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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锦瘫坐在地上,在山坡下滑不累,但腿部有点难受,他招呼道:“腿有点疼,休息一会走吧。”
鲜怡俊责备道:“你咋这样自私,光知道别人救你,不知道救别人。”
祝锦倔强地说:“我咋就自私了?不是为了救人,我干吗不要命的滑下山。”
鲜怡俊说:“滑下山要命,有那么严重吗?”
祝锦说:“差一点跘到木桩上,要是扑倒在木桩上,不死也要晕过去。”
鲜怡俊说:“我们没有碰上树桩,就你碰上了。”
祝锦道:“我那能和你比,你武功高强。”
鲜怡俊说:“武功再高强,暗箭难防。和你在一起采伐作业,我把你防着一手,就怕你在我身后头上一牙角,我死无对证,最后来个因工死亡了事。”
“外国娃”祝锦几乎喊着说:“爷有那么狠毒吗?”
鲜怡俊淡然道:“人没有尾巴没处估。”这句话的意思是,牛马等牲畜可以从尾巴上看出岁数,而人的岁数看不准确。
任藏平提示道:“快走吧,救人如救火。迟一两秒可能就有人失去生命。”
三个小伙子快跑起来,跑上一阵累了,再慢跑一阵,心系工人们的安危,狠不得倾刻飞到连队。
祝锦实在跑不动,颓然坐在一根原木上,喘着气说:“我不行了,你们先去吧,我休息一会很快赶到。”
任藏平戏谑道:“是啊,你不能和我们比,你白天出力气,晚上也不闲着,我们只在白天用力气,晚上休息。”
鲜怡俊跟着打趣:“你还是忍着点,小心身体被身体掏空。”
任藏平讥讽说:“你还这么年轻,身体要是掏空,以后可咋办?”
祝锦炸呼道:“说的好像我结了婚,一个宿舍两个人,那也不方便啊。”
任藏平道:“在深山老林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祝锦泄露了隐私:“那也是一会会的事,难道还要在野地睡一夜。”
任藏平笑道:“怪不得晚上打麻将三缺一找不到你。林子里湿气大,小心弄出病。”
鲜怡俊说:“要是得上关节炎什么的,一辈子的事。”
两个小伙子小跑着,渐渐看见连队所在地。房子全部消失,白皑皑的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
两个小伙子再往前跑,看见雪地有点点黑影。再往前跑,发现黑影是人,大约有一百人在刨雪救人。两个小伙子认为是场部来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娘咱族和答扎族人。
积雪在这里受到阻力,绝大部份滞留,积雪的深度远远大于山间的积雪。有一处积雪较浅,有一处积雪较深。
娘咱族的扎帝和答扎族的录巴寨主指挥着刨挖积雪。一眼望去全是这两个族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成年人都在刨挖积雪,老年少年和女人在用车子拉运刨挖出来的积雪,拉运到白龙江倒掉。雪崩对白龙江影响不大,开始积雪掩埋江面,很快就被江水冲毁,水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人群里有四个工人,显然是刚被救出来的。他们也没闲着,和两个族人一气刨挖积雪。
鲜怡俊走到扎帝身边,发愁地说:“雪太深,不知道人埋在那里,不好救啊,就算是全部救出来,一些人的生命难保。”
扎帝坦然道:“你放心,我们请来板藏族的哈地哈,他有透视的本领,看得见埋在下面的工人,他指到那里,我们就刨挖那里。”
鲜怡俊这才发现人群里有一人衣着与众不同,他就是板藏族的哈地哈,他走过来走过去,透视地面积雪,一旦看见下面埋有人,及时告知他人。
李连长和陈会计被救出来,他俩当时在连部被积雪所埋,比较容易找到。
李连长被积雪挤压后似乎变精神了,也许是多年的雪水对他的头晕有疗效,他大步走到扎帝面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真诚地说:“谢谢,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来救,我们就没有命。”
扎帝憨厚的一笑,说:“不用谢,救人是应该的。再说,你们也帮助过我们。”
李连长歉意地说:“以前我错怪你了,对你们不太友好,现在才知道,关键时刻大家都是好兄弟。”
陈会计帮言:“这就叫患难见真情。”
李连长又找到答扎族的寨主录巴,他正在指挥手下人刨挖积雪,李连长握住对方的双手,真诚的道了谢。
录巴豪爽地说:“不用谢,大家生活在这片土地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下救人要紧。”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掩埋在积雪下的工人们全都救出来。有的救出来早,有的救出来迟,从积雪出来迟的三个工人已经昏厥在雪窝,经过掐捏,又加空气充沛,很快缓过来,睁开双眼,嗫嚅着嘴唇,说着感激的话,流出感恩的泪水。
工人们和两个族的人一起,把房前的积雪全部运到白龙江倒掉。这样一来,工人们全都能进到宿舍。
李连长给工人们打招呼,把娘咱族人和答扎族人让进宿舍,又吩咐炊事班做饭菜,准备款待娘咱族和答扎族人。
鲜怡俊正在宿舍喝茶吸香烟,扎帝走进来。
鲜怡俊欠下身,热情地说:“坐下喝茶吸烟。”
扎帝不落坐,说:“我们要走了,来向寨主告别。”
鲜怡俊觉得意外:“急什么,吃过饭走。李连长安排人做饭着呢。”
扎帝诚实地说:“将近二百多人呢,炊事班咋能做这么多人的饭?不麻烦你们,防心吧,我们不会饿着的。”
“李连长知道你们要走吗?”
“不知道。没有必要告诉他,”扎帝叹口气说,“我们这一走,以后很长时间不能见面。”
“为什么?”鲜怡俊茫然问。
扎帝说:“我们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要走很长时间。”
鲜怡俊不能理解:“干吗要步行啊,你们不是会飞吗?飞起来多快,转眼就到。”
扎帝遥望着西南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虔诚地说:“我们要去朝圣,飞着去算什么呀,只有徒步才显得诚心诚意。”
鲜怡俊想到他们在十一连的所做所为,想到以后十一连安宁了,觉得欣慰:“这么说你们不再干扰我们采伐作业。”。
扎帝神情有点郑重,但洋益着慰籍,说:“这话咋说呢,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别往外传说,行吗?”
鲜怡俊保证道:“什么事这么神秘?我保密不传说,你说吧。”