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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梓理解沈念的感受。
更何况，她和苏沐阳认识的时间，还比沈念更久。
……
这时候，沈念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有些绝望地看向车窗外的景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砸在车窗上，唰唰甩动的雨刷如一场岁月里的惊鸿，将所有眼泪化成的雨水呈一道抛物线式狠狠甩落在地。
碾落成泥。
而沈念看着看着，眼眶中却又不知不觉盈出了泪水，滑过脸上丝丝缕缕的泪痕，无声无息，宛如一场空梦。
苏沐阳……真的离开人世了。
这是事实，沈念无法接受，却也不得不去接受。
……
凉梓道：“我们去医院见见他最后一面吧。”
凉梓并没有指明“他”是谁，不过沈念是知道的。
“嗯。”沈念动作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说道。
凉梓见沈念同意了，便踩下了汽车的油门，朝着北京城区开去。
……
这一路，车上的气氛十分地压抑，两人都沉浸在了各自那无止境的悲伤中。
一路无言。
***
（医院）
手术室门口，站着凉梓和沈念。
紧接着，王翊哲、易程轩和王芊晗也被凉梓通知到而及时赶来了。
五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
现在的手术室里，医生正在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手术——给死去的苏沐阳做手术。
这个想法是凉梓想到的。
不然，她害怕，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沈念。
所以，她只能这样去做，也必须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