了自己的儿子。
年幼的上官清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里,缩了缩小脚,抱紧了母亲。妇人流露出仅有母亲对孩子关心呵护的微笑。又腾出另一只手。
“爷爷,把你背上的小姑娘给我抱抱”
“这个,婉婉啊,爷爷要回去了,燕燕粘着我,怕是爷爷一放开她,她就要哭啊。”
正如南宫啸所说。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的媳妇生了南宫婉。二儿子的媳妇生了南宫芸,而三儿子娶亲晚,年纪也相差两个大哥很多,所以南宫燕也是家里最讨人喜欢的。
自南宫燕出生以来,南宫啸是爱不释手,按他的话来说,南宫燕像极了已经嫁到上官家的南宫婉。所以这几年除了南宫燕吃奶和晚上同父母睡觉,谁都别想从他南宫啸手里把南宫燕抢走。所以南宫燕不和他南宫啸亲,还能跟谁亲?
“我还就不信!有我搞不定的小孩!”南宫婉争强好胜的脾气又上来了。
“好好好,燕燕就给你抱一下啊!”老人不舍的,温柔的将燕燕抱到南宫婉的怀里。然后他却发现,燕燕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突然醒来大哭找爷爷。
上官钊直向南宫啸眨眼,意思在说“怎样,你家南宫婉再强,也叫我家儿子拐来了,你家燕燕再依赖你,也叫我儿媳妇抱着,你还和我比啥?”
南宫啸确实辈中有乐。“婉婉就算嫁入你家,却还是我的乖孙女,依旧是如今与燕燕刚见过一面,却可以温柔相待的好姐姐。”老人笑着,有一种激动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要跨越眼眶,喷涌而出。
上官钊走近拍了拍他的肩。
“老啸啊,你我朋友几十年,如今看儿孙满堂,也是欣慰。来,喝酒”
南宫啸没有接过上官钊递来的酒瓢,端起黑酒坛,仰头便喝。
“喝喝喝,这么多酒,喝不死你个老痞子。”上官钊虽嘴上那么说,却又一把抢过那酒坛。
“这可是我孙子的满月酒,我还没喝上一口,福气能叫全你占喽?”说罢也是仰头一闷。
“好了好了,那么大岁数了,逞强功夫倒是胜过其他拳脚。今儿个燕燕就住在我这了。”南宫婉说道。
“不行,燕燕早晨不见到我会哭”
“那爷爷就留在这里过夜好了,这里客房多,随便收拾出一间都好”
“你娘家那里会担心”
“那爷爷就自己回去吧。”
“这......”
“我看爷爷只是舍不得燕燕吧”
“你知道的,燕燕长的像你小时候,爷爷看见她就跟看见你小时候屁颠屁颠追着爷爷要吃冰糖红果,要不到就赌气一样”南宫啸看着婉婉和她手里怀抱的两个孩子。慢慢说着。
“好啦好啦,爷爷就快回去吧,我这几天正打算回家看看。”南宫婉看着从云中露出头的月亮。喃喃着
“月亮圆了,该回家看看了。”
“真的?你可是足足四年未回来了!”南宫啸喜出望外。
“嗯,就明天回吧”南宫婉故作随意的样子,看着激动的南宫啸。
“那爷爷这就回去!叫他们连夜给老子把家里好好装扮一翻!”
看着连燕燕放开半柱香都心疼的爷爷听到自己要回娘家的消息,竟然毫不停留的快速转身飞奔回家。婉婉露出了幸福的笑,在那笑中,满是温柔的泪。
“你是该回去看看了,明天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跟去!”半天插不上嘴的上官钊笑吟吟的,将地上的酒坛抱起,走到一边树下独饮。
南宫婉抱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听着虫鸣,看着圆月,心中,满是暖意。
屋中。
“啊,娘,我要去看婉婉啊,她去那么半天,怕是爹和南宫爷爷有什么事啊!”
“好了,老爷们婆婆妈妈,给你娘我在这呆着!婉婉聪明的很,娘相信她,你也要相信她”
“对,二弟,听大哥二哥一句,相信自己的女人!”
一个年老却富态雍容的女人叫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把自己的小儿子按在桌子上。还一边给身边的两个妇人谈论着为妇之道。
“这男人啊,就该......”
三个男人面色无奈。一个还在不停挣扎。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