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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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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VEN没有表现出任何躲避或者抗拒这样近距离的质问,仍然礼貌的回答:“博士,您是这座实验室的所有人,我是您的首席助理SEVEN。”正如AUG刚刚醒来时一样的回答,AUG更加怀疑是预谋好的答案,他继续追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从哪里来?”SEVEN没有直接回答,他稍微顿了一下,看起来像是空白了一瞬间,SEVEN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您为什么离开实验室?您想去哪里?我可以带您去呀。”
  “撒谎!”AUG心里想,他刚才明明说这20年来没有离开过实验室。但是AUG没有接话,他仍然直直的盯着SEVEN,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哪怕是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是SEVEN的眼神依旧如此,没有闪躲,没有含糊。但是令他担忧的是,AUG明明十分谨慎,观察许久才出门的,确认没有监视器也没有人,却仍然被知道了。他一边回忆在什么地方最有可能被监视到,一边继续盯着SEVEN,妄图通过直视给他压力。
  空气凝固了一般,两人一动不动,感觉像是两尊雕像在对峙一般。半晌,SEVEN仿佛眼睛亮了一下似的,突然开口说道:“您的名字叫AUGUST,您经常自称AUG,曾经在部队服役过,参加过资源掠夺战役。后来战争性质发生改变,您竭尽全力营救了几名人类躲在了M.S.A实验室,在实验室研究新型能源,希望能够弥补被掠空的资源。之后战争停止了,您将实验室更名为R.A.H继续研究,而最近遇到了资源瓶颈,您暂停了研究。”AUG没有马上搭腔,他反复回味SEVEN给他的答案,大体上合理,但是无法让他信服,他说不上是哪里无法让他信服。虽然这段解释能很好的回答他为什么会梦到在战场上逃命——这个梦他从未向SEVEN提起过,但是也无法保证在昏睡中嘶吼出这样的情景——可是对那几个他营救过的人类却又无法解释了,如果是活人,他应该早就见过了。
  AUG不想纠缠太多,虽然他对AUGUST这个名字强烈的怀疑,而且SEVEN并没有提起是如何知道AUG离开过实验室的。他叹了一口气,尽可能表演出一种无奈的表情,拍了拍SEVEN的肩膀说:“我们先去疗养室吧。”他想在气势上保持主动,保持强势,不想被这个奇怪的助理牵着鼻子走。SEVEN跟着AUG,在AUG身后很歉疚的说:“对不起博士,我没有想到您忘记了这么多。”AUG明白,这句话是想给SEVEN刚才的解释圆一个谎,让一切看起来通顺。
  到了疗养室,SEVEN给AUG接上检查设备后就离开疗养室,去操控台监视监测数据,AUG看着这些红的蓝的小灯闪烁,加上一早上的奔跑早已疲惫不堪,渐渐昏睡了过去。睡前AUG最后的意识是:“我被催眠了?”可是这一觉让AUG觉得十分舒服,好像在梦里找到了自己,可是睁眼后AUG根本记不得梦到过什么了。
  SEVEN叫醒了AUG,检查时间应该很短暂,因为AUG感觉到这张床都没有被他的体温暖热,但是这短短的一眠让AUG感觉思路清晰了许多。SEVEN带着AUG去了操控室,给AUG看了他的身体状态监测图,“您恢复的很好,身体几乎无恙,但是您大脑的记忆和意识去仍有些模糊,您可以试着回忆些事情来促进记忆和意识的融合。”
  记忆和意识的融合?AUG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汇,他看看监测图,又看看SEVEN,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被监视的事,或许根本就没有监视,只是SEVEN通过蛛丝马迹看出他离开过,仅此而已。SEVEN又开口:“不如您先梳洗一下?”这个建议很突兀,却很中肯,AUG确实感觉头脑很热,需要冷水洗把脸。他点点头,转身出了操控室。
  AUG站在盥洗室里,没有地方坐,他感觉到头脑里一团雾,若隐若现的有许多线索,可是他就是无法抓住任何一条。他觉得很无力,转头走向一个小隔间,推开门是稍微宽敞的空间,只有一个盥洗池和一面镜子。AUG用冷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双手用力的从额头开始向下搓着,似乎想用手捋顺脑中的思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一觉醒来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甚至他觉得现在自己也很奇怪。可是,我究竟感觉到哪里奇怪呢?AUG想着,仔细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而他在镜子里看到的,差点让他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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