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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刮起满天飘风枯黄的树叶,深红的日光照着满面苍凉的大地,除了丛林中偶尔探出的常青树,满目皆是腐朽的景象,生机溃然。
道林村,大魏偏远山区的一个小村,村里零落的住着一百多户人家,因为地处偏远,道路交通不便,如是常年累月人迹罕至,除了村子里的保长偶尔出外采购一些日常必须的用品,大部分人一辈子也没出过村子方圆三十里,更别说去外面见世面。
“刘叔,刘叔,你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事呗。“
出村的小路口,赶了七八天路刚从五十里外的小镇上回来的保长刘叔被村里几个七八岁的小毛头给堵在了进村的路口。
”你们几个小鬼赶紧给我让开,刘叔我赶了这么远的路刚刚才回来,总得让我喘口气吧。等刘叔休息好了,明天给你们讲外面的故事好不好。“保长刘叔宠溺的揉了揉旁边几个小鬼的头。
”刘叔,这可是你说的哦,我们走。“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比其他小孩大一点的小男孩高兴的冲着其他小伙伴说道。
”走咯走咯,刘叔答应讲故事咯。“几个小伙伴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刘叔无奈的看着远处叽叽喳喳渐走渐远的几个小鬼摇了摇头,眼里却满是宠溺。
刘叔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应漆下无子。所以对村里的后辈都格外的亲切,孩子们也喜欢跟这个村里唯一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亲近,听刘叔讲外面的新鲜事,每次只要是刘叔出门,孩子们都会估算着刘叔回村的日期守在村口,就是为了听听刘叔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而保长刘叔也是一个会说话,好说话的人,所以就成了村里最受孩子们喜欢的长辈。
回到家,刘叔放下挑了几天的箩筐,揉了揉满是老茧的肩膀,长舒了一口气。自二十五岁担任保长以来,刘叔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要挑着村里各家各户送过来的物品去镇上交换大家需要的东西。每次都是满满的一箩筐去,满满的一箩筐回,虽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刘叔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劳累总是免不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几个小毛头就来到刘叔家的家门口,乒乒乓乓一顿捶门,“刘叔,刘叔,我们来帮忙来了。”
“来了来了,你们几个猴崽子还算是有良心,知道来帮刘叔的忙。”因外带回来的货物不止一家人的,每次从镇上回来刘叔都要挨家挨户的给大家伙送过去。但有了几个小家伙帮忙,小件的物品刘叔都是交给几个小家伙帮忙了。
打开门,让几个小毛头进了屋,“早知道你们要来,东西都给你们分好了,帮刘叔送完东西,回来就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好。”几个小毛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如是,刘叔给小鬼们分好了物品,交代好了要送去的人家。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别当东西摔坏了,弄脏了,知道吗?”
刘叔挨个摸了摸几个小鬼的头,低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刘叔你也快点哦,我们送完了就回来等你。”小家伙当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小孩说道。
“嗯,都等刘叔回来给你们讲故事吧。”刘叔一把挑起箩筐道。
“对了,送东西的时候记得跟人家说把自己家小孩看好一点,最近镇上好几户人家的小孩都失踪了,叫大家把孩子看紧点,还有你们,这几天没事不要到处乱跑,虽然镇上离这里很远,但保不齐出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知道了吧!”
“知道了,刘叔。”说完几个小鬼就跑了。
刘叔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几个小鬼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暗想等下还是去几个小鬼家去一趟跟大人们说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正当乱世,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王天松回到家已经是正午了,脑袋里还回味着刘叔讲的外面那些有趣的事,尤其是游侠的故事,心里面充满对外界的向往,每个纯真的少年都有一颗向往自由,充满侠义的心,王天松也一样。大魏以武建国,尚武成风,虽然小村里并无习武之人,但或多或少这种风气还是流到了这个小村上。
刘叔跟小鬼头们说的最多的也是他在镇上道听途说来的各种大侠行侠仗义的故事。
王天松幻想着自己手持八尺长棍,痛打同村闲汉张三,心里不禁心荡神摇,口水都要从嘴边流出来来了。
刚进门,一只大手从大门边伸了出来,抓住王天松的耳朵就是一拧。
“哎呦,痛痛痛......娘你轻点,轻点。”王天松抓着拧着耳朵的手不住的求饶道。
“一大早跑出去现在才知道回来,是不是屁股又痒了,啊!”王母揪着王天松的耳朵呵斥道。
“我不是跟张哥儿他们一群去帮王叔的忙了嘛!”王天松哭丧着脸,强忍着耳边的痛楚说道。
王母松开手,”王叔都跟我们说了,最近外面不太平,你这个月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了,不然小心你的屁股。“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王母对着这个快七岁的儿子说道。
“什么,一个月都不出门。”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王天松一瞬间精气神都给抽光了,抬起头哭丧着脸道。
“那我还去张哥儿家学写字吗?”
道林村虽然地处偏远,但早年间村里还是有几个读书人的,随着世道越来越乱,道林村也渐渐的与世隔绝了。王天松嘴里的张哥儿叫张茂,爷爷就是村里仅有的几个读书人之一,而且家里还珍藏着村里仅有的几部书籍,村里小孩子有事没事就到张哥儿家去跟着张哥儿的爷爷一起认字,张哥儿的爷爷也时不时的教小家伙们一下,虽然小家伙们学的不多,但起码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写的。
“不准去,等张叔下个月从镇上回来再说吧。”王母三言两语就给王天松下个月的安排判了死刑。
”爹。“冲进屋,王天松摇着王父的大腿,满脸希翼的看着父亲,坐着最后的挣扎。
王父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王家王母说的话就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