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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在在祝锦的头顶旋转几下,飘到不远处落在地。
祝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个小伙子急忙跑到祝锦身边,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到还正常。任藏平用手轻轻摇着他,俩人喊叫几声。
祝锦睁开双眼,一咕碌站起身,惊讶地说:“没有死啊。”说着活动几下手脚。
鲜怡俊问:“你没事吧?”
祝锦道:“只要你别念紧箍咒,我就没有事。”
任藏平感慨地说:“还是你命大,两次死里逃生。”
鲜怡俊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祝锦道:“有你在身边我那有福哦,动不动就拿紧箍咒威胁,整天提心吊胆。”
鲜怡俊歉意道:“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你以后尽量别惹我,就不会念紧箍咒。”他们说的紧箍咒就是胃上的一拳。
任藏平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祝锦道:“不知何方来的妖魔鬼怪?给我下黑手。”
任藏平说:“肯定是那些原始人,像是和十一连有仇,和新工人的仇更大。”
鲜怡俊淡然一笑,说:“没有那么严重吧,真要是有仇,不知道死了多少工人,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任藏平说:“就算没有仇,那也是和新工人过不去。先是满山倒,坐桩,现在滑道又出事,没完没了。”
祝锦补充道:“还有鬼墙天网,堰塞湖。”
任藏平说:“这些是针对大家的。”
祝锦拔腿就走:“说这些是闲的,回吧。”
鲜怡俊说:“爬这么高的山啥也不干就回去?”
祝锦道:“这活能干吗?又不是在战场上,一声令下,冒着枪林弹雨往前冲。这是采伐作业,为了几个小钱,没必要冒险。”
任藏平附合道:“说得对,这太危险了。比满山倒和坐桩还要危险,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鲜怡俊明知道是娘咱族人所为,明白没有生命危险,劝道:“不会有事的。我再试试看,如果实在不行就先回去,明天再看情况。”
“外国娃”祝锦急忙往林子里走,那架式好像鲜怡俊要引爆炸弹。
任藏平也朝林中走去,一边还说:“你要小心。不好意思,我也暂时躲避一下。”
鲜怡俊手捉牙角,低声道:“扎帝,你别再捣乱行不行,我们上一次山不容易。”
原木一根接一根撬进滑道,飞速而下,不到一百米,纷纷飞出滑道落在坑洼处。
鲜怡俊坐在原木上,无可奈何叹口气,掏出香烟点燃吸起来。
两个小伙子走过来。
“外国娃”祝锦说:“不但没效果,还造成窝工。回吧。”
鲜怡俊说:“回去后我们先保密,啥话也不说。一旦老工人们知道,又要笑话新工人多事。”
任藏平提醒说:“纸里包不住火啊。”
鲜怡俊放心地说:“明天再看吧,也许情况好转。”
祝锦侃侃而谈:“明天我不来,瞎子点灯白费油,这也罢了,问题是小命还难保。我死了不要紧,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亲还能活下去吗?救算能活着,谁养活啊?还有勾淑玲,把我爱得死去活来,说不定会跳进白龙江殉葬。”
鲜怡俊说:“说的得像真的一样,要你性命的话,你早死在堰塞湖里,那还有现在。”
任藏平也说:“你命大死不了。”
祝锦一笑,道:“你俩又不是神仙,敢给我打保票。”
三个小伙子登山来到伐区,和昨日一样,原木仍纷纷飞出滑道。
三个小伙子没有办法,只好把从滑道飞出去的原木用牙角往山下赶。这些原木大都在坑洼或平缓地带,撬动它们非易事。把一根原木撬出坑,滚动几米又进了另一坑洼处。三个小伙子累死累活,干了四个多小时,只把三根原木弄下山。
任藏平沮丧地说:“这样的干法,一个月也把这些原木赶不到山下。”
“外国娃”祝锦颓唐地说:“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明天我是不来了,你俩凑和着干吧,要是能把原木全部赶下山,随便给我几个工钱就可以了。”
鲜怡俊不悦地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吧?青年采伐班剩三个人,你还要打退堂鼓。三个人有时把一根大口径的原木没有办法,两个人更没办法。”
祝锦堵气说:“好吧,我一分钱不要总可以吧。”
鲜怡俊直言不讳:“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
任藏平补充说:“我们走到一起就是弟兄,别说钱不钱的,就是没有钱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祝锦无奈地说:“你们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好吧,本小伙舍命陪君子。”
三个小伙子走进连队,和李连长相遇,想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前。
李连长热嘲冷讽:“你们游山玩景去了?”
祝锦大大咧咧地回应说:“老林子早看够了,那还有心劲游山玩景。”
任藏平说:“我们上山采伐作业。”
李连长没好气地说:“别的班这个月都完工了,就你们班拖拖拉拉的,听说才滚下来三根原木,你们不会是呆在山上睡觉吧?过两天就要往场部送报表,你们想不想拿工资?”
祝锦说:“我们的伐区太特殊,不好搞啊。”
“咋特殊了?”李连长问。
祝锦说:“原木赶不下山。”
李连长感到意外:“原木放进滑道像飞着的一样,咋赶不下山?”
鲜怡俊不想让李连长知道真相,赶忙朝祝锦摆下手,说:“你放心,我们尽快把原木放下山。”
李连长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想咋的咋的,从前采伐作业抢时间赶任务,现在营林为主,采伐为辅,不提倡多采伐,你们少干少拿钱,别人多干多拿钱。”
连续下了两天的雨。伐木工人们享受雨工。别的采伐班已检尺完毕休息,等着拿工资,雨工对他们来说是额外的收入。
青年采伐班则不同,只有三四根原木滚下山,更多的原木还躺在山上,如果不在两天内将原木滚不下山,错过检尺上报,这一个月就没有工资。还有一点,三个年轻人采伐作业一月无半毛钱的收入,老工人们当笑话传。这让年轻人们太没面子。他们有点气馁,没有信心能将原木放下山。
尽管如此,天气放晴后,三个小伙子走进沟登山。。
三人相距四五米,默默无语。
鲜怡俊走在前面。上山一般多低头,距伐区不远了,他抬起头望去,嘴和眼睛同时大了,一脸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